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救出曾茹月
听到寒凇的话,梁展博觉得之前的猜测都说的通,一下子要绑走上百号人,动静小不了,除非那些人都不会动,不会反抗。将军府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真的做到悄无声息弄走这么多人而不被周围的人发现。
看到梁展博眼神突变,寒凇点头,表示确实是主子所想的那般。
“药下到酒里,孩子不会喝酒,老人也喝不多。只有下到食材中才是最直接,而且最有效的方式。”
“将军府的人在穆家的庄园把蒙汗药加到食物中,再以宴会的名义送到廖家,到时廖家上下,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子都会吃,一锅端。”
“人虽然昏迷,但是想在邻居们的眼皮底下送走却是不易。属下猜测,那些所谓的客人都是将军府安插进去的士兵,廖家的人晕倒,士兵乔装成廖家人,再把真正的廖家人装在马车里运走。”
“入夜后,装着廖家人的马车直接出城,时间隔了几日,属下追踪这些车轴,断断续续,它们最终还是到了钟家的庄园。”
“昨天早上,钟家就租了一艘小号的货船,托运了一批精细棉花到南边。”
梁展博失笑,这批人真当朝廷的官员都是摆设,光明正大的出纰漏。
精细棉花,一艘小船能装的了几百斤?
如果不是几百斤,否则钟家连运费都赚不回来,还真是慈善家,赔本赚吆喝。
“通知寒雷,让人追着钟家这批‘精细棉花’,查探南边的情况,切记,不能打草惊蛇。”
寒凇看到梁展博手上拿着奏折,手指敲打着桌面,脸上的神色有引起阴暗不明。
“希望陈郡王不要参与其中,不然,真是对不起圣上的用心良苦!”
寒凇拿着梁展博写好的奏折,离开书房,直接去驿站,年前把折子送出,圣上开朝时会马上处理。
“来人,去把寒凛叫来!”
昨日寒凛连夜探将军府,今晨才回府,交代门童,如果主子找,就去叫他。门童听到梁展博喊人,赶紧跑到侍卫们的院子找寒凛。
“曾茹月现在在哪?把人弄出来!”
梁展博让寒凛设法营救曾茹月,寒凛讶异,之前主子的意思是不再管,随便她死活,怎么现在人都废了,才提出把人弄回来,难道人废了才有用?
“是!”
寒凛哪里知道,是因为温浅言随意提的要求,梁展博才让寒凛去救她,如果温浅言不说,梁展博绝对不会管曾茹月死活。
最后知道的消息是人在钟家,随着这条线查,三天才查到曾茹月现在在守城小队长潘卫处。
因为曾茹月染上了病,没人肯接手,潘卫不敢把消息传回将军府,只能把人带回家。照顾了几日,见无利可图,而且每月还得几两银子养着,又不敢把她扔出去。
潘卫正愁着怎么解决,晚上值夜班回到家,发现家中的锁被人撬开,东西被翻动,在柴房里的人也不见了。
赶紧往上禀报,上面的人基本忘了这个名义上已经死了的将军夫人。直言,死了就死了,扔乱葬岗。
……
“嗬……”疼痛中醒来,曾茹月发出破败的嘲笑声。
温浅言看着躺在床上的曾茹月,身上满是污秽物的粗布破衣裳,身形枯瘦,衣裳下的身子空空荡荡,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带走。
“温浅言,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曾茹月的声音跟她身体一般,早已千疮百孔。
“你有何可笑的?”温浅言说不出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心痛还是难过。
“你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一个被家族、被世人所放弃的可怜人。”
曾茹月冷哼,“我被家族遗弃,你又好的到哪里去?你不也是一个被母亲厌弃的可怜虫,谁又比谁高贵。”
“至少我辉煌过,而你,连刹那的烟火都没有!”
曾茹月的话错,也没错。
她是被生母厌弃,但是她并不可怜,因为她有疼爱她的祖母、大伯母,还有爱她入骨的相公。她不求烟火,因为烟火只有刹那的方华,她追求的是漫漫余生,有人作陪。
“我不是烟火,自然不会有刹那的辉煌。”
曾茹月冷笑,消瘦的脸颊,内凹的眼帘。
“你们温家的女人就是讨厌,一个比一个讨厌,温浅兰矫情,你更讨厌。当年邱仙儿怎么就没把你弄死,让你在这里蹦跶。”
温浅言原本还想着人之将死,没必要相争,却听不得她诋毁大姐姐。想当年大姐姐刚嫁入曾家,对曾茹月如亲妹妹,她怎么有脸说大姐姐讨厌。
“难怪有人告诉我们,你们曾家就是不知感恩的东西,没必要对你们太好。”
曾茹月哈哈大笑,“曾家人再不是东西,也不会像你们温家的女人那样不知羞耻,大的未婚勾搭成奸,小的缠着男人不放。”
秋雨给温浅言搬来椅子,温浅言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她笑,倒是想看看她能笑到几时。
“笑吧,笑吧,也不知道还能笑多久。”
曾茹月笑着笑着,便大声哭了出来,温浅言一直安静的看着她的表演,从小就爱演戏,不去当戏子真是浪费了她的天赋。
“温浅言,你想不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选择温浅兰?”
温浅言心中惊涛骇浪,脸上却波澜不惊。
当曾茹月知道曾家人放弃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对曾家恨之入骨,曾家的秘密,她一定会暴出来,不需要她引导,她只要安静的听着就是。
“哼,真冷血,还以为你有多心疼温浅兰那贱人,也不过是表面的姐妹情深,在那里装什么深沉。”
温浅言的沉默,让曾茹月有些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曾家当年借她的手偷来富贵,如今却不愿意拯救她于水火。
“当年我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怎么会想到李代桃僵的诡计,如果不是有心人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哪里有那么聪明的想法。”
“哼”,曾茹月说到一半停了下来,阴冷的眼神像毒蛇一般盯着温浅言,对方却浅浅的笑着,好像对她说的一切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