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到凶器
听说抓到了犯罪嫌疑人，刘强大喜。这段时间案子迟迟没有进展，他身上的压力也很大，紧张焦虑得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
如果这个案子到期破不了，他这个副局长的位置恐怕也难保。眼看离上级限定的时间只有不到两个月了，老天开眼，恰恰在这个时候，犯罪嫌疑人就落网了，这不是雪中送炭吗？
“太好了，说说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刘强好奇道。
王兵给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前段时间我们加班加点把县城的屠夫排查了一遍，没有找到凶手。接着又排查医生，还是没有发现。这时，一个名叫吴斌的农民前来报案，说他怀疑自己的邻居屠夫赵军可能和碎尸案有关。
“在对他进行了仔细询问后，我认为他提供的线索非常有价值，立即带人前往他居住的村庄了解情况。经过走访核实，证明他所言不虚。为防犯罪嫌疑人逃走，随即前往他村头的肉铺将其抓捕归案。”
“很好，审过了吗？”
“审了。”
“他认罪了没？”刘强关切地问道。
“还没有，他不肯承认人是他杀的。”王兵有点沮丧地说。
“那就接着审，如果是他作的案，早晚会认罪的。”
“好的。”
“注意把控节奏，时间可不多了。”
“明白。”
赵军被警察带走了，好几天都没有回家。妻子刘英十分着急，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以前他虽然也有离家外出的情况，但时间很短，最多两天就会回来，像这种一连三四天都不落屋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
她到处去找，村头的肉铺关着门，敲了半天也不开；问村里的人，都说没有看见他；向亲戚朋友打听，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这死家伙，又去哪儿鬼混了？”刘英又急又恼，准备再过两天不回来，就去派出所报案。
连审了两天，赵军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了钟红，态度很强硬。
王兵拿他没辙，跟下属商量对策。
李浩说：“他现在嘴硬，无非是看准了我们没有拿到任何证据，所以有恃无恐。只要找到一些能够证明他杀人的罪证，哪怕是间接的证据，他的信心也会动摇，那时再加大审问力度，不怕他不招。”
王兵觉得有理，就带人去了赵军家。
刘英正在厨房里做饭，听见有人喊，走出来一看，见四五个警察站在院子里，个个面相不善，不由心头一惊。
“你是赵军的爱人吗？”王兵问。
“是的。”
“我们是宋阳县公安局的。你丈夫涉嫌一起杀人碎尸案，前几天被我们带走了。根据调查的需要，我们要进屋收集一些证据，请你配合。”
刘英顿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丈夫杀人了？不可能，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王兵口气肯定地说：“没搞错，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他是最大的嫌疑人，请配合我们调查。”
刘英不敢阻拦，只好放他们进屋去了。
警察在屋中翻箱倒柜地搜寻了起来，一楼搜完又搜二楼，把屋里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证物。
王兵有点失望，又让刘英跟他们一起来到村头的肉铺，叫她把门打开。
刘英为难地说：“我也没有钥匙，钥匙在我丈夫身上。”
王兵也懒得叫人回去取了，说：“不好意思，那我们就只好自己开锁了。”两个警员立即动手，不一会儿就把锁撬开了。警察在狭窄的屋子里搜查了起来，折腾了好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王兵失望之下，让警员把杀猪的刀具装进袋子里带走了。
刘英满脸忧虑地目送他们离去，不知道等待自己一家的是怎样的命运。
回到看守所，王兵继续审问赵军。
“今天我们到你家里去了一趟，有了很重要的发现，你猜是什么？”
“什么？”
“我们把你作案的工具找到了。”
“你别逗了，警官，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哪来的作案工具？”
王兵让警员将那几把杀猪刀拿进来，放在桌子上向他展示道：“我想这应该就是你作案的工具。说吧，你是怎么把钟红杀掉肢解成碎块的？你的手法很娴熟啊，不愧是屠夫。”
赵军哭笑不得地说：“警官，你是犯罪电影看多了吧，几把杀猪刀也能联想成杀人的凶器，我真是服了你了。”
王兵压着怒火道：“我劝你还是老实招了吧，不要再顽抗，现在交代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等到所有问题都查实，那时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赵军一脸委屈地说。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大家都不相信你。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之所以找到你，也是因为有人举报，要不然我们也不知道你跟这个案子有关，你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了。”
赵军闻言大为惊异，忙问：“是谁举报我的？”
“抱歉，这个不能告诉你，我们要为举报人保密。”
“是谁这么缺德？在背后诬陷我。”赵军气狠狠地说道，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卑鄙小人。
“为公安机关提供案件线索，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怎么能说是缺德？我们应该感谢他才是，要不是他，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呢。”
“他完全就是在诬告，你们不能相信他。”赵军大叫道。
“你说凶手不是你，那你说，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你们不能为了抓到凶手而诬赖一个无辜的好人，那是天理不容的。”
王兵没有说话。
“警官，我可以走了吗？我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呢，不能一直在这儿耗着。”
“作为重大嫌疑分子，我们不能放你走，在没有查清案件事实的情况下，你一直都得待在看守所里，哪儿也不能去。”
“你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儿。”
“这个不由你说了算。”
……
“你确定他是凶手吗？”刘强听王兵汇报了案件的进展情况后问道。
“确定，虽然目前还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但我敢肯定凶手就是他。”
“那就加大力度，给我继续审。”
“可这人嘴硬得很，死活都不肯招。”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进了局子，还由得了他？”
“您的意思是？”
“不要什么都问我，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