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根本就不是病
没过多久,三人就抵达了一座挂着【张府】二字牌匾的宅院前。
“李道长请稍等,我上去叫门。”
唐晚儿招呼了一声,便朝着张府的门房走去。
“这位大哥,麻烦你去通报张县丞一声,就说唐家唐晚儿奉家父之命,请了一位神医来替张公子看病。”
那名门房一听说唐晚儿是唐家的人,哪敢耽搁,连忙急匆匆地跑进去汇报了。
张县丞听到唐晚儿带了神医来替他的儿子看病,立马激动地迎了出来。
唐家的人脉可不是他张家能比的,虽然唐仁只是个县令,官职只比他大一级,但是,人家之所以是个县令,那是有原因的,而他之所以是县丞,那是因为他只能做到县丞。
唐仁的父亲唐谷可是当朝右相,唐仁想升职,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晚儿侄女来啦,神医在哪呢?快快请进。”
还没到门口,张县丞就已经叫喊了起来。
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傻眼了。
只见唐晚儿身旁站着一名年仅十五六岁的青衣小道,和那些江湖骗子的打扮如出一辙,手里还提溜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看样子里面装的应该是个西瓜。
“这可别就是她嘴里说的神医啊。”张县丞暗自祈祷着。
怀揣着最后的希望,张县丞犹犹豫豫地问道:“这位是?”
“这位就是家父让我请来的神医。”
唐晚儿高高兴兴地介绍着李山海的身份,张县丞的心却沉入了谷底:“完了,全完了。”
这小道士一看就不是正经医生啊,正经医生能这副打扮出来行医吗?能拎着个西瓜满大街跑吗?
张县丞面色阴沉,一扫先前的激动,无精打采地说道:“三位先进来吧。”
张县丞的心情不难猜,毕竟……他已经把“失望”二字写在脸上了。
虽然唐晚儿不觉得李山海是那种别人不给他好脸色就尥蹶子不干的人,但凡事也有万一嘛。
于是便加快脚步,凑到张县丞耳边,小声嘀咕道:
“张伯伯,你可别小看了这位小道长,他的医术很高的,我娘的郁结之症就是他治好的。”
一听这话,张县丞立马就不淡定了。柳如眉得郁结之症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听说就连鼎鼎大名的孙神医都束手无策,居然被这个小道士治好了?
“此话当真?”
唐晚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得到唐晚儿肯定的回答,张县丞的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他笑嘻嘻地凑到李山海面前拱手道:
“不知小道长尊姓大名?”
“小道李山海。”
“哎呦,原来是李道长,久仰久仰,今日李道长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
看着来回变脸的张县丞,李山海觉得自己今天可能一下来了两笔生意,这老头应该也有精神分裂。
张县丞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很快就把话题扯到了他儿子的病情上。
“李道长,我儿子的病是上个月十号突然出现的,具体情况是……”
张县丞正准备把先前唐晚儿讲过的话再讲一遍,李山海立马抬手打断了他。
“张县丞,令公子的病情我已经听唐姑娘讲过了,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能治。”
“真的!那大恩大德,老朽感激不尽呐。”
张县丞面色激动,他家一脉单传,只有一个儿子,眼看着自己就要绝后了,现在有了活路,自然激动。
三人很快就来到后院一间小屋内,屋内一名面容憔悴得不成样子的年轻公子正被人五花大绑在一张板床上,此人就是张县丞的儿子——张俊清。
虽然手脚都被绳子勒住,张俊清仍然在拼命挣扎着,手脚被绳子束缚住的部位已经血肉模糊。
看着自己儿子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张县丞心疼地问道
“李道长,我儿子这个样子还有得治吗?”
李山海不屑地冷哼一声
“把那个‘吗’字去掉,这世上还没有我李山海治不了的病,都让开,我要开始装……人前显圣了。”
“呀~”
李山海大吼一声,抬起右手,【耳鼠之力】发动,一抹耀眼的金色火苗自他掌中浮现,一股柔和的光芒从火苗之上扩散开来。
被这股光芒照射到的张县丞、唐晚儿以及小月顿觉气血通畅,精神愉悦,整个人说不出的舒服。
李山海轻吹一口气,掌中火苗随着这口气缓缓飘向床上张牙舞爪的张俊清,随后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张县丞和小月已经看傻了,唐晚儿也是眼神凝重。
“李道长的这种手段确实是惊为天人,绝不是普通医术,难道他是哪个医道传承的继承人?”唐晚儿暗暗想道。
随着火苗的融入,张俊清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他的胯下立了起来……
“……”
唐晚儿和小月红着脸别过脑袋,张县丞也是面露尴尬。
“额……李道长,我儿子这是什么情况。”
“这……可能是我治错了,你儿子可是有不举之症?”
张县丞面露震惊,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山海,开口道:“是啊,我儿子确实是在那方面有一些问题,一直在调养,李道长是如何得知的?”
“呵呵,现在不用调养了,我已经帮他治好了。”
“那就多谢……不对啊,这不是重点,我儿子这失心疯能治吗,失心疯治不好,其他的全是白搭啊。”
反应过来的张县丞再次问向李山海。
李山海淡定地摆了摆手。
“张县丞莫要着急,刚才是我治错了病,这次定然不会再失手。”
说完抬手又是一道火苗……
半个时辰之后,李山海已经替张俊清治好了阳痿、痔疮、口腔溃疡、牙龈出血等七八种疾病,唯独没有治好他的失心疯。
“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有我治不好的病?”李山海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着。
见他这副受打击的模样,唐晚儿连忙走上来安慰。
“李道长,要不算了吧,天下间再厉害的医者也不敢保证自己什么病都能治,这失心疯自古以来就是公认最难治愈的疾病,治不好也情有可原,你莫要自责了。”
张县丞也长叹一口气,安慰道:“李道长,我知道你尽力了,是清儿他命该如此啊。”
李山海却对两人的话置若罔闻,依然在皱眉沉思着。
猛然间,李山海眼中光芒一闪,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儿子根本就不是得了失心疯,他是被邪祟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