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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est Ending

今天是八月一。

江锦的生日,人们一般都很重视十八岁生日,难得的,江昆民都来给江锦庆生。

相比于蛋糕,礼物,祝福,他应该更想要别的东西。

江锦很早之前就说过他会弹钢琴。甚至说过在五班弹一曲,结果都毕业了也没能实行。

这怎么说,算童子功。

小时候家里砸钱学的,后来觉得这孩子太聪明还是别走艺术了。

江昆民前些日子花大价钱把江锦小时候练的琴邮过来了。

谁知道什么意思。

江锦找着手感一本正经的给自己弹了个生日快乐歌。

许飞景扒拉开他,“看我的。”他坐下嘁里喀嚓一顿乱按,但是自我感觉良好,“我这算不算是天赋异禀。”

江锦笑了,“算吧。”

饭中午已经吃过了,晚上许飞景提议去海边。

吴丽静说晚上值班,你们孩子自己玩去吧。

郑漪说什么也不去,中午喝大了,咯咯打着酒嗝,估计能睡到明天。

海风很舒服,海边的人很多,江锦拉着许飞景的手在沙滩上漫步。

江锦太享受这种感觉了,“咱能不能买个海景房住住?”

许飞景呵呵一笑,给他俩腰子都买了吧,还买海景房,怎么敢想的。

“回家吗?”许飞景抬起头来,月亮晃晃的,他俩大概都走累了。

“住海景房吧,真住。”江锦还念叨他那海景房呢。

“你上甘肃买的海景房吧。”许飞景嘴本来打算今天积积德,江锦不上道。

他忘了,江锦有钱。

有钱到他无法想象。

他真有海景房。

栽了。

许飞景进屋随便扫荡一眼,装修过,但是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卧槽,你真有。”

江锦麻利的扫除,一个大主卧的屋现在勉强能待人了。

许飞景躺下,看着那落地窗,“贫穷限制想象,酒店住一晚都得多少钱,你踏马有一套房子。”

江锦在他身边躺下,“没房子怎么娶媳妇?”

“哦~娶媳妇儿用的房子。”许飞景阴阳怪气的,“不对,这离市区是不远点儿呢,这不是疗养用的嘛,耽误人家上班啊。”

“就是度假用的啊。”

沉默是金。许飞景不说话了。

“……”江锦手搭在许飞景腰上,“不喜欢和我度假吗?”

许飞景坐起来,“我给你煮碗面吧。”

江锦:“……”

他为什么忽然在这个房子这个氛围下有做饭的想法。

江锦无奈搪塞他,“没有面可煮啊,倒是有锅。”

许飞景那是说干就干,翻身下床,拿着手机就出去找超市去了。

这面也不是非吃不可吧……

绕八百里地找到的超市,江锦就觉着许飞景不单单是买的做饭的东西,藏着掖着的干嘛呢。

刷锅,洗碗,煮面,看着许飞景忙忙叨叨的,江锦皱了皱眉。

他转身去翻许飞景的口袋,果然摸到了,好大一盒计生用品。

“!”

江锦这面吃的都害怕,跟吃最后的晚餐似的。

“不好吃?”

“好吃好吃!”

许飞景冲他笑了一下,“你怎么了?”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一看就是他们平常用的草稿纸。

本就进食不顺畅的江锦差点儿没被面条噎死。

他猛咳了一下,喝了一口面汤还被烫了,“……干嘛?”

“兑现承诺啊。”

许飞景拽住他,捞起外套兜里的计生用品,知道江锦看到了。

窗帘是自动拉上的,一个开关的拉上了,灯也是感应的,喊一句开灯调光线就给调了一个最昏暗的橘调灯光。

江锦伸出左手,半信半疑的摩挲着许飞景衬衫的扣子,抬眼时与他对视,许飞景笑了,仍是没动,就看着他,倒像是给了一个指令。

江锦慢慢的解开了许飞景的两颗扣子,等到第三颗的时候,实在是难以相信这一切,他和许飞景的关系,真的不需要这种事来确认、来维持,再次抬头看着他,赌约不过是当时为了互相激励而立,如果就因为这样就——

“飞景,其实我——”

“你不想吗?”许飞景握着他的手,江锦霎时红了半边脸,许飞景越靠越近,“还是不敢啊?”他眼睛乱瞟,“喔,你总不能是不行吧~”

这话听了活气死个人啊。

“我,我怕你会疼,这种事其实,而且,就算,其实谁上谁下都无所谓,我们还是,唔——”许飞景这次亲的可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如狼似虎,他忘情因为他信任,江锦眼里全都是这是让他一次次脸红的人。

他手其实都抖了。

确实谁上谁下无所谓,但是既然赌了,那就要履行,许飞景也更愿意把这个第一次交给江锦。

许飞景在江锦耳畔吹气,这股热气马上让江锦浑身热血沸腾,“只要你想,那就无所谓,我们已经成年了,可以对自己负责,锦哥 ,你想了很久,对吧?”

江锦摸着他的脸,欲望再也压制不住,眼神完全浸在这种情欲之中,嘴上还说着:“你后悔的话,我随时可以停下来。”

许飞景的衬衫半褪,将掉不掉地挂在臂弯处,这些年努力练出来的腹肌,如今可是一览无余,白皙的肩膀上留下了某人的牙印。

他不想露出自己的后背,不想背对着他,后背的疤痕对江锦来说也是一种负担,他不需要江锦愧疚,不是他造成的,可是江锦一抱他就能触碰到那些疤痕。

许飞景顺从的贴了贴他,衬衫又往上走了走,遮住了自己的后背,人也一直在忍耐,压低自己声音,倒是不怎么紧张,反倒是江锦又怕又吓,许飞景拉了他一下,“你是不是不行啊?”

“激将法?”江锦被勾搭的不行,一直怕怕吓吓也只是怕伤到许飞景,如今这人居然还来招惹。

意乱情迷之时,江锦单臂扣着他的腰。

温度升高。

川涌不息。

心虚的人打开了电视机,客厅里开着的电视的声音恰到好处。

谍战片。

一听就是。

听起来是一次顺畅的主线任务,可能是他有主角光环吧。

人是要终身学习的。实践和理论要相结合。

“嗯啊。”

那会儿很流行相思子手串。

但是许飞景比较耿直,研究的是相思子毒素,它是存在相思子种子中的一种毒性蛋白,其含量约占种子2.8%~3.0%。相思子毒素存在4种同族毒素,即abrin-a、abrin-b、abrin-c、和abrin-d,相对分子质量介于63 ku~67 ku之间,它们由同一基因家族中的不同基因所编码;其中abrin-b、abrin-c由于其b链凝集活性低而只有较弱的细胞毒性作用;而abrin-a、abrin-d则有极强的细胞毒性,小鼠的Ld50为0.04 μg\/kg,成年人摄入的致死剂量为0.1 μg\/kg~1.0 μg\/kg,已被列为潜在的重要毒素战剂和生物恐怖病原物质之一。

中学学过,王维诗里的红豆是海红豆。

相思豆很漂亮,在民间常被穿孔后,串成项链等饰物,赠友人以寄相思之情,所以叫相思豆又叫相思子。

为何要送心上人一串毒物呢?

相思子毒素中毒后,通常要经数小时至数天的潜伏期才出现综合征。可表现为口腔灼烧感、吞咽困难、恶心、呕吐、血痢、腹部痉挛性疼痛、昏睡、定向障碍、惊厥、黏膜发绀、昏迷、循环衰竭、视网膜出血、血尿和少尿等症状。

许飞景还是只肯浅吟出声,随即便咬牙忍住了,不肯再叫,江锦却不肯放过他了。

诗人可能是中毒了,兴冲冲的提笔写诗,去索求,去追求心上人。

的确是灵魂共舞。

江锦把碍手的衣物都剥去了。

平常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腰这么细啊。

他还是执拗的不给他看背上的疤。

江锦忍不了。

恰合时宜的幽暗灯光。

滚烫焦急的目光和一切事物。

此刻目光汇聚。

拒绝不得,拒绝不了。

他们太了解彼此了,足够交心。

许飞景仰头喘气,眉头紧皱,浑身战栗,细白的指尖都在发颤,紧紧扣着江锦的肩,指甲嵌在肉里,可见力道。

这是许飞景第一次感受到剧痛,他如今可是服软了,“锦哥,疼。”

殊不知这一句服软成了催化剂。江锦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抓住许飞景的手。

这是一种诡异的疼痛感。

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传导的。

“锦哥!”

时间好像静止一样。

许飞景能看见墙上那个石英钟,他松口气。

江锦抱住他,又摸到了后背的疤,他搭在许飞景肩膀上,看见了,眼前又被模糊了,心疼了就开始抽泣。

许飞景拍拍他,这人的泪腺也挺神奇的,什么时候都哭得出来了。

不过又很快恢复出厂设置了。

物理学霸自己怕也算不出来有些力学问题。这真是世界上最难的问题了。

许飞景才意识到他说那话完全是放屁,那几滴眼泪也是胡扯,都是假的。之前的话都不算数了,现在完全任由他了。

“唔.......”许飞景还是强忍着没喊出声,只是在喉咙里低低地呜咽,估计是在骂江锦王八蛋说话不算话之类的。

江锦也根本听不清许飞景说了什么。

许飞景确实智性恋,喜欢聪明人有什么错,人都喜欢聪明的学霸,尤其是江锦这种各方面都优秀到极致的学霸。

学霸不是书呆子,是天才一样的人,是能换着不同角度探索新世界的,学霸就是会多角度思考问题,怪不得人家能考第一。

跟做梦一样。跟做梦一样,怕是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胆。

许飞景猛然抬手,他手臂忽然有了力,死命捶打江锦。

他却觉着腰上没有力气了,他现在是散架的骨头加上一身不知痛痒的皮肉了。

许飞景愣了一下,感觉完全不对劲儿,他现在非常怀疑江锦,“我问你,你踏马,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压根——不是……不是第一次——混账东西——又骗我。”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原因可以见得。

那人却像蒙冤了一样委屈得不行,“冤枉啊,这可是真的是,不可以冤枉我。”

江锦由于不满控诉,折腾起来。

“景哥,信任,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去你妈的信任!”

江锦摸了一下许飞景滚烫的脸,“说好的信任对方呢~”

学霸都有自己的学习方法,因人而异的,江锦这种冲成绩的学霸就比较注重考试重点,抓住考试重点的最核心。

而一个题型想要完全熟练,就要靠数十次的打磨练习,即使是重复做一道题,也都要像第一次样认真对待,这样学习效率更高。

不愧是理科状元。

胜良现在已经拉上横幅了,江锦就是活招牌了。

江锦不久之后还要回胜良给新学弟学妹演讲,传授学习经验。

站在那个地方,慷慨激昂的演讲一番,应该是人生的一次高光,在下一个状元没出来之前,他会是很多人的榜样的。

他故意告诉许飞景,“声音很好听,平常也可以喊喊~”

平常最会骂人的人已经骂的语无伦次了,许飞景人都晕乎乎的,他腹内升起无名火,好家伙,跟吞了火球一样,他神色都不大对劲了,自内而外地烧了开去,烧得那身白皙肌肤都泛起了一层薄红。

不知到了哪个步骤,许飞景忽然神志清醒了,他忽然喊道:“江锦,江锦,江锦!”

江锦兴冲冲的答道:“我在。”

许飞景盛怒:“你特么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当然是。”江锦知道自己弄疼了许飞景,他存的也并非此意,他自己握住了许飞景的手,十指相扣着,吻了他一下,“我对你,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忠贞不二。”

许飞景忽然害羞的把头别了过去,但他们温柔相扣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几分。

“我也是。”他思量了半天才回应了一句话。

江锦笑了,“许飞景,你就这么对我啊?”

“你还想怎么样?”许飞景转过脸来,看着江锦,江锦忽然又吻了下来,依旧轻柔,像第一次吻他那样,小心翼翼,少了一份青涩,多了一份成熟。

他眨着眼期待着,也等待着爱人的回复。

许飞景微微一笑,说:“我爱你,我的信仰。”

……

江锦的晨吻唤醒了许飞景,“起来吧,我给你煮了粥。”

“你煮粥肯定不好喝,怎么不等我煮?”

“怎么,嫌不好喝啊?那我叫郑漪来做。”

“行行行,好喝,特别好喝。你也就能和她比了。”许飞景一口气喝了小半碗。

(郑漪:许飞景,你礼貌吗!?)

许飞景就那么稳稳当当坐下喝粥,姿势倒是不别扭,江锦却但还是可以察觉到他身体上有些不适。

江锦贱兮兮凑过去问他,“还疼吗?”

许飞景白了他一眼,“不疼。”

“真的?”江锦不老实的手开始去他身上验证。

“真的,”许飞景拍开了他的手,“别动我。”他确信江锦一定提前做了不少功课,他知道每一步都注意事项,即使是第一次也没有感到不适,这很江锦,非常学霸,很合理,许飞景拿筷子的手都收紧了,越想越生气,夹了口咸菜在嘴里使劲儿的嚼。

江锦刚要说话,许飞景及时止损,“技术不错,没有下次了。”

“技术不错还没有下次?”

江锦委屈的咕噜咕噜的喝粥,被许飞景敲了脑袋——吃饭出声了。

果然,昨天一副我爱你我属于你得样子都是假的。

许飞景脑仁儿都炸开了:下次,哈哈哈哈,下次。下次小爷让你看看我的实力!第二天,你只能趴着喝我煮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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