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231章 对不起

凌锦仍然蜷缩在那里，室内昏暗，就着过道中的灯光，Shan看到凌锦头凌乱，身子还在颤抖着，脸上，似乎有亮晶晶的东西。

想想就知道刚才那混蛋对小路路做了什么，但这么短时间应该没……得逞吧？

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安慰她，才想跨步，又听到门响动的声音。

Shan再次瞪大眼，看到某人又黑着一张脸进来，随后将他一把拎开，进门，关门。

Shan呆呆地，他刚才……又拿钥匙开门了？可似乎没见到他手上有钥匙啊，律师已经神乎到如此地步了？可以徒手开门？？？那他家小路路可不可以？

突又想起严绪然又进去了，会不会再欺负小路路啊，凑近门听，好像没有声音。

**

房内，凌锦看到进来的人，又瑟缩了下，揪紧胸前的被子，不敢望向他。

严绪然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太过于气愤，有些不受控制，定然是吓到她了。他出了大门就后悔了，看到她那副惊恐的模样，他就恨不得捅自己几刀。

他这是在做什么？伤害她的同时，他自己也早已千疮百孔，疼得呼吸不过来。

他走向她。凌锦看到他的动作，抱得更紧，头也埋入膝盖处，单薄的身子在宽大的被子下更显孱弱，头仍然是湿的，有些凌乱披散在脸颊侧。

“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他站定在床前，想要伸手，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触碰，只是轻声开口。

“小锦……”他喃喃叫了声，慢慢蹲下身子，蹲在床边，黝黑的眸子里满满是忧郁与心疼。

凌锦没有应声，也没有看他，但听到他的声音，那种颤抖似乎慢慢平息下来了，只是仍然保持着那一个动作，没有动静。

“对不起……”他又开口道，声音中多了种无奈。

他蹲在那里良久，凌锦也没有应他，他伸手，碰到她放在腿边的手指，慢慢地，轻轻地，一根一根，小心翼翼，握住。

她没有躲，可是，他却再没有勇气握住整只手，只是捏了捏她的手指，冰凉刺骨，随后起身，走了出去。

“晚安。”他说了句，开了门，出去。

凌锦觉得眼眶有些热热地，她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听到外面的大门传来关门声，又听到门口处Shan小心问着：“小路路，你没事吧？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她没有开口，只像是那一次，坐在剧院门口台阶，把头埋在膝盖，静静等着时间流淌。

只是，那一次，她还有希望，还有等待，这一次，只剩绝望……

Shan看她没出声，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帮她拉上门：“小路路，别想太多，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他说着，又望了眼凌锦，阂上了门。

室内一下子变得静悄悄，凌锦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在这黑暗中显得如此清晰，房间内还有他的气息，还有他留下的话：路凌锦，是我不喜欢你，是我不要你，是我甩了你，这一次，不是你甩了我！

她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握住，指尖似乎还有他的温度，可浑身却冷得颤抖。

突然间的，凌锦起身，扑向窗边向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