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九尾狐妖的小公主(15)
池卿及笄礼之后,七皇子果然被太子扔到了军营里历练,转眼已经到了七夕,池卿都没再见几次她七哥。
她只能送些东西去军营里,让七皇子好过一点,不然按太子的性格,怕是对他比对一般士兵都要严格上许多。
不过,当她亲自去军营看七皇子的时候,盯着他晒得黢黑咧嘴晃着大白牙对着她笑的时候,池卿还是没绷住。
从军营出来之后,池卿没有直接回宫,今天是七夕,在鹤池国不止是类似于情人节的存在,更是女儿节。
这天不管是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是喜欢外出游玩的,都会结伴出来逛庙会。
池卿也有几个闺中密友,都是皇上重用的清流世家的小姐,但是池卿今天有自己的私心,没有答应她们的邀约,独自带着侍女在庙会里闲逛。
她在一处面具摊前停下,小摊上的面具造型各异,跟工造司那些师傅们的手艺相比都不遑多让。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大手将顶上挂着的狐狸面具摘了下来,轻轻戴在了池卿的脸上。
“戴这个。”
池卿甫一抬头,就看到花裴怀戴着样式差不多的面具,低头看着她。
面具没有完全遮挡住眼部,她能看到他弯着的眼眸。
“阿怀哥哥你来啦。”
花裴怀点点头,钱袋里掏出一块碎银放到了面具摊老板的面前。
“走,带卿卿去逛庙会。”
他克制地只虚虚握住了池卿的手腕,拉着她往前走去。
跟着池卿的侍女识趣地离两位远了些,只要能看到主子就行。
“在找什么?”花裴怀看到池卿一直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今天一路走过来都没看到卖糖葫芦的,想吃。”
“那我们先去白马街那边,还可以买些其他吃的。”
“那我们快去!”
与花裴怀虚虚握着不同,池卿反手扣住他的手掌,小跑着往前。
他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内心的欢喜溢于言表。
池卿在白马街心满意足地买到了糖葫芦,一只手捏着糖葫芦在吃,而另一只手,再扣上花裴怀的手之后,便再也没有松开。
花裴怀任劳任怨地提着池卿买的零嘴,时不时递给她解馋。
转眼之间,就到了戌时二刻。
七夕最重要的活动就是,放河灯祈福。
城中的河边已经挤满了人,花裴怀和池卿对视一眼,选择去河流的上游。
两人施展轻功,片刻就到了护城河的上游。
上游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两人将荷花状的花灯送入了河流。
看着两只花灯相随着朝远处流去,花裴怀扭过头看着心情很是不错的池卿。
他柔声问道:“我可以知道卿卿许了什么愿望吗?”
池卿抬头看着他,没有扭捏,直接说道:“上面写得是‘岁岁年年’。”
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花裴怀了然地勾起嘴角,轻声诉说着情谊:“只愿卿心似我心。”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放过花灯之后,花裴怀将池卿送到了宫门外,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才各自转身离开。
池卿的马车刚一进入宫门,就看到皇上太子还有七皇子站在自己面前。
她从马车上下来,有些莫名其妙地问:“父皇,大哥,七哥,你们在这儿干啥呢。”
皇上本来已经想歇下了,回寝宫的途中遇到了散发着黑气的太子,一听池卿还没回来,索性他也跟着太子和七皇子一起来到了宫门口。
一听太子的来意,池卿哭笑不得。
“父皇,你怎么也跟着大哥他们瞎胡闹啊。”
皇上哼了一声,“这哪是瞎胡闹,要不然朕还不知道朕的小公主都快被人拐跑了。”
“父皇~哪有这么严重嘛,我们先回去好不好,都这么晚了堵在宫门前也不好。”
“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在宫门前怎么了!”
皇上在池卿面前也没有那些个架子,就是一个看到自己白菜被猪拱了的孩子气老父亲。
任由池卿推着自己回去,皇上坐到皇后宫中了,才气消的差不多。
皇后看着父子几人这么晚了还浩浩荡荡的来自己宫中,哭笑不得。
“皇上你也跟着他们几个这么闹啊。”
“哼,花家那臭小子都要把卿卿给拐走了。”
皇后看向池卿,池卿眨眨眼不敢说话,
她安慰皇上说:“好歹花家的世子是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比那些不知道底细的少爷公子好多了,不是吗?”
“那也不能卿卿刚及笄就带着她去逛七夕庙会。”
其实前几年也是跟他一起过的,虽然不是单独两人。
池卿唯唯诺诺,她不敢说,只敢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好不容易哄得皇上不生气了,池卿才回宫投入了自己温暖的大床上。
蹭了蹭舒适的被子,陷入沉睡。
*
自从七夕过后,池卿和花裴怀就断崖式的减少了见面的机会,两人只能见缝插针地牵个小手约个会。
这天,太子要出宫寻访,顺便把池卿也带上了。
刚好,省了池卿自己请求太子的功夫。
花裴怀也在此列,但他一直被太子拉着议事,知道池卿在这里,但就是见不到面。
太子看着花裴怀吃瘪,很是满意。
他们这次寻访的地方不是很远,就在京城外的小县城,也就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当县令的知远县。
对于这个皇帝的外祖家,太子一行还是给足了尊重的。
知远县县令没什么大的本事,但为人正直,算得上是一方好县令。
他待在县令的位置上也挺满足,就这么做了快一辈子的县令,
此次出巡也只是例行寻访,并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他们视察过一圈之后,就即刻起身返回。
太子一行人刚走,三皇子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县令不解,三皇子为何不与太子他们碰面。
“玄儿,你不去拜见太子吗?”
“不了外公,我自从出宫是偷偷溜出来的,不便与大哥相见。”
县令不疑有他,又嘱托了几句就去忙自己县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