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女子虎豹巡护队 > 第35章 深山藏偏方,土方治大病

第35章 深山藏偏方,土方治大病

此后一连三天,边秀珍都用山冬青和艾蒿泡水,给刘喜全搓脚。

世间常有不可思议之事,小偏方也能起死回生。

奇迹就这样出现了,刘喜全的一双脚不仅半个脚趾没丢,甚至连个伤疤都没落下。

当三天后,上级派来军医坐着吉普车来到庙西村,他们翻山来到边秀珍家时,军医都感觉不可思议。

他根据战士们的描述,说刘喜全当时那种冻伤程度,即使到了大医院,左脚的三个脚趾都将不保,至于右脚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截肢可能……

刘喜全听了军医的话,感觉特别后怕,如果那样他将作为伤残军人退伍,永远都不可能像正常人生活、工作了,更别说日夜守卫着祖国的边境线。

刘喜全给边秀珍鞠躬,抱着她痛哭失声。

他说:“边大婶,是您给了我重新站起来的双脚,让我还能再身披国防绿,重新回到巡边护边的行列,您如同我的再生父母,我永生都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边秀珍说:“孩子你说的太重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搁山冬青和艾蒿水把你的脚保住了而已,别的啥也没干。”

刘喜全又哭了,说:“边大婶,你说的轻巧,但如果没有您,我早就成残废了啊……”

为了表示对边秀珍的感激之情,刘喜全提出一个“奢念”,想认边秀珍为干妈,他说:“即使我将来退役了,也要在老爷岭生活,以求报答边大婶的恩德。”

刘喜全突然提出的这个“奢念”,一下把边秀珍造懵了。她觉得自己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就像照顾自己孩子似的,从没想到要他们去报恩。

她觉得如果要说报恩,那她却是在报恩。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报答战士们当年不顾生命危险,冒火抢救她的家。如果没有战士们,她的家早就烧毁了。

所以她救治刘喜全,就像当年战士们为她家冒险救火一样,是顺理成章的,应该做的。

“猫冬”在家的窦大虎却高兴了,凭空捡了个干儿子,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他见老婆还在客套、谦虚,就撺掇妻子说:“你就别扭捏了,你看孩子都说出口了,你要是不认人家,孩子多没面子啊。”

边秀珍打心里也喜欢刘喜全,这个孩子有文化,人机灵肯干,每次来到她家休息,他都不闲着,不是给他们劈柴、挑水,就是打扫院子,再不就帮他们种庄稼……

可是现在他突然要认自己当干妈,边秀珍觉得这样未免有些不“仗义”,人家爹妈养活了20多年,自己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认了干儿子,岂不是对人家父母的不尊重吗。

边秀珍想到这说:“不是大婶不认你,只是认干妈不是小事,你得征求你父母的意见啊,只有征得他们同意了,我才能认你。”

刘喜全眼圈红了,说:“大婶,我已经父母双亡了,哪里去征求他们意见啊。”

大家心里一紧,这孩子咋的,难道他是个孤儿吗?

刘喜全说:“我家是农村的,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没了,我6岁的时候,我爸下煤矿遇到冒顶砸死了,我是我叔叔婶婶抚养大的……”

“苦命的孩子……”

边秀珍的眼泪突然就泉涌似的流下来,他一把揽过刘喜全,搂在怀里说:“孩子,干妈认下你了,以后我就给你当妈。”

刘喜全从她怀里挣脱,噗通跪在地上,嘭嘭嘭,给她磕了三个响头,高声喊道:“干妈!”

“哎!”边秀珍爽快地答应了一声,说,“快起来吧,孩子,干妈认下你了。”

刘喜全没起来,而是把脑袋转向窦大虎,又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干爸!”

窦大虎乐得合不拢嘴巴了,干脆地答应道:“哎!”

边秀珍把刘喜全搀扶起来,给他擦去眼角的泪水,说:“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以后干妈这里就是你的家,有啥难处和愁心事,尽管跟干妈说,干妈帮你!”

窦大虎解下腿上的鹿皮护腿,塞给刘喜全说:“这是马鹿皮做的护腿,保暖隔潮,你戴上它,以后再巡边就不怕风雪的侵袭了。”

边秀珍用土办法保住边防战士刘喜全行将截断的双脚,事迹得到上级边防部门的高度赞扬,他们派出一个宣传小组,来到老爷岭采访边秀珍。

很快,她的事迹就被报纸登载出来,成为拥军、护边模范。

打这以后,边秀珍和战士们的感情更深了,她给她们讲老爷岭的传奇故事,战士们向她宣讲守护边境线的重要意义。

不久,她受边防战士影响,开始主动义务沿着边境线巡护。她想用自己的力量,减轻一些战士们的工作量,为国防建设尽自己一份力量。

后来,窦大虎也在她的鼓动下,利用星期天和她一起进山巡边。

这天是星期天,吃早饭时窦大虎跟边秀珍商量,苏强的女儿苏梅考上了重点大学,他要去朝阳林场给孩子拿200块钱,表示祝贺。

虽然窦青山“背叛”了他和苏力德当初定下的“娃娃亲”,但毕竟他和苏力德还是拜把子兄弟,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兄弟的孩子考上了重点大学,他不能不去表示祝贺。

何况,苏梅这孩子聪明伶俐,落落大方,嘴巴甜会说话,是窦大虎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就喜欢这丫头,梦想着她将来给自己当儿媳。

窦大虎翻山越岭抄近路来到苏力德家的时候,太阳才露头。他把200块钱塞给苏梅,说:“你考上名牌大学,大爷高兴,没啥送你的,这200块钱你拿着,买点学习用品啥的。”

那个时候,200块钱是他两个月的工资。苏梅见他给这么多,说啥不要。

窦大虎就假装生气,说:“咋的,大爷的钱烫手啊,还是你还记恨青山那个兔崽子辜负了你?”

苏梅哈哈笑了,说:“大爷,青山哥做得对,他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挣脱封建思想的束缚,我敬佩他还来不及呢,哪敢生他的气啊!”

窦大虎傻眼了,望着苏梅想,这丫头啥意思?

“你还佩服他,难道你不生他的气?”

窦大虎试探着问。这个问题,自打他知道窦青山与徐翠翠相好后,就如影随行般地困扰着他,让他觉得辜负了苏梅,对不起孩子,没脸再见苏梅。

苏梅吃吃笑了,“我生他的气干啥,你们定的是‘娃娃亲’,本身就像儿戏似的,再说,我跟青山哥没有爱情,只有亲情啊。”

苏力德嗔怪女儿道:“你净在那胡说,什么没有爱情只有亲情,我和你妈当初结婚时连面也没见过,你窦大爷和窦大娘结婚前也不认识,我们不都是过得好好的吗?”

苏梅觉得他们有些老封建,说也说不明白,就谢过窦大虎,然后拿着200块钱,进了自己的小屋。

听了苏梅的话,虽然觉得刺耳,但窦大虎几年来的心结突然打开了,原来人家苏梅并没生气呀?这扯不扯,这些年为了这件事自己一直生活在郁闷和愧疚中,觉得愧对苏梅,担心她生气而当面贬损自己,就没再敢登苏力德家的门。

窦大虎不由得心情大好起来,往回走的时候,脚步变得特别轻盈,甚至感觉像要飞似的。

窦大虎来到“观音崖”下的时候,边秀珍早在那等待了。出发前他俩约定,窦大虎早去早回,然后在“观音崖”下会合,再一起巡边。

“观音崖”是一处高达170多米的悬崖峭壁,因上面突出的岩石部分像打坐莲花的观音而得名。

窦大虎喝了几口水,就和边秀珍沿着边境线朝南巡查。

大黄狗在前边颠颠地跑,一会儿追撵一只蝴蝶,一会儿翘起尾巴在一颗桦树上泚尿。

翻过一座山,前边是一片红毛柳树丛。窦大虎和边秀珍翻上山梁,正待下坡,前边的大黄狗汪汪吠叫起来。

窦大虎抬眼望去,前边除了那片红毛柳树丛,就是一条淙淙流淌的小溪,东边是边境线,西边是绵延的大山,再就没有啥了。

可是大黄狗一个劲儿地叫,两人觉得纳闷,再一看发现一棵几十米高的大青杨,鹤立鸡群般地耸立在红毛柳树丛中。

两人加快脚步来到大青杨树下,结果都吓了一跳。

大青杨树杈上,吊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寻死上吊的人!

边秀珍吓得一个机灵。窦大虎快步跑过去,挥起镰刀将绳子割断,那个人掉在他怀里。

窦大虎把他放在草丛上,伸手在他鼻孔下探了探,还有微弱的气息。

窦大虎就在他人中穴上用力按,给他作人工呼吸。

大约一分钟后,那人缓过一口气,吐出一口浓痰,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见眼前的是一对农村打扮的夫妻,而且是他们把他救活了时候,这人忽然坐起来,嚎啕痛哭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寻找上吊的绳子。

他找到了那根绳子,发现已经被窦大虎割断,就冲窦大虎发起了脾气,“是让你把我救活的?谁让你把我的绳子隔断的?你有病吧!”

被他没来有地骂,窦大虎站在那里,电线杆子似的杵着,懵了!

这人咋这样不知好歹呢?我把你救活了,你应当感谢我才是,怎么反倒骂我呢?

那人发了疯似的冲窦大虎喊:“还我绳子!还我绳子!我不想活了,我要自杀……”

“孩子,孩子,你冷静点,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寻死啊……”

边秀珍过来劝阻道。

“不用你管!你是谁啊,装什么假圣人,我死是我的事,是我的自由,你瞎操什么心啊,滚一边去……”

那人疯子似的,一把将边秀珍推到在地,哭喊着在原地转圈。

窦大虎见老伴儿被他推到,就恼了,上去就给他一巴掌,骂道:“你混蛋!你咋这样没教养呢,她劝你是为你好,你竟然推到她,真他妈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就是没教养!我就是狗咬吕洞宾!我就是想寻死,咋的吧?”

那人仍然像疯狗似的,乱咬乱跳,寻找能上吊的绳子。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窦大虎把镰刀扔到他脚下,吓唬说,“吊死鬼多遭罪,干脆用镰刀,脖子上一抹就玩完儿。”

那人果然拾起镰刀朝脖子上抹去。

窦大虎原本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如此想死,就吓了一跳。

边秀珍妈呀一声。

窦大虎冲上去抢夺镰刀。

虽然经过一番“搏斗”,那个年轻人体力上不是窦大虎对手,镰刀被窦大虎夺过来了,但他手上还是被镰刀割出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那人见他把窦大虎的手割出血了,愣了下,又转圈找寻其他能死的东西。

边秀珍心疼窦大虎流血,牙齿咬破衣襟,撕下一块布,恰好旁边有一个能止血的“马粪包”,就把它薅下来,将里面的粉末涂抹在伤口上,然后给他包扎伤口。

那人还像疯子似的,拿起一块石头朝头上砸,砸出血了还砸。

“把他捆上!”

边秀珍见状,朝窦大虎喊道,“这人鬼上身魔怔了,一心想寻死,这么年轻就想死,多可惜。”

窦大虎用那段绳子,把那人双手、双脚绑了个结实。

“说吧,兔崽子,究竟咋的了,你非要找死,”窦大虎踢了一脚那人,气愤地说,“如果你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成全你,不就是想死吗,容易,我帮你死!”

那人先哭了一阵,然后鼻涕眼泪地把自己的遭遇诉说出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