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转型
张成吃完饭，继续开始画图。
“成成，你咋不回家呢？我和你妈很着急的。”
张成听声音抬头一看是自己父亲来了，就说到“爸，我这本来想着很快就画完的，没想到画的时间有点久，不好意思让一家人担心了。”
“你啊！你，让我说啥呢！一家人等你吃饭一直没等到。还想着厂里是不是有事情呢，都睡觉了你还不来”
张成不好意思的说到“爸，你看我马上就画完了，你稍等一下。”
“那是你赶紧的”
说完父亲对着旁边说到“王哥，麻烦你了，我这陪一会孩子，一会就回去了。”
张成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个人，仔细一看是保卫室自己刚入厂打交道的那个人。
由于天太黑了，煤油灯也不咋亮，自己也就没看到暗处的人。
赶忙说到“不好意思啊，王叔，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也跟着跑了一趟”
“嘿嘿，没事的，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等到保卫室的王叔走后，父亲也走到桌子前面，看着桌子上的一堆图纸说到“儿子你这画的是啥？”
张成说到“爸，我这画的是蒸汽拖拉机的图纸”
“蒸汽拖拉机，你想让厂里造蒸汽拖拉机么？”
张成点了点头说到“嗯嗯，我就想着造这个，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搞工业，但是咱们国家的粮食产量很低。”
“说实在的这两天的吃不饱让我记忆犹新，我回家还在和我妈感叹，你和我妈是怎么把一大家子人养活起来的。”
“所以我就想着，工业不工业的我觉得先解决粮食问题，饿着肚子实在没法搞生产 ”
“那行，爸也不了解你的这些东西，你自己弄就行了，爸陪着你。”
父子两个一直待到深夜才回去。
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回到家，母亲一顿数落。
第二天，天刚微亮爷爷奶奶就跑到张成的房间里来了。
“大孙子，你可是吓我们老两口一跳，这晚上不回家的。”
张成赶紧说到“不好意思啊，爷爷奶奶 我昨晚在厂里画图纸，本来想着早点画完。没想到画到了深夜了。”
洗漱，吃早饭。
张成来到厂里的时候，已经都上班了，厂路上连人影都没有。
推开办公室的门，杨汝丹已经收拾好了办公室了。
“幺，小张来了，我已经收拾好了，不过你桌子上的那些个图纸我没有动。”
张成笑着说道“那麻烦杨叔了，让你一个打扫办公室，这个应该我这个晚辈打扫的。”
“哎，说的啥话么”
张成和杨汝丹两人聊了一会，张成也就对自己昨晚画的图纸开始精雕细琢了。
改进了一部分，但是大的结构无法改进。
还有蒸汽拖拉机所需要的犁耙。
开始设计了，虽然这个自己没有研究过，但是自己看过视频，这个就简单多了。
和视频上的一样需要站人在上面操控犁耙的方向。
自己设计的是10人在上面。
还需要一个收割机这个就蒸汽机解决不了。
只能采用人工了，但是播种的机器自己可以设计因为这个可以设计成在蒸汽机后面拉着走进行播种。
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今天张成是按时下班的。
需要的图纸张成已经画好了。
现在需要的就是根据工人的情况来决定生产情况。
“马师傅，你看这个零件你能够做的出来么？”
“哎呀，张工程，这个我技术浅薄有点做不出来，不过我师父可以。”
“你师父是?”
“咱们厂的老师傅，丁师傅”
“哦，那我知道了，对了我在给你看几个图纸，你看那些你能够制造的”。
“张工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能够加工制造出来。”
张成看着眼前的工人师傅拿手指着几张图纸说到“那行麻烦你了师傅，我这边是对咱们厂的情况做一个摸底考察”
就这样张成对厂里的每个师傅做了摸底，对钢炉做了详细的了解，就是几个年产量3万吨的钢铁炉。
这点量做其他还不行，不过用来制造蒸汽机拖拉机还行。
对原料的来源和数量做了调查，总得来说可以，有一个小铁矿，和煤窑都不适合大量开采。
所以也就没有规划到国家的计划中去，属于厂子自行开采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就：样一个月过去了，张成一直在蒸汽拖拉机的改进和工厂设备生产的匹配中摸索 。
这期间牛厂长倒是来过几次找张成，也说了关于苏联支援的那些设备的事情，张成也照实的说了。
很是失望，张成也说了自己有着新的想法的，不过因为自己没有整理出所有来也就没说具体事情。
今天张成终于将自己的想法整理成可行性方案了。
将一本厚厚的方案拿在手中，张成感叹的说到“不容易啊！终于做出来了。”
旁边办公桌上的杨汝丹笑着说到“小张，终于做好了。”
张成笑着说到“是啊！杨叔”
杨汝丹感叹道“不容易，你这一个多月，每天不是车间就是办公室的。每天跑来跑去的。杨叔也帮不上你的忙，干看着着急。”
张成笑着说到“没事的 ，杨叔。”
“杨叔我这边去厂长办公室了。”
杨汝丹笑着说到“去吧，去吧。”
铛……铛……
“进”
“厂长”
“小成来了啊，坐”
说着就要给张成倒水，张成赶忙起身自己倒。
“厂长，我今天是为了我这段时间我自己忙活的这个机器来的”
牛厂长笑着说到“就是你说的那个新想法么？”
张成说到“是的，厂长，因为之前没有整理好，也就没和你说具体的事宜了。”
“那你现在是整理好了么？”
“对，厂长你看这个就是我的想法和方案”
说着张成将自己手中的方案，双手递给了牛厂长。
“那我先看一看，你和水。”
办公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有牛厂长的翻动纸张声音。
此时的牛厂子看了第一页就是“蒸汽拖拉机方案”
觉得有点不合适了，毕竟自己是军工单位。
不过怕打击到张成的积极性，也就是皱了皱眉没说啥继续看。
张成边喝水边观察着牛厂子的变化。
除了最开始的皱眉后面也就没啥大的变化。
一个小时后 。
牛厂子放下手中的方案看着张成说到“小成，咱们是个军工单位主要的工作就是制造枪支弹药的，这个造拖拉机能行么？”
张成坐直了身子说道“厂长我说一下我心中的想法”
“我们要转型”
牛厂子叹气说到“要转型啊！”
“现在全国这么多的军工单位，我的想法是缺我们一个会影响，但是也不是说是没有我们就不行了，毕竟多我们一个厂子就多一份力量么。”
“但是，我这一个多月来，对咱们厂最大的感受就是吃不饱。”
“工人兄弟们都饿着肚子上班，我们都是干着体力劳动，还吃得没有油水的饭菜，再加上吃不饱，这样下去大家的身体就垮了。”
牛厂长感叹说道“哎！没办法，全国都是这样 ”
张成说到“厂长我想着从我们开始改变，从吃饱肚子开始”
牛厂子说到“那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呢？我们有没有能力生产这些。国家没有指示，工人们适应不适应这种改变，你这个就是要把我们厂从一个荣誉的军工单位变成一个生产拖拉机的厂子”
“你知道的，我们生产军工装备部是有补贴的，要是不生产就是啥都没有了，这会我们属于装备部，生产拖拉机可能就要从装备部除名了”
张成说到“我也知道这些，但是我还是想先解决粮食问题，在考虑其他的”
“转型是我们的必须要做的”
牛厂长说道“你有把握么？”
张成说到“厂长你放心，我这个方案其实就是结合我们工厂的实际情况进行的”
说完之后，张成也就不说了。
办公室沉静中。
张成知道牛厂长需要考虑方方面面，不想自己只需要考虑项目的可行性。
“这样，小成你先回去我再看看吧。”
“好的，厂长你先忙，如果需要啥解答问题，你喊我”
“嗯，嗯”
说实在的牛进仓其实对张成的方案很心动的，为啥？因为牛进仓这种经历过无数次忍饥挨饿的人太清楚粮食的重要性了。
作为一个老红军过草地，吃的老鼠野菜太多了。
那是比工业都重要的。
但是自己是个党员，是个厂长不是说是想咋样就咋样的。
自己需要考虑上面的指示，允不允许厂里转型。
自己这种军工单位脱离生产，是很严重的错误。
思考了一会，牛进仓也觉得自己需要转型，现在全国没有战事，其实弹药的需求没有那么严重，在说全国的军工主要在东北。
自己可以生产这种拖拉机盘活农业。
不说别的整个甘肃的农业都会有很大的增长。
作为一个老红军自己长征路那么艰难都挺了过去，这会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转型。
张成这个小伙子自己觉得是个有想法，胆大，很有能力的人。
未来自己需要大力的扶持起来，自己虽然是个厂长，但是确实文化不高，要不是是个老党员老红军在加上没人，这个厂长也不会由自己当。
想着，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摇了几下。
“首长，我有个事情想向你回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