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乡调研临时当侦探

洪宇天在南粤省农业厅先后任副厅长、厅长，克己奉公，勇于奉献工作多年，后当选为南粤省副省长，分管全省农林牧渔业和农村等工作。

有一次洪宇天到南港县调研工作，调研了一整天都没停过，一直在现场办公，终于处理好了当地一直想解决的棘手问题。

调研临近结束前，当地县委书记知道洪宇天清正廉明，从不接受地方的超标准宴请，对于晚饭的安排问题，县委书记想来想去，只好计划在县政府食堂招待；因要提前通知饭堂做准备，所以就请示洪宇天：晚饭是否设在县政府食堂、我们会按公务标准来安排的？

洪宇天沉思了片刻，说：谢谢了，晚饭不用安排，我还有其它事情，要离开县城。

洪宇天沉思的是：听说在禁渔期内，个别地区仍有人偷偷出海捕鱼，致使一部分酒楼的深海鱼不断供应给客人。既然来到了南港县，离海边也不远，何不趁此机会探个究竟。

县委书记也不便多问，更不能说挽留之类的话。调研一结束，就和洪宇天握手告别，目送洪宇天的车辆走远了才回去。

县委书记只是觉得奇怪，洪宇天乘坐的车辆怎么不往省城方向的公路走，而是往一条乡镇公路开去了。

洪宇天吩咐司机往海边的望海镇走。望海镇离县城不过30公里，但通往海边的公路一般都是要越过大山或丘陵，所以车道弯弯曲曲，也不会很宽、只有来回两车道。以至于开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望海镇。

望海镇是当地的渔业大镇，望海码头就在镇区的东边。洪宇天吩咐司机直接开车到望海码头停车。

到了望海码头，洪宇天走下车往码头一望，只见几百只渔船整齐有序地停靠在码头水域中，因为现时还是处于禁渔期。洪宇天心想：绝大部分渔民还是遵纪守法的。

接着洪宇天上车，吩咐司机开车离开镇区，往附近的渔村找一家海边饭店吃饭。汽车走了十分钟就到了当地一渔村。洪宇天心想：自己乘坐的汽车印有“南粤公务”的字样，一是不方便侦查违规海鲜供应之事，二是群众看到公务车停在饭店消费，影响不好，就叫司机停好车，一起走路到海边饭店。

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海边，海边上有几家饭店，洪宇天选了其中一家饭店就走了进去。

饭店的负责人亲自迎上来，说：“我们这里有味道极佳的海鲜”，言下之意是有大海捕捞的海鲜。

洪宇天说“现在是禁渔期，应该是渔民在内海滩养殖的吧？”那位饭店负责人说“看您像是一位大老板，是识货之人，一会您试过就知道是不是啦”。

洪宇天在一张饭桌边坐下来后，就点了一道农家蔬菜，一斤叶子鱼，一斤鲳鱼，并吩咐两份鱼都要清蒸，因为只要清蒸才能准确地分辨出海鱼和养殖鱼的味道来。

当年洪宇天大学毕业后在涯海镇工作，涯海镇有一部分是渔民，所以海鲜很多。那时候的海鲜也不贵，比猪肉鸡肉便宜多了，以至于镇政府饭堂一周有四、五天都是吃叶子鱼等海鲜。凭着以前吃正宗海鲜的经验，洪宇天一会就可分辨出饭店的海鲜是大海捕捞的还是养殖的。

一会儿的功夫，3道菜就上来了。洪宇天先后试了叶子鱼和鲳鱼的味道，果然是大海中捕捞的。这样看来，洪宇天推断：是有人把渔船藏在礁岛内，夜间偷偷开出去捕鱼，再用飞艇把海鲜运回来。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断，洪宇天决定晚上在海边住下了，以便进一步侦查。

饭后洪宇天自己掏钱结账，并问服务员：附近有旅店么？服务员回答说，出饭店往右直走800米左右有一间海边旅馆。

洪宇天和司机找到那间海边旅馆后，对服务员说：有没有能看到海景的房间呢？大凡客人进住都会这样问，所以服务员也不多想，就说，现在还不是旅游旺季，看到海景的房间多着呢。洪宇天和司机之后就办理了入住手续。

洪宇天上到旅馆三楼的房间，打开窗帘一看，从窗内往外可以看到旅馆外面大部分的大海和岸边，看来夜晚以这里为了望侦查点还是最佳的。

从晚上10点到深夜3点，洪宇天不知打开窗帘了望多少次，都没有发现动静。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那是不可能的。正在这时，窗外的大海从远处传来了低沉的马达声，有情况，洪宇天仔细看清楚后，果然是飞艇由远而近朝岸边驶来。于是他就立即下楼，对酒店的值班人员说：海浪声太好听了，睡不着，出去走走。

洪宇天走到海边，看见那只飞艇快靠近前面不远的岸边了，飞艇的马达排气管是加了消音装置的，所以声音不是很大。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洪宇天再往前走到一大石头后面，在那里进行观察。

只见早有8个人在岸边等候了，待飞艇一靠近岸边，他们就立马上船把海鲜抬走。之后飞艇就马上往大海里迅速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