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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花魁竞选

酉时一刻回到客栈,看到寒凛守在那小孩子旁边,他把大夫说的话回禀梁展博。

“回来的路上,属下已经找大夫替这个小子检查过,他身上没有外伤,大夫猜测他被喂了蒙汗药,药效过了会自己醒来。”

“他应该是被拐子从亲人手上掳走,迷晕藏在茅厕里。拐子们可能准备等街上的人潮散去后再运走,没想到被小小姐误打误撞救了。”

听到小团子是被人掳走,温霖轩脑子里出现了那天不好的记忆,身体微微颤抖。温琳琅见温霖轩有异常,赶紧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哥哥,不怕,爹娘会保护着我们的!”

梁展博望了一眼儿女,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团子的面容,转头对温浅言说。

“卿卿,今晚你先带两个孩子睡,另外派人守着这个小的,醒来试下能不能从他那里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温浅言把小团子安置在他们母子隔壁的侧卧,让秋雪看着。梁展博让温浅言带孩子们先就寝,他今晚有事就暂时宿在书房。

来到书房的梁展博,心情不太好,看着窗外的街灯,依旧耀眼,儿子的反应他看在眼里,他怀疑自己带他们过来是对亦或是错。虽然远离京城,避开京中的阴谋论,却未必能躲过江南的势力角逐。

他没预估到湖州那边势力的猖狂程度,竟然敢当街强掳,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三人,是他犯下的大错,他需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计划。

“周振宇那个案子,穆知府那边有什么消息传出?”

寒凇摇头,“留在湖州的探子回消息,那些拐子似乎被人秘密处决,周振宇自从几日前离开便没有在衙役或者县令府里出现,湖州那边现在是师爷和勇捕头把持。”

梁展博皱着眉头,“他消失这事不寻常!”

寒凛把自己路上见到的事说了出来。

“主子,属下带那小子回来的路上遇到周振宇的女儿,她身后跟着的像是扬州府衙的英捕快。”

对上梁展博疑惑的眼神,寒凛把自己当初乔装给穆知府送证据,在府衙时见过英捕快的事说了出来。

梁展博发现疑团越来越重,“吩咐下去,尽快把我们的人从湖州贪污一案中摘除出来,叮嘱他们低调行事,暂避风芒,不能泄露此行目的。”

听完寒凛的话,他开始怀疑今日遇到的这些人是不是与湖州那边的事有关。

“寒凇,派人附近城镇秘密打听一下,是谁家孩子丢了。”

寒凇看到那个小团子有些莫名的熟悉,“是。”

梁展博继续吩咐寒凛和寒雷,“安排人查清楚穆知府的详细资料,特别是与周振宇的关系,湖州那边的事情这么严峻,他竟然拖沓行事,不符合为官之道。”

刚离开的寒凇重新折回,“主子,适才有人递给属下这个纸条。”

寒凇递上一封简陋的信件给梁展博,梁展博认出这个字迹是寒雨的。

“雨水中!”

梁展博将信烧掉,“暂时不用找寒雨了,他以后会单方面与我们联系,密切留意水师府和将军府的动向。”

离京时,他的计划是让寒雨先过来,打着送信给廖掌柜的名头,摸清两广水师的实际情况。等他到了江南再根据实际情况商量具体实施计划,没想到寒雨会这么快顺利潜入水师,也算是意外之喜。

挥退众人,梁展博背手傲然挺立于窗前,看着天边的小船,周围那一圈暗淡浑浊的光晕,就像他此刻的心境。

今夜,注定不太平,因为这热闹与繁华下藏着巨大的阴谋。

“主子,”寒雷在门外求见。

“进!”

寒雷递上一封请帖,“主子,灵仙姑娘已经发来三封拜帖。”

梁展博看着案桌上刺眼的粉红色帖子,“明日给少夫人送去!”

既然她如此坚持,梁展博把选择权交给温浅言。

至于当初凤灵仙对温浅言的帮助,抛开凤家对温家的迫害不言,他已加倍奉还,所以他们不欠她的,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同一条街道与大丰瑞的清静不同,清茗楼今日热闹非凡。

一人十两,酒水免费;花一朵,赠娇娥!

戏台上,一个白胡子小老头,敲着手中的钹。

“当”、“当、“当”

“安静,各位,请听小老儿说。”

“经多方商定,今年的花魁评选方式,不再是花娘们得到墨宝数量决定,改成诸位客官手上的花,今晚哪位得到的花最多,便是我们扬州城的新花魁!”

听到这话,厢房里的花娘们忧愁望着台下的恩客们。

不再是往年的文人墨客,而是豪爽、粗犷的商贾。她们需要表露的不再是悲春伤秋的诗情画意,而是有利可图的入骨诱惑。

“这些粗人,懂什么啊!”雅楼的烟儿对着自己伺候的花娘凝霜抱怨。

凝霜照着铜镜描眉,画钿,她可不似烟儿那般涉世未深,此刻楼下的皆是她能不能上岸的希望。

“你啊,还嫩了点,文人墨客能有几个银子来捧场?而你口中那些粗俗的商贾就不一样了,金银满屋,出手阔绰,那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今日能进入清茗楼的非富即贵,门口更是设了收费入场的标识,单这入场费十两银子就让诸多寒门子弟止步。

而那些兴致勃勃前来准备一展才华的文人、墨客们,只能早早移步附近酒楼,期望占个好的位置,远远的品鉴这场盛荟。

觥筹交错,满室靡靡之音,秋冬之季,清风徐来,风吹动花娘们身上的纱,飘飘荡荡,轻纱薄衫,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娇媚诱惑姿态!

恩客们在台下,喝着小酒,欣赏花娘们在戏台上展露傲人的身姿,那香腮凝露,比酒水更迷人,隐隐绰绰。

他们手中的花,捏在手中,摇摆不定,却迟迟不抛出,引来不少花娘的娇斥。

逼着后面的花娘们纷纷出险招。

雅楼的凝露更是被老鸨按着,扯下黑纱布,解开肚兜绳,扒掉亵(xie)裤,仅披一层大红色纺纱上场。凝脂白雪,红樱若隐若现,幽谷朦胧,摇曳的步伐倚栏靠,一曲慢舞后捂脸娇羞离去。

她的侍女烟儿看到戏台上的花朵,对着二楼伺候姑娘的丫环们得意的笑,她伺候的凝露姑娘是目前获得最多花的,肯定是今年当之无愧的花魁。捡起地上的花朵,一脸喜色的交给旁边的账房,计算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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