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夜逛鬼市
离开了古宝轩，黍汐与慕之渊在鬼市闲逛了起来。
这里的商贩，多为摆地摊售卖，摊前点灯，人影恍惚，朦胧不堪，远远望去，还颇如鬼神出没之地，令人惴惴不安。
此处有卖古玩字画、金银首饰、柴米油盐、日常百货，但鱼龙混杂，真假难辨。
交易最多的要数药材与服装。纳兰珏曾说这里卖的物件低于市价，多为仿作之物，指的应是服装与百货。
但离开古宝轩时，洪掌柜说这儿的药材不错，可以淘到一些便宜好货。
二人正在摊子前闲逛着，一个卖皮袄子的小贩上前，向慕之渊兜售他的牛皮袄子。
“小哥，这牛皮袄子配你不错，你摸摸这质量，只要二两银子呢！”小哥说完，在二人面前揉起了他的袄子，以示质量。
慕之渊停下，上前摸了摸，感觉这手感还不错，小哥趁机把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黍汐穿越前，没少在网上买便宜货吃过亏，她仔细抓了抓衣服，凑到眼前查看，夜色中真看不出这衣服的色泽，只能靠声音了。
发现这皮袄子质量不对，她迅速将外套甩回老板怀里，忙笑道：“大哥，不好意思，我们今天银子没带够，今天先不买了啊！”说完就拉着慕之渊快速走开。
慕之渊满脸疑惑，问道：“阿黍，那袄子那么便宜，我看披身上也挺暖和的，为何要说银子不够？”
“慕大哥难道你忘了，这‘鬼市’所卖之物多是仿制之物，而且我摸那料子不像牛皮，怕不是牛皮纸吧，而且在鬼市买的还不能退货，要是料子假的那就亏大了。”
离开衣服档，二人逛到了旧书摊。
这里找书的人挺多，大家都蹲围着找书。黍汐也不例外，她一头钻在人堆里查找食谱，书被翻动得乱七八糟，颇有些穿越前，在一元店里买东西的场景。
她在书摊淘到了两本和做菜有关的书，分别是《四季药膳录》与《南疆草药与食谱》。
黍汐掏出随身的荷包，正要付钱，一个小偷趁着人多，直接抢夺了荷包，慕之渊冲上前去，将小偷抓了个现形，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黍汐清点了下荷包，银子并没有丢失。
慕之渊押着小偷，在他身上又搜出了两个女子用的荷包。
“大侠饶命！”小偷大声求饶，肩膀都快被慕之渊扭得脱了臼。
“说，这荷包是从哪偷了？”
小偷指了指书堆里的人群。
人群中两名女子正惊呼丢了钱包，慕之渊上前，与其核对数量之后，将钱包还给失者。
小偷趁慕之渊不注意，扭身跑回了鬼市的人群中，没了影。
“这鬼市的治安不好，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阿黍，我们还是尽早回家吧。”
两人正欲往回走，前方是一片药材贩子在摆卖药材。
黍汐逛着流连忘返，她查看药材的成色，发现此处药材比药局卖的要便宜许多，而且量大还不贵。
药材摊边上也有好些个郎中在此摆摊给人看病，一些穷人纷纷排队等待。
“慕大哥，想来这里也是有人给穷人看病的，这些药材我看成色不错，你等我一下，我买一些带回家，回家也可研究一些药膳。”
黍汐在一旁和药贩子谈价，慕之渊来到郎中边上看他们诊断，这些人要价不贵，诊断认真，没想到在鬼市之中也有良医。
黍汐买了少量的枸杞、当归和川贝，与慕之渊准备离开，她看到了乞丐老李头，在一偏僻的角落，摆了个摊在算卦。
之前老李头曾乞讨至梨花镇，黍汐给了他些吃食，这老李头两次预言都有些准。
“老李头，你怎么在这摆摊算起了卦？”
“是卖酸菜饼的小丫头啊！怎么样，今日可要老夫给你算上一卦？给你优惠价一次只要3文。”老李头摆弄着桌上算卦用的竹木、铜钱和龟壳。
黍汐尴尬一笑，这没啥事还是不要算卦了，拉着慕之渊正要走。
“且慢，我看这位小兄弟印堂发黑，近日恐有杀身之祸！”
黍汐停下脚步，拉着慕之渊返回到老李头的卦摊，连忙询问：“老李头，你莫要诓我，慕大哥怎么会有杀身之祸？”
“10文！想要破解之法，我这也有！”老李头坐地涨价。
黍汐从荷包里拿出13文给了老李头，急忙问道：“老李头，这算卦和破解的铜钱我都给你了，你说要怎么破解。”
老李头在桌上一阵摆弄，口中又念念有词，一会儿又抓过慕之渊的手掌看了又看。
一套操作下来，他对二人说道：“这位小哥身子有些虚，丫头，你最近多给他吃些鱼和海蛎！必能破解这杀身之祸！”
“就这么简单？”黍汐疑惑，“不用在家里摆些什么阵法或贴一些符咒？”
“非也非也！一切自有定数！”
寅时将至，鬼市鸡鸣而散，众摊主纷纷收摊。
慕之渊遂带黍汐离开鬼市，回了梨花镇，并将临行前陈氏给的两包盐都给扔了。
黍汐先回了流香小食，阿娘陈氏已经在店内准备吃食。
她从木桶里拿了几条眼鱼鲊给了慕之渊，让他带回家吃。
“黍汐，你还真信那老李头的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身体虚……”
“听他的没错！反正吃鱼又不会让你少个几斤几两。”
黍汐又打了壶红酒，陪着慕之渊回了嘉府。
王管家开门迎接，黍汐将红酒赠与他，并告知了今日算卦之说。
“哈哈！阿黍姑娘你放心，有老奴在，定不叫他人伤我王爷一分一毫！”
“王管家，别忘了，记得给你家王爷多吃鱼。”
王管家将慕之渊带回的鱼鲊放在厨房，傍晚来取之时，发现原来的八条鱼鲊，竟然少了一条。
“喵~”墙头响起了一声猫叫，王管家探头查看一番，原来是只狸花猫趴在王府墙头。
“莫不是这猫儿叼走了一条。”王管家并不信那算卦之言，挥手将猫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