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技多不压身
众人围成一圈，默默等待着凌霄的败北。
“看到了吧，你的徐师兄都丢下你不管了。”林霁嘲讽道。
凌霄环顾一周，不见徐师兄身影，但也没去多管，单手伸出。
“师兄，请吧！”
林霁眉头一皱，怒道：“狂妄！”
只见他一步后撤，猛地向前冲出，一拳轰出。
凌霄见其速度，反而歪头表示疑惑，轻轻侧身便躲过。
林霁顿时心惊，刹住脚步，收回拳头，罩着凌霄的面门就打去。
凌霄后撤一步，仰面躲过，拳头贴着自己的鼻子划过，似乎带着土的气息。
“原来师兄是土系界力者。”
林霁听到凌霄的话，再看到他悠闲的样子，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拳中一把大刀缓缓显现。
凌霄一惊，旋转自身，衣服被划破。
稳住身形后，他也没有在意，倒是观众，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林霁听见议论声，几乎一边倒向凌霄，脸色更加难看，挥刀就砍来，刀法凌厉，变幻莫测。
凌霄起身，手掌上出现一道界印，和大刀撞在一起，仅仅后退小半步。
“原来还是个玩界印的半吊子！”林霁恢复了脸上的戏谑表情。
“师兄，你用全力了吗？”
林霁听后，怒目圆睁，脸上青筋暴起，挥刀看似乱砍，实则每一刀都带着无穷刀意，一道道沙刃飞出，气息暴乱。
凌霄边后退，边用界印撞散沙刃。
“是不是打赢你，就证明我在这遇到内阁前十以下的，都不用怕？”
“狂妄！”
林霁大刀自下而上，一道土刺虚影出现，猛地飞向凌霄，带着毁灭的气息，似大地都在摇晃。
“这已经是林霁最强的一击了吧，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凌霄听到旁边人的谈话，眉头微皱，略显失望。
只见他散去界印，双掌推出，身旁出现几条红色藤蔓，汇聚成一条，将飞来的土刺撞碎。
藤蔓越过飞沙，向着林霁飞去。后者瞳孔瞬间放大，将大刀竖于身前。
藤蔓撞上刀刃，被分割成两半，但林霁被推出数丈远才停下身形。
这一幕，早已被换好衣服回来的李静夕，和带着一位长老赶来的徐章逸看在眼里。
“这怎么可能，火系界力者，怎么会使用木系界法。”
“而且他展现的界力，不过悟技三阶，竟然能压制林霁师兄。”
“各位，你们怕是没有看到真正的问题，他是悟技三阶没错，怎么会使用界法！”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林师兄只是因为他师父，才获得了一部可以这个阶段勉强修炼的界法，他一个初出茅庐之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造化。”
众人闻言，立刻恢复平静，看着中心的凌霄，疑惑不解。
凌霄皱眉道：“你们不会吗？”
众人倒吸一口气，不知作何回答。
“诸位，我又想到一个问题，莫老不是十二年前就归隐了吗，哪来的这个弟子？”
旁边一人听后，眼神颤抖地看向凌霄。
“你你你，从哪来的？”
“回诸位师兄师姐，凌霄来自居山阁！”凌霄漫不经心地回答，随意拱手，目光没有离开林霁。
众人闻言，惊诧地看向天空，纷纷向后退去。
林霁也是向后踉跄一步，不敢置信地盯着凌霄。
好在众人想象中的事没有发生，于是又将目光放回凌霄身上。
“你，不，不可能，你这家伙一定在骗人，看我来戳穿你的谎言。”
林霁重新振作，提刀向前，一刀挥出，磅礴刀意破空而去，随后他自己也如箭一般冲向凌霄。
后者不慌不忙，抬手间一道屏障出现，将刀意化解。
随后，屏障上出现很多红色结晶，如雨点般飞向冲过来的林霁。
林霁停下身形，竖刀格挡，被结晶推着不断后退。
“小心！”
林霁身后众人，也快要被结晶波及到，在他们展开屏障抵挡之前，一道风墙出现，将结晶吹散，众人头顶出现一道人影。
“是厉长老！”众人看见后，露出欣喜神色。
凌霄看到来人，又经过刚才的界力接触，他已经知道这人是谁，心底仿佛有什么被唤醒了，此刻的眼神里多出一丝愤怒。
林霁已经半跪在地，喘着粗气。
正当他想起身时，厉长老出声道：“够了，都散了吧！”
随后厉长老看向凌霄，却被其眼神震慑到。
他一阵狐疑，降落在地面，盯着凌霄问：“这位小朋友，我们见过吗，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座？”
徐章逸跑到凌霄身边，拉拉他的衣角。
“凌霄，这是厉长老，身份和师傅一样，不得无礼。”
凌霄一番思索下，似在心底叹息一声，缓缓道：“见过厉长老。”
“嗯！”厉长老打量着他。
“你的界力气息是火属性的，为何会木系，水系，冰系技法，甚至还有界法？”
“这个，本身就会一点！”
厉长老眼神微眯：“你真是居山阁下来的？”
“是！”
“竟会有这等怪事，没有受天道制裁？也罢，既然是莫老的徒弟，就暂且安置下吧，小徐，你尽快告知莫老一声。”
“是，厉长老。”
“都散了吧！”厉长老转身拂袖离去。
“师傅！”林霁起身，语气中带着不甘。
“丢人现眼，你给我过来。”
林霁回头瞥一眼凌霄，忿忿不平，转身跟着厉长老离去。
众人边打量凌霄，边转身离去。
李镜夕走过来，看着凌霄，表情冷淡。
“对不起，因为我，导致小师弟一进来就承受这么多。”
“不不，李师姐，是我的不对，请接受我的道歉。”凌霄拱手道歉。
“不过小师弟既然是居山阁下来的，想必本领应该也是不小，这点小事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徐章逸笑说。
李镜夕对徐章逸点头致意后，也冷漠的转身离去。
“哪里的话，还是多谢徐师兄的关心和帮助。不过要说本领嘛，正所谓技多不压身，技法倒也是会个九十多种吧，界法嘛，也有差不多......”
徐章逸瞳孔放大，见李镜夕顿住身形，立刻捂住凌霄的嘴，小声道：“这些事以后不要再说，包括你的来历也不要再提，以后小心行事，玩几天就赶紧回去吧，免得老师他们担心。”
李镜夕重新迈动步伐，徐章逸才放下手，凌霄也只好勉为其难点头。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居山阁尘世幻镜阵法的观测中。
凌霄的一众师傅，来自各门各派，他们此前，可能都是死对头，现在却都因为生命即将到达终点，成为了站在一起度过余生的人。
众人都没想到，在这弥留之际，还能遇到这么一个孩子，带给他们欢乐，继承他们所学。
“看来这都是天意，这孩子竟然没有受到居山阁禁止的影响。”
“天意，都是天意！”
“按道理，他进入这一方世界，吸收了这里的界力，就相当于烙下印记，在外面使用从此处获得的界力，必然会受到法则制裁。”
莫老叹息一声：“也罢，既是天意，就让他在外面逍遥闯荡吧，免得回来还要面对我等离去带给他的沉痛。”
戮老看着画面里的凌霄，也有一分不舍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孩子的灵泉不同寻常，可惜我等连极意都未曾达到，感知不了灵泉的变化。如今这番，也是在提示我们，不能将他困在此处。”
众老者面面相觑，随后纷纷低下头，似乎在向画面中的孩子告别。
“老莫，告诉你那徒弟，让他多照拂照拂，还有，霄儿现在的力量，远超世俗同辈天骄，让他务必低调行事，以免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对了，现任渊主是杜谦令吧，顺便告诉那老家伙，若是不照顾好凌霄，让他受到欺负，我等拼着被天道法则击碎的风险，也要找他讨个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