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谈心
众人一听到“狐妖”二字，注意力立刻从楼兰儿的说书中，转移到了卢、王二人身上。
王秀才挣脱开卢承祖的手，说道：“就你那点墨水，也就凑合写个打油诗，凭什么能中举？”
眼看矛盾愈演愈烈，一旁的大娘将王秀才拉回了座位，安抚道：“傻孩子，咱们考不上下次再考，你可别犯糊涂与人打架了！”
路达、黍汐上前，欲阻止卢秀才对王秀才动粗，毕竟这卢秀才肉眼可见，比王秀才壮硕多了。
“卢秀才，快快入座，我们这就给你做状元套餐！”黍汐怕他俩又打起来掀桌子。
卢秀才来劲了，他这被人当面怼说不配中举，这面子哪挂得住，他一拍桌子，对着黍汐发火：“鸳鸯锅，我还有个鸳鸯锅，没有这个锅子，你就把他的倒了，给我做一份！”
“吃饭也是先来后到，卢秀才，你这要求也太没道理了！”
黍汐这一说，卢秀才来劲了，冲到王秀才桌上，似要抢了他桌上的铜火锅。
“你要干嘛？”王秀才虽逞了口舌之快，但看到卢秀才要过来抢火锅，他吓得从位置上跳了出来，往店门口跑。
路达抓住卢秀才的手，顺势将他推到门口：“去去去，要打架，要骂人，给老子滚门口去！还想抢火锅了，你是要泼人吗？”
卢、王二人又在流香小食门口对骂开来。
最后，卢承祖对王秀才放了一句狠话：“你个王秀才，你下次科举也考不上，我告诉你，知州卢邕旭知道吧，他是我叔，我让你一辈子都中不了举！”
说完，又对着流香小食吐了口水：“我呸，不做我生意，什么东西！”
王秀才也骂累了，此时早已醉得瘫在了门口，最后还是大娘把他扶进了店内。
黍汐赶忙去给两个秀才煮醒酒汤。
慕之渊在门外正好目睹了卢秀才的口吐莲花，眉头一紧，脸色黑青：“知州卢邕旭，这科举还不是他卢家说得算。”
他进到流香小食，店内已经恢复正常。
“阿黍，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看两秀才在门口骂了有一会儿？”
“没什么，一个没考上喝了点酒，一个考上了…慕大哥，你等我一下，忙完了，我们就去捕鱼。”
今日店内人多，黍汐安排好之后，带着捕鱼工具，与慕之渊一道去了郊外池塘捕鱼，小豆子和阿蕉也跟着来了。
“你们俩别乱跑了，等下有鱼进篓子喊一下。”
黍汐嘱咐弟弟看好妹妹阿蕉后，就随慕之渊租了条渔船，去池中央撒网捕鱼苗去了。
网已洒下，夕阳下的池面映着霞光，将黍汐衬得分外温柔。
二人坐在船上谈心。
“慕大哥，我真为王秀才和章秀才感到可惜。”
“阿黍，乡试每三年一次，落了榜，总是会感到遗憾，你打算以后让小豆子也走科举之路吗？”慕之渊不喜官场争斗，从小就向往田园的平静生活。
“农户商人之子，恐没有当童生的资格吧！”
“如果你想，我可以推荐，只是科举之路倍为艰辛。”
“看小豆子以后自己怎么想吧，我现在只希望他多认些字，以后有一门营生的手艺即可，阿妹让她多玩几年，童年太珍贵了！”
“黍汐，明年你就十五及笄了吧？”慕之渊意味深长，明年他就二十弱冠了。
“十五还早啦，哈哈……”黍汐尴尬一笑，她一个十四岁的丫头，装着二十七岁的现代人灵魂。
“你打算这小铺子一直开下去吗……”慕之渊把后半句吞了下去。
“我和阿娘要吃饭，弟弟妹妹还小，也不知阿爹阿哥何时退伍回乡……”
刚穿越过来时，黍汐想的第一件事是吃饱不饿肚子，现在，她似乎想做的更多。
“至少目前，先把流香小食开得红红火火……慕大哥，鱼儿进网了！”
慕之渊熟练地收了渔网，今日收获颇丰，有二十多条鱼苗。
“小豆子、阿蕉，回家啦！”
小豆子收了鱼篓，今日鱼篓没有啥特别收获，就进了两条小鲤鱼。
黍汐与慕之渊带着弟弟妹妹，一同回了刘家村，把鱼苗放到了家里的水田。
田里的玉米长高了一些，但还看不出是什么作物，慕之渊询问道：“阿黍，这作物又是你从后山挪来的？”
“额……是的！”黍汐尴尬地回答，好似也就只有这个理由了。
“阿姐阿姐，我要去后山采菇挖笋~”阿蕉听到后山，抱着黍汐的脚撒娇道。
“阿姐我也要去，慕大哥也一起来吧”小豆子跟着起哄。
想到空间里的笋库存快用完了，黍汐决定明日再上山。
“不过最近没怎么下雨，我们换一条路，去野人谷瞧一瞧如何？”
慕之渊眉头一紧：“黍汐，野人谷可是禁区，官府都不让去，那里太危险了！”
“慕大哥你忘了吗？我可是有随身空间的，要真有食人的野人，我们躲空间里就行了！”黍汐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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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塘县衙内。
通判李儒松与知县周汝省正在讨论案件。
“大人，此案直接的证据就只有这两件，对卢知州的指控，目前除了郑老头的口供，暂无其他直接证据。”周汝省分析着。
李松儒看着眼前的绿褶菇药粉与黄麻纸。
“周汝省，我要去狱中亲自提审一下他们父女二人。”
郑老头见到李松儒，复述之后就磕头不起：“大人做主，我说的句句属实，求大人勿给我女儿定罪。”
“给你绿褶菇粉的人，你可有印象？都是在何时何地与你相见？”
“没有固定时间，他都身穿黑衣，身形矫健，会自己找到我的住处，将药粉给我。”
“你都拿了哪些秀才的黄麻纸策论断章？”
郑老头将人名一一告知。
李松儒：“周知县，你去核对一下这些人是否有参加今年的乡试，再去查看一下今年参考者可有卢知州的九族之亲。”
“大人，卢知州的侄子今年正是在本县参加乡试，已中举！”周汝省答道。
李松儒眼中一震，说道：“周知县，带我去见彩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