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碰瓷
黍汐坐在镜前，看着这妖艳的妆容，不得不佩服楼兰儿的易容术。
她将自己乔装成另一副面孔，就是这衣服有些寒酸。
“大功告成，这样那戏班主就认不出你了。”
二人带着卖糖画的工具和爆米花，清晨便从刘家村出发，赶往开塘县。
辰时，到了开塘县东戏台。
街上行人渐多，戏台边各戏班子正准备着，轮流登台表演。
楼兰儿坐在不远处，摆摊卖糖画，她娴熟地在石桌上画着蝴蝶。
轮到杂技戏班子上台表演时，黍汐在台下的观者中看到了那戏台班主。
只见他穿梭于人群中，偷窃的手段干净利落，才一刻钟，黍汐就看到他先后偷了两个小娘子的荷包。
黍汐抓准时机，挤到人群中开始叫卖爆米花。
“爆米花，黄油爆米花，5文一袋！”
“小娘子，长得真俊俏，你这爆米花给爷来一袋。”
黍汐定睛一看，竟是那日在店内，言语调戏过楼兰儿的上官浪，黍汐很不情愿地将第一包爆米花，卖给这好色之徒。
黍汐接着挤到那戏班主身边，又一位小娘子向她买了包爆米花。
“这位娘子，你这爆米花真香，铺子开在哪里呀？”
“在梨花镇的流香小食，那儿还有很多好吃的果子酥饼。”
黍汐没想到还能以卖爆米花的方式，给自己的小食铺打了波广告。
见这戏班主就在身边，黍汐靠近他，借着人群推搡，瞬时倒地，把手中的一袋爆米花洒在地上。
黍汐假装受了轻薄，在地上撒起泼来。
“唉呀，你这个泼皮无赖，刚才为何轻薄我，居然摸我屁股，我要抓你见官。”
戏班主甩开开黍汐，想要离开，慌忙说道：“我哪轻薄你了？你休乱说！”
黍汐一把抓住戏班主的大腿，不让他离开，边上的人群围了上来，纷纷指责戏班主。
“真是个老不正经的，看人家小娘子长得标致就敢轻薄。”
“不能让他跑了，抓他去见官。”
“这老头好像是那戏班的班头，我见过他。”
……
见众人舆论站在了自己这方，黍汐乘势继续煽风点火：“我本是梨花镇流香小食的帮厨，今天掌柜的让我来这卖这爆米花，碰到你这个泼皮，以后让我有何脸面，见我家官人？呜……”
黍汐的控诉获得了支持，众人将这戏班主团团围住。
“不能让他跑了，抓他去见官。”
楼兰儿见时机成熟，便收起糖画摊子，进入那杂技戏班主的营帐，翻找卖身契与赃物。
“有了！这些应该就是娃娃们的卖身契，还有这么多首饰玉佩。这个老匹夫，看来平日没少偷盗！”
楼兰儿拿到证据，向慕之渊使了个眼色，他便上前与黍汐配合，一同演戏。
他挤入人群，扶起黍汐，一把抓住边上的戏班主说道：“好你个老匹夫，居然敢轻薄我的夫人，我这就抓你去见官。”
“我没有，你别乱来！”
戏班主慌了，与慕之渊推搡起来，刚才偷盗的两个荷包等赃物依次掉到了地上。
“呀！地上有荷包，有人丢了荷包吗？”黍汐高声喊了起来。
一个女子捡起荷包一看，发现正是自己所丢：“你个老家伙，原来是个盗贼。”
“呀，我的凤钗怎么丢了？”另一位女子上前，在戏班主身上也找到了丢失的凤钗。
“走，大家把他送官府去！”
台上正在表演杂耍的娃娃们，看到戏班主被众人带去衙门，冲着他哈哈大笑。
楼兰儿把从营帐中找到的赃物，悉数交给了伏于现场的张捕头后，转身便去了戏台，询问表演结束的戏班娃娃们，小虎的去向。
“小虎已经被班头卖给大善人了，姐姐你快去救救他吧！”
“别担心，姐姐一定会救出小虎的！”楼兰儿安慰道，拿出怀里的卖身契，对娃娃们说道：
“这些都是你们的卖身契，姐姐现在就把它烧了。”
慕之渊暂时将娃娃们交给张捕头处理，有亲人的就送回原籍。
随后，便与楼兰儿一同前往大善人家，找寻小虎。
黍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扛着那糖画的工具先回了流香小食。
大善人家宅之内。
小虎被他安置于一间小屋子里，两个丫鬟伺候他吃喝，小虎害怕，缩在床上不让丫鬟靠近。
“小虎，来，换上这新衣裳，等下有人来接你去见贵人呢！”丫鬟哄着。
慕之渊与楼兰儿飞入大善人家院内，楼兰儿去找小虎，慕之渊则冲到大善人屋内，将他拖到院子里，用剑抵住他的脖子。
“说，你要把小虎卖到哪里？哪些王公贵族有豢养童子？”
大善人见事迹败露，便全部交代。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北都我这小儿是不是卖给王公贵族我并不知晓，是有一个组织会来我这收人，我也是按他们的要求找的孩子。”
“你还在装傻？说，是什么组织。”
大善人被慕之渊一吓，裤子都尿湿了，慌忙趴在地上，连连求饶：“大侠你饶了我吧，我不能说的，说了我就没命了！”
楼兰儿已将小虎救了出来，二人正准备带着大善人去找张捕头，一个黑衣刺客出现，想要带走小虎。
三人交战，刺客放出暗器，被二人躲过，几招过后，见不敌慕之渊与楼兰儿，黑衣刺客翻墙逃走。
“慕大哥，这黑衣人我好像见过！那日卢承祖来流香小食闹事，就是被这黑衣人带走，武功路数很像，难道……他是黑兰会的！”
“我们先将这假善人带给张捕头，黑兰会的事，我再去查探！”
午后，梨花镇，流香小食内。
这戏班主因调戏偷盗才刚被捕快抓了，黍汐扮演的卖爆米花美娇娘就出了名。
午后就已经有人慕名来此，想要见见那卖爆米花的小娘子。
上官浪最早来流香小食寻人。
“掌柜的，我要一份爆米花，一份炖汤，你们这有个去开塘县卖爆米花的小娘子，她可安好？”
“你说阿真啊？她刚回老家了呀！”黍汐随口编了个谎言搪塞了过去。
“怎么可能，她上午还在开塘县呢，咦！掌柜的，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上官浪似乎有些认出了黍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