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剑劈月华派
岳威屡屡被耍,现在还被人嘲笑,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抓了一把不知什么药丸,一口吞下,浑身气势暴涨,隐隐带着些黑气。
沈寒舟见自己不小心激怒了这老头,瑟缩着向钟情靠了靠。
妈呀,这老头的眼睛都红了,怪吓人的。
钟情安抚地往他身前挡了挡,“别怕,他伤不了你。”
沈寒舟闻言,弯了弯眉眼:“嗯!”
岳威眼见着这两人竟当众调情,气得浑身肌肉又硬了几分,连青剑的攻击都不管不顾了,直接朝着二人冲了过来。
钟情不敢随意应对,这老头此时已然进入狂化状态,根本无视伤害。
于是手腕翻转,转变掌印,几柄青剑合二为一回到钟情手中,运转功法,灵气汇入青剑。
钟情迎了上去,速度比岳威还要快。
一青一黑两两相撞,强大的气息震得众人倒飞出去。
沈寒舟早在钟情收剑之时便快速后退,并未受到波及。
旁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实则二人已经交手数十下。
钟情忌惮于岳威掌中诡异的黑气,没有贸然迎接,以躲避为主。
岳威的攻势越发猛烈,见钟情被自己牵制,咧嘴一笑。
钟情敏锐察觉到什么,眸色骤然冰冷,双唇紧绷:“你该死!”
无视岳威拍来的诡异掌法,青剑直直插入他的腹部,拔出,插入,拔出……
如此反复,将岳威的肚子捅得七零八落,最后再一剑砍下他的首级。
然她亦受了一掌,诡异的黑气迅速进入体内,混入经脉,搅得她体内灵气混乱,气血翻涌,当即吐了一口血。
妈的,这狗东西竟然勾结魔界,给她下了散灵魔种,想来掌门便是这么没的。
钟情咬牙压下那股作乱的魔气,转身朝沈寒舟飞去。
方才岳威吸引她的火力,其余长老便朝着沈寒舟而去。
钟情就是察觉到这一点才会突然爆发,她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沈寒舟。
然则,当她看清沈寒舟的状况,才发现自己这位小娇夫着实有些本事。
身处五位合体期长老的围攻,他竟凭借古武身法与各类法宝,保全了自己,半点伤也没有。
只是到底差距过大,时间一长,便出现破绽。
钟情身形一动,进入战火中心,替沈寒舟挡下一击,又迅速出手击退几人。
沈寒舟得了帮助,压力减小,便见缝插针地补刀,接连重伤了两位长老。
剩余三位长老,一位在岳威身死的时候便迅速收手后退,此人便是卢梁溪。
另外两位也知难而退,远离了钟情这个大杀器,只是目光依旧不善。
卢梁溪思索片刻,果断站到了钟情这边,将兵戎对准那二人。
林桀双眼微眯:“卢长老,你这是何意?”
“如你所见。”卢梁溪面无表情。
钟情眸光微闪,之前为了保命,她曾答应卢梁溪,会帮她脱离岳威的掌控。
现下岳威已死,彼此也算两清,她却在这个时候站在自己这边,莫非另有所求?
钟情虽有疑虑,但现在情况不如她多想,只袖中飞出数十颗留影石,分布四周。
众人疑惑不解。
林桀厉声质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明显吗?灭你月华派啊!”
钟情语气平淡,仿若在说“今日天气真好”,隐约还带点愉悦。
林桀道:“哼,你是来救柳袁志的女儿吧?你万剑宗这些年为了炼制玉女丹,不知掳走多少无辜少女,如今我们不过抓了他柳袁志的女儿,略施小惩,你们就火急火燎地来要人,可曾想过那些死去的少女有多无辜?”
钟情可没功夫与他多费口舌,有这时间不如将月华派翻个底朝天,总能找到铁证。
“多说无益,开打吧!”
钟情剑矛直指林桀,端的是嚣张肆意。
林桀面色扭曲,若是打得过,他至于跟她掰扯吗?可惜这女人完全不接招,他一时不知所措。
怔愣间,钟情已提剑而来。
林桀到底是合体修士,很快镇定下来,与钟情交手。
彼此交锋数百下。
钟情发现这人比那劳什子掌门更耐打,对方出手果断狠厉,变化多端,还真有些不好对付。
“看不出来,你竟这里最难缠的。”
林桀冷哼,手中变化杀招。
岳威如今修为能维持在合体,全靠着采补用玉女丹喂养出来的那些炉鼎,实力早不如从前,不说钟情这怪女人,便是强悍一点的化神巅峰,他应付起来也颇为勉强。
而他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合体,并且是从实战中走出来的,岂是岳威比得了的。
只是钟情太过妖孽,林桀一个不察落了破绽,被削去一条胳膊。
“啊!”
林桀惨叫着跌落,眼看着就要重重摔在地上,长老元旗接住他后,主动迎上去。
钟情不欲与他们车轮战,委实浪费时间,凝聚全部灵气于青剑,默念法诀,缓缓斩下一剑。
看似无波无澜,从剑尖落地处,地面逐渐裂开一条细小的缝隙,直直延伸出去。
那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最后竟将整个月华派斩断成两截,一时地动山摇起来。
一些不曾注意脚下的弟子不慎跌落深渊,片刻便消失得无声无息。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恐怖的实力,简直是难以横亘的天堑。
钟情满意地看向主动停手的元旗,开口道:
“这次还敢泼我万剑宗脏水吗?聪明点,主动承认罪行,免得我亲自去证据,届时你这月华派只怕要成废墟了。”
元旗面色难堪,他不在意宗门是否被毁,但他的宝贝儿子还在洞府修养,照钟情这破坏力,他无法保证儿子的性命,便沉默了。
“什么罪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老杜桓台不解询问,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钟情挑眉:“看来你们月华派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连长老都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杜桓台左看右看,发现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堪,他意识到自己是唯一被蒙在鼓里那个,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看不懂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