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炊烟
易忘记的是远方
语言苍白，而叙事
却从一块菜地开启
那沟壑纵横的田垄，钩织着希望
爷爷用力地刨土，除草，脚印踩得笔直
那些西红柿，黄瓜，茄子长势喜人
旱烟袋的火苗滋啦作响
很多年不提及这片菜地了，满目荒芜
栽植的桃树大多已老去
树下枯叶成堆，稀稀落落
一片片被空出来的荒地，无人问津
村北头，那片洼坑下的土地格外荒凉
像一口被遗忘的年久弃用水井
夜色沉寂，没有人想起辘轳转动的情形
故乡，越发安静了
街巷也看不到几只狗了
愈来愈薄的炊烟，愈加惊慌失措
乡下的夜格外冷清
散乱的的星星在夜空中
我回家的次数逐年减少
就像一只候鸟忘记了飞翔
回归成为一种仪式
试图找个打动内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