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水下的世界
白岩闻言,马上就皱起眉头坐到了一边:“秘境?什么秘境,凌痴什么时候来的,而且看你们的样子,好像还挺放心的啊!”
柳清竹洗着牌,也是一副不担心的轻松模样:“看凌痴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剑宗宗主也知道这件事,林牧时也跟着进去了,放心吧,好几重保护呢,再不济不是还有你们兜底吗。”
白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牌,他伸出自己的脑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柳清竹刚好把牌洗好,然后把位置让了出来:“白岩要不要试试?”
白岩很快地就坐到了柳清竹的位置上,然后询问:“怎么打?”
柳清竹把规则大概告诉了他,然后道:“这局我先教你,你打完这局估计就会了。”
正如柳清竹所说,白岩上手很快,只一两局的功夫,白岩就已经全部学会了,不仅如此,在接下来的对局中,几乎每次赢的都是他。
其余三人:“.........”
“白岩,”贺楚修叫了一声他,然后马上就开始了他的洗脑大计,“你说大师兄他们会不会出事?”
“出事?”白岩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手上的牌局,别说想墨鹤川他们的死活了,估计连名字都快忘了,“你们不是说没事吗,好端端的我想这个干什么。不要!”
“瞧你这话说的,”魏泽禹紧跟着追上,“他们没事只是我们的推测,万一要是有事呢,你要不要算算?你不要我要!”
“有事再说,现在还是打牌重要!”
眼见白岩已经把打牌放到了第一位,贺楚修和魏泽禹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开口:“白岩,师尊叫你。”
一听到越逐尘的名字,他马上就把头扭到了站在司采苓身边的越逐尘身上:“嗯?叫我干什么?”
司采苓把自己的位置换给了柳清竹,让他们四个打牌,而自己则是被越逐尘带到了另一边的临时做的一个小床上,二人正坐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越逐尘在司采苓身边轻声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别说叫白岩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白岩看了一会,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他把头转回去,只见魏泽禹和贺楚修正偷笑着看他。
他平等地给了他俩一人一个爆栗:“再偷奸耍滑,我可就不是这个力道了!”
一局过后,白岩“嗯?”了一声:“我竟然输了,我还以为以我的牌技,我还能继续连赢呢!”
贺楚修和魏泽禹则是在一旁偷笑,就连柳清竹的嘴角都没忍住微微勾起,白岩很快地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脸色一沉:“你们是不是出老千了!”
贺楚修龇着个大牙,看着白岩嘿嘿笑,白岩把牌洗好,然后————
魏泽禹和贺楚修头上出现了两个大包,然后白岩又看向了柳清竹:“你是不是帮凶?”
柳清竹很诚实地回答:“我不是帮凶,但是我看到了。”
白岩依旧毫不客气,他抬起手————轻轻地弹一下柳清竹的额头:“下不为例。”
“凭啥!”贺楚修捂着自己脑袋上的包大声抗议,谁知白岩马上就给他下了一个静音咒,然后声音冰冰凉凉的:“你要是再抗议,我就让你的头大一整圈。”
贺楚修的眼睛看起来无辜委屈极了,但白岩丝毫不为所动,他明白,刚刚的老千计策,百分百是他想出来的。
正当他们在屋内各做各的时,红榆跟个鬼似的出现在了他们中间:“你们玩的可真开心,就没有想过远在他乡的我?”
另一边在打牌的四人动静太大,压根就没注意到红榆已经回来了,倒是司采苓第一眼就看到了红榆,她软糯地叫道:“红榆?你回来了?”
红榆听到司采苓的声音,也坐到了她身边,顺带用自己的屁股把越逐尘挤走了:“嗯,摘完草药了,我就打算进来看看,不过话说回来,何之秋和墨鹤川是不是被带走了?”
听到红榆这么说,司采苓也有些惊讶:“红榆怎么知道,是过去找他们了吗。”
红榆摇头:“当然不是,我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黑白无常呢。”
“黑白无常?”
“是的,”红榆检查着司采苓的伤口道,“黑白无常正好在休息,所以就去了人间,他们很喜欢人间的食物,虽然吃了没味,但闻闻还是可以的,正好这次去人间的时候,他们正好注意到剑宗没人,很快地就发现了不对劲,进去之后就把这些事情全都看到了。”
原来如此,
原来鬼也八卦的啊!
“然后黑白无常就告诉了你?”
“嗯,他俩发现了不对劲,还发现了微弱的魔气在里面,怕魔界的人又做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就告诉我了。”
红榆正好检查完她的伤势,然后凭空变出了一个轮椅:“要不要去看看,凑凑热闹?”
谁知红榆刚刚说完,另一旁在打牌的四人马上就走了过来,齐刷刷地站在他们的不远处,贺楚修率先开口:“什么?可以去凑热闹?那我们去!”
红榆顿感嫌弃:“你们刚刚不是在打牌的吗,怎么我一说带采苓出去你们就凑过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贺楚修把贴在自己脸上的纸条扯下,“小师妹伤成这样,她一个人出去我们不放心嘛,这不就刚好证明我们关心小师妹嘛!”
但红榆压根就不打算给他们留点面子:“有我和越逐尘在,她能有什么危险?况且你确定带你们去,不是给我们增加危险的吗。”
四人纷纷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打牌属实是太入迷了,当他们发现红榆的时候,他已经在和司采苓说话了。
但红榆显然低估了贺楚修的脸皮厚度,贺楚修马上就重新扬起了狗腿般的笑脸,站到了红榆身边:“那你看啊,带一个小师妹你们绰绰有余,那你再多带几个废物,也是绰绰有余,我们还能给你解解闷,你看,是不是很划算?”
红榆把头转过去:“不是。”
“是。”
“不是。”
“是。”
“不是。”
贺楚修见红榆依旧不听,他捋了捋衣服,然后————抱住了红榆的大腿:“红榆啊!!我们天天都在宗门修炼,灵气稀薄,好不容易出来一回,你就带我们去见见世面吧!那可是我的师兄师姐啊!红榆啊——————”
红榆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没想到竟然扯不回来,每当他发力的时候,贺楚修就会用更大的力气把他们衣服扯回来。
红榆无奈:“我没说不带你们去啊!”
贺楚修听完,马上就重新站了起来:“我就知道红榆是不会抛弃我们的!”
红榆:“..........”
以前怎么没发现贺楚修的脸皮这么厚呢。
红榆无奈,大手一挥,鬼门出现在他们面前,此时越逐尘早就把司采苓抱到了轮椅上,而其他人也早就习惯了这个鬼门,从一开始的恐惧变成了现在的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贺楚修眼里冒着吃瓜的光,第一个走了进去,其余人则跟在他后头一一进去了。
就在鬼门刚刚关闭时,吕很行把门给推开了:“我准备熬药了,你们来个人过来帮我看.......”
话都还没说完,结果屋中一个人影都没了,独留下吕很行一个人在屋内呆住了。
吕很行:“.........”
小白趴在他的脑袋上,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意值正在疯狂up,连忙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他。
吕很行深吸了好几口气,最终还是选择自己去煮药,然后等他们回来。
————————
何之秋看着这个画面许久,久到她站的有点腿酸了,感觉有些无聊:“不是,所以林牧时他要多久?他和树呜总不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吧,或者凌痴你想个办法让我们也看到他们到底在干嘛呗?”
凌痴也无奈:“我也很想看,问题是我修炼的方向就不是这方向,你要是叫我事后让他们说出来还行,现在想看?那你找红榆去吧!”
“听说你们找我?”红榆适时出现在了他们身旁,三人都被吓了一跳,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嗯?红榆?!”何之秋惊喜地看着眼前人,“真是你吗,你不是凌痴变出来的假人吧?”
然后又很快地就看到了旁边的其他人,见他们全都来了,又激动地走了过去:“你们怎么也来了?”
“嘿嘿嘿,那当然是来吃瓜的!”贺楚修推着司采苓一起看他们刚刚看的这个画面,看了好一会,发现画面就跟静止了一样,要不是周边的水草一直都在动,他都要怀疑这是假的了。
他略带怀疑地看向了一旁的墨鹤川还有凌痴:“你们在看什么?”
凌痴回答:“看林牧时和树呜。”
“树呜?”
“就是那个树妖。”
贺楚修又一次看了眼树呜:“嗯?就是这个树妖吗,所以它是一个好妖?”
贺楚修二张摸不着头脑,好在墨鹤川耐心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地讲了出来,贺楚修才明白了大半:“所以林牧时不是人,然后凌痴其实是为了实现我们早日飞升的梦想,才打的你们,所以她其实是个好人?”
“打住!”凌痴连忙制止了他,“我只是受命来帮忙的,你这个好人我可受不起!我帮你师兄师姐破境,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啊?谁不知道好人活不长?”
贺楚修:“........”
草率了,不应该说的这么直接的。
他顿了顿,然后试探着看向凌痴:“那个凌痴啊......我也有梦想.......”
“实现梦想的机会已经过了,你等下次吧!”
“好嘞姐!”
红榆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司采苓身边:“你们是不是想看林牧时现在的精神世界?”
何之秋马上回答:“嗯嗯嗯!红榆你可以?”
拜托,在这里干站着等了这么久,她早就腻了,现在知道可以看到林牧时的精神世界,她第一个同意。
但还不等红榆说话,何之秋又觉得不妥:“可是我们没有经过林牧时的同意,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可以。”
“什么?”何之秋看向了红榆,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
红榆看着眼前的画面:“放心吧,可以看,我不但可以看到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我甚至还能和里面的人对话,我已经问过了,林牧时说可以看。”
何之秋换上了一副崇拜的表情看着他:“我靠红榆你是真的牛,这样,等你死了,我要是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好好烧香!”
“话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凌痴见所有人都同意了,然后马上就把自己设置的空间撤销,很快地,所有人都出现在了水下,一团团又长又多的水草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司采苓感受到水草正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还觉得有些痒痒的。
“放心吧,这个水对司采苓没害。”凌痴说完,红榆就走到了林牧时的身边,然后对着他释放出了红色的灵力,很快地,所有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画面:
桃花盛开,放眼望去全都是粉嫩嫩的颜色。无数的花瓣随风飘落,虽没有身临其境,但就看着眼前的画面似乎就能感受到独属于桃花的娇羞和桃枝的生机。
而桃林下,正是一个又小又可爱的仙灵在到处晃悠。
但这个仙灵很明显的灵力很弱,它的身子接近透明,看着就好像风一吹就会随时消失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就是一开始的林牧时了。
没想到林牧时小时候竟然是这样的。
正当众人感叹的时候,一个长相可爱的孩童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的头发并不是乌黑亮丽的黑色,而是淡绿到粉色的交替,他的衣着也是粉绿粉绿的充满生机的颜色。
或许是因为他的孩童模样,他脸上的婴儿肥并未完全褪去,还有着几分的青涩,但一看就知道他长大之后肯定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