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路途险恶
寒风到王家村已经傍晚,第一时间找村里人打听少夫人在这里生活的事情,再向主子禀报。
他先是在村口遇到赵家老太太,赵老太像是遇到知己,扯着寒风就是一顿输出,把温浅言一顿踩,直骂她是狐狸精,破坏了她儿子家,让小儿媳妇闹着分家。
听得寒风握紧拳头,害怕一时没忍住出手揍眼前的老太太。
最后赵老太逼让寒风给了狗娃十文钱,带他去温家,看到温家院子落锁,狗娃得了铜板转身就跑。
寒风只能在门口等着少夫人,陈嫂子看到一身戏装的寒风牵着大马停在温家门口,像在等人,便上前询问。
“这位壮士,请问你找谁?”
寒风见陈嫂子眉目善良,又从少夫人院子隔壁出来,应该是邻居,便向她打听温家母子三人之事。
陈嫂子听到寒风是温浅言夫家的人,兴奋的告诉他温家母子三人在王家村的所有事,还替她惋惜。
“唉哟,你来晚了,温妹子今早上出门,说是去走亲戚,这一走估计得一个月才回来。”
寒风听完陈嫂子的话,愣在当场,随即给陈嫂子递上一块银子。
“这位嫂子,你可知我家少夫人去哪探亲了?”
陈嫂子哪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人,接也不是,不接又亏。
“不用,不用!”
陈嫂子眼睛依依不舍的离开寒风手上的银子。
“我大概听温家小丫头说什么让舅舅骑大马!估计是回娘家去了。”
寒风立刻想到温家老爷等人的流放地,把银子往陈嫂子手上一塞,让她代为传话。
“嫂子,过几日我家主子可能会找来,如果您见到他,麻烦告诉他今日之事,寒风先追随少夫人前往寒山峡。”
陈嫂子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寒风扔下银子,转身打马离开,留下马蹄声在这村落回响。
陈嫂子把银子往怀里揣,看着寒风离开的方向感叹,出手大方,真羡慕温妹子,夫家应该不差银子。
“温妹子夫家应该不差。”
“陈嫂子,那个是你亲戚吗?”
王秋雨跟着王家兄弟一起下山,正好看到陈嫂子把反光的东西往怀里揣,应该是银子。
陈嫂子讪讪的说。
“喔,那是温妹子夫家的人。”
王老五看着四哥,发现他眉头紧皱,一脸苦闷的抿着嘴。
温家母子一看就不是他们乡下人,怎么可能困在这个小村落,四哥注定要失望的!
王秋雨听过温浅言提起夫家姓梁。
“梁家人?”
陈嫂子把目光投向王秋雨,她没问,只是听说温妹子夫家的人,便把温妹子家的事都说了,她不会遇到打探消息的坏人了吧?
怎么办?
那过些日子找来的那个人,是真还是假?
要不要代今日这个人传话?
陈嫂子顿感怀里的银子烫手!
寒风直接往寒山峡方向,骑马走了一天都没遇到少夫人,于是他快马加鞭在寒山城前往寒山峡的必经之路等着。
等了两天也没等到人,又沿路返回,一路寻找。在离寒山城二百里外的小路上,看到车夫正挥着木棍朝温家母子三人打去。
原来温家母子三人,依计划第二日离开寒山城,一路平静往寒山峡方向出发。走了四日,离寒山城二百多里远地的小村子,车夫开始发难了。
老实巴交的车夫,一改往木讷模样,嬉皮笑脸,像个无赖般逼着温浅言给他买酒喝,还要喝半两银子一壶的清酒。
“我说温夫人,我这一连走了四天,风餐露宿,好歹给我老汉打点清酒喝,不然我要是风寒病倒了,谁给你们驾马车。”
温浅言好言相劝,想让他先把他们母子送到城里,要喝清酒在城里买比较方便,可是车夫坚持要在下一个小村子买酒,温浅言不肯,便跳下车与车夫理论。
“马车夫,我跟你们车行说好了,来回双程五两银子全包。你昨日早上说天凉,不好赶车,要喝烧刀子暖暖身子,还要猪头肉送酒,我给你买了。”
马车夫一副不在小村子买酒,他便不启程的样子,看得温浅言怒火中烧。即使流落异乡,沦落乡野,就没遇到这种泼皮。
“今日又说要喝清酒,还说要牛肉送酒,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马车夫嘻嘻直笑,眼睛不怀好意的往温浅言身上看,胀鼓鼓的,抓起来应该很爽,这温夫人比之前遇到的女人更得劲。
“要是没酒暖身子,老汉冷,没力气赶车,要不,夫人你替老汉我暖暖!”
马车夫说着,朝温浅言伸手,温浅言气极反手送了车夫一个耳光,被支去旁边玩的温琳琅时刻注意着两人的谈判。
车夫伸出咸猪手,娘亲打他耳光,料定娘跟车夫谈判失败,温琳琅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就朝车夫扔去,还不忘让哥哥一起。
马车夫每次遇到妇人到车行租车都是装着老实巴交,让客人觉得安心而选他。
等走到一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便露出贪婪本性,讨一百几十文是小事,遇到温浅言这种带着孩子的妇人便色心大发,反正事后为了名声,对方也不敢闹,要死要活与他何关。
今日就这么被个小丫头打中额头,哪里忍得下这口气,面色狰狞,甩开阻止他的温浅言,恶狠狠的朝温琳琅走去。
“小杂种,不想活了,小爷今日结果了你。”
温霖轩上前护着温琳琅。
“别怕,哥哥在。”
温琳琅继续朝马车夫扔石子,每次都瞄准他的头,最后石子扔完,马车夫也走到温琳琅面前。
一把推开温霖轩,伸手揪着温琳琅的衣领,把她提起来,挥起巴掌照着她的脸,温琳琅吓得闭上眼。
妈啊,这就要挂了?还是
没等到巴掌落下,睁开眼看到母亲和哥哥拿着棍子对着马车夫一顿敲打。
马车夫忙着挡棍子,把温琳琅直接扔到地上。
“找死。”
温琳琅庆幸早上起来穿的是薄袄,身上有点肉,掉下来的地方有草,没摔断骨头,就是晕头转向,站不稳。
温霖轩拿着小棍子对着马车夫就死劲戳,嘴里不断骂。
“打死你,打死你个坏人,让你欺负妹妹。”
温浅言握着棍子照着马车夫的头就打,用尽全身力气砸,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不把对方打下去,母子三人没活路。
母子二人一左一右敲打着马车夫,马车夫虽是男子,被母子二人这样夹击,一时之间难以脱身。
等到温浅言力气提不上来,有了间隙,车夫一把抓过温浅言的棍子,反手挥起木棍往温霖轩身上打,温浅言吓得扑上去替儿子挡。
温琳琅也怕马车夫的棍子真把小哥哥打坏了,往他身上扑。
结果是温琳琅扑倒温霖轩,温浅言趴在最上面,替儿女挡着。
“啊……”没等到棍子打砸的痛,反而听到车夫的尖叫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