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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梁家有女初展颜 > 第266章 黄皮子(30)

第266章 黄皮子(30)

“我赶紧回屋拎着接生用的小木箱子,再出了门,与村长和小厮一脚深一脚浅的往道观走。”

“到了道观,我稍微清洗了下又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和鞋子进屋了。”

“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血味儿,我暗叫不好,扑过去一看,发现孕妇难产了。”

“我想尽法子抢救孕妇,哪晓得又有个丫鬟在外头喊,她们夫人也要生了,让我接生。”

“难产那夫人身旁的嬷嬷不让,两边人吵起来了,后来还是师太出面,把屋外头那个孕妇也挪过来了。”

“两个孕妇都在叫喊着,我顾着这头没顾那头,顾那头没顾上这头,来回跑。也算是天老爷手下留情,总算是折腾过来了,两个孩子平安出生,都是女娃娃。”

“我记得有个孩子脖子旁长了个花型胎记,我还特意抱过去与那夫人说,大约是太累了,那夫人看了眼就睡了。”

“第二日,我便和村长回家了。因为是给大户人家接生,给的是银子,我心喜,想起我嫁了人的独生女,便买了几块肉去看我闺女。

“我在闺女家歇了一宿,便大早的就赶回家。哪晓得,我看见个婆子抱了个襁褓往前走。这婆子我眼熟得很,正是那后头发动夫人身旁的嬷嬷。”

“我本不想过去,可我又想着不会是这大户人家嫌弃是个女娃娃便想扔了吧。”

“这孩子是我接生的,我舍不得,便偷偷跟上去了。”

“果然,那婆子把孩子扔到一个荒地处便走了。我待这婆子走了便把孩子抱起来。”

“于是,我又回了我闺女家。我没敢与我闺女说实话,只说捡了个没人要的女娃娃。”

“洗澡的时候我发现这孩子脖子上长了个花型胎记,吓得我差点儿把孩子给扔了。”

“我闺女当时还笑话我,可,我不敢给孩子洗澡了,我使劲想,这长了个花型胎记的孩子不是前头那位夫人的,怎么给落到后头夫人身旁婆子的手里头?”

“我越想越怕,一怕我整个人抖起来。我闺女见了问我怎么了,我不敢隐瞒,把这事儿与我闺女和我女婿说了。”

“我女婿说,这事儿肯定是有蹊跷,可,咱们是普通百姓,再怎么蹊跷也不能问,一问只怕是连命都没了。”

“我女婿出了个主意,他有个姑姑在南边做生意,发了点财,一直劝我女婿过去。我女婿一直没答应。”

“等换孩子这事儿一出来,那是不去也得去了。我们三人便赶忙把家里头的东西卖了,又带着孩子下了南边。路过一村子里时候,将孩子递给了一户农家……”

姜母听着梁一俏那如一汪清泉的声音,她心想,一俏这狐狸精还挺好的。

她又想,等过了年就给一俏找个好后生。

想到这她又嫌弃梁氏,觉得她为了旁人的铺子怎么心大得连家里头女儿的婚事都不管呢。

不提这姜母是怎么想的,说说这南城府的掮客孙文武。

一大早他就乐呵起来,他家婆娘问他:“大早上的你怎么就乐起来了?”

孙文武说:“前些日子三条巷不是有户人家全家都死翘翘了,那屋子就空下来了,衙门就找中介租卖,可那屋子哪个敢住?”

“这一来二去就到你男人我手里头了。我本以为是砸手里了,哪晓得,哈,那三条巷出了个举人榜的头名,这一下下,这屋子也有人看了。”

“今个儿我都与人约好了,就等着赚这笔中介费呢。”

孙文武婆娘笑,“这倒是桩子好事儿。”

笑完,孙文武婆娘塞了包子,催孙文武赶快走。

孙文武边吃着包子边乐呵呵走了。

与孙文武做买卖的买主姓江,就叫他江三哥吧。

两人在一个茶摊子前见面,再是一块儿往三条巷走。

待进了三条巷,过了韩家的大门,江三哥还喜滋滋地与孙文武说:“想来这文曲星的文气应该是能压住那一屋子的煞气。”

孙文武附和,“那可不,这可是文曲星啊,咱南城府一年也就一个。”

两人说笑着走到苗家大门外,就看见苗家大门那把锁不见了,孙文武心里头骂了几句,赶紧填漏:“哈哈,我这记性,我今个儿一大早就过来了,怎么忘记锁门了。” 江三哥听了后笑了笑,两人推门进入院子里头。

两人先从堂屋看,再一间间卧房看,看得江三哥还是有些满意儿的。

他说道:“就是不晓得怎么的,我一进那堂屋整个人凉飕飕的。”

孙文武当然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他赶忙转移话题,“江三哥,咱们去院子里头看看,那里还打了个口井呢。”

江三哥应了,两人往院子里头看了看,一开始儿两人还乐着,很快,两人就乐不出来,马上,两人就趴在地上爬。

两人是争先恐后地你追我赶地往大门处爬。

爬过门槛的时候江三哥还一不小心就从门槛上翻下来。

待两人爬过大门,再是,趴在地上嚎起来:“死人了,死人了,又死人了。”

这会儿,梁二美还在屋里头和梁氏算账。

她突然听着有人嚎叫声,吓得叫起来,“娘娘娘。”

梁三娇也立即起身,走到院子里头就听见梁一俏在姜家喊:“娘,外头怎么了?”

梁三娇答:“大姐,我们也不晓得外头怎么了。”

这会儿,又听见那嚎叫声,这下,梁三娇是听清楚了,她呀了声,跑到堂屋,与梁氏说:“娘,不好了,死人了,又死人了。”

“什么?”梁氏惊得把算盘给丢到地上了。

与此同时,里长也被人喊了过来。

他过来时差爷已经用绳子将苗家给围住,不许他人观看。

里长走到绳子旁,与一差爷说:“差爷,我是这儿的里长。”

差爷将绳子拉起来,示意里长进来。

里长那个脚啊真真是在抖,他挪着脚步,问:“差爷,这苗家又是怎么了?”

差爷答:“也没什么,就是死了个人,让你过去认认尸。”

这话一落,里长这脚就软得跪在地上。

立即,里长又爬起来。

他胆儿小,可,打从当了这里长,这胆儿就大起来。

于是,里长踩着地儿与那差爷过去认认尸,呸,认人。

里长往那尸体旁看了一眼,便说,“这人好像不是我们这地儿的。”

差爷问:“你确定?”

里长迟疑了,“我们这块地儿好像是没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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