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关于聂弘
众人不知道的是,黑雾之中的两人打得激烈,并非是楚栎将秦否劫走。
只是因为楚栎察觉到清韵崖的掌门和众长老已经赶了过来,他觉得以一敌多并不划算,所以才迅速离开。
谁知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紧追着他不放。
而且楚栎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小仙修的身上竟然带着魔气。
他不仅带着魔气,还使用的魔道功法。
楚栎诧异眼前这个刚才还在拼了命保护清韵崖仙师的小子竟然也是个仙魔两道同修之人。
然而以上都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楚栎竟然从这小子的血液里嗅到了魔灵的味道。
普通的修魔之人,体内是不会有魔灵的。
只有真正的魔族体内才会有魔灵,这是九宫魔族才知道的事情。
“你的血液为什么会有魔灵的味道?难不成你也是真魔的后裔?”
楚栎实在疑惑。
九宫魔族的人,他都认识,而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却是他不曾见过的。
难道这人间还有其他的魔族后裔?
秦否不答反笑,“尔等下贱之血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他勾着唇角,剑眉张扬,桃花眼微微挑起,神色尽是轻佻与不屑。
真魔是真正的魔族,是异界的魔族。
可这凡间的九宫魔族却不知道是数千年前的哪一个私自下界的魔族后裔了。
“你一个魔族藏身清韵崖做什么?”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我们大可合作,凭借你我之力,完全可以灭掉清韵崖。到那时,清韵崖的寒令阁里的宝物任你挑选。清韵崖里金丹期以上的仙修众多,到时你我二人可以吸食上百颗内丹增长修为,如何?”
听了楚栎的话,秦否勾了勾唇角,“你说的真好。可是我不能留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让一个对我师尊有非分之想的人活着。”
秦否说罢,两人又进入了一轮新的恶战。
打斗的黑烟在清韵崖外的山林里窜来窜去,两人也不知道打斗了多久,因为两人都是魔族,体力要比一般人好太多,所以不知疲惫。
可是说到底,秦否的修为是不及楚栎的。
打到最后,内伤严重的秦否,吐出一口浓郁的鲜血。
吐了血的秦否用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步步逼近的楚栎。
楚栎走上前掐住秦否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从地面提了起来。
语气轻蔑的说:“虽然是魔族,却也是个毛头小子而已。竟然妄想和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被楚栎掐住脖子的秦否也不挣扎,只是面色看上去有些扭曲。
楚栎举起另外的一只手,伸向秦否额头的位置,想要将他的修为和灵力都吸食掉。
“等我吸食了你的修为和灵力,我就去清韵崖寻长欢师弟。到那时,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结为道侣之事!”楚栎狞笑。
可就当楚栎伸出手靠近秦否的额头发动法力想要吸食他的修为和灵力时,他伸出的那只手却被秦否单手抓住。
“汝等下贱身份也敢觊觎寄尘仙师?”
秦否说完这句大义凛然的话后,态度一转,唇角忽然勾起,扬起一抹轻佻戏谑的笑:
“这个世界上,能配的上师尊的人,只有我!”
说罢,楚栎竟然感觉到他被秦否抓住的那只手不但无法吸食秦否的修为,反而自己体内的灵力和修为正在反向的流向抓住他的手的那个人。
楚栎大惊失色,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能出现灵力逆流的情况,除非是秦否的修为在他之上,可是这怎么可能?
楚栎明明已经是渡劫期后期了,而且又有魔族之血加持。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可能有超越他的优势!
感觉到体内逐渐流失的修为和灵力,楚栎开始挣扎,可是即使他松开了掐住秦否脖子的那只手,秦否的身体却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中。
他笑容邪肆而猖狂,身后的青丝在黑夜中乱舞,就像是一只真正来自魔域的魔。
拼尽全力的,楚栎捏着一道法光打在了秦否抓住他的那只手上,这才让秦否松开了手。
终于保留下修为和灵力的楚栎瞪着惊恐的眸,化成一团黑雾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片处处透露着不祥征兆的暗夜森林。
秦否的脚尖缓缓落地,他贪婪的舔了舔嘴唇,看向了楚栎逃走的方向,口中低语道:
“魔族后裔之灵,好吃。”
刚要迈步追上,腰间的朱红色玉佩发出红色的光芒,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人。
“少爷,你又被魔灵控制了!”聂弘的眉眼写满了担心。
秦否看着拦住他去路的聂弘,又垂眸看了看自己腰间消失的朱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挑起聂弘的下巴。
“弘儿,原来你是妖啊!”
聂弘摇头否认,“少爷,我不是妖!我是魔后在世时留下来的,专门守护你的法器啊!”
“呵~法器?”秦否并不信任他的话。
“我是魔界圣物阳炎魔玉!是魔君大人送给魔后夫人的定情信物,原本我是守护夫人的,可是夫人为了追随魔君大人而自刎,所以我就只能守护着你了呀!”聂弘解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讨厌妖!”秦否说完就朝着聂弘打来。
聂弘作为魔界圣物,他的灵力自然在还未渡劫的秦否之上。
百招之后,秦否又被聂弘击晕。
聂弘正要为晕厥过去的秦否暂且封印魔灵时,远处的牧尤已经追到了这里。
聂弘只得暂且放弃为秦否压制住体内魔灵的施法,变回原型。
“秦否!”
看见秦否昏厥在树林深处,牧尤凌空落下,扶起倒地的人。
脉搏有力、气息平稳,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而且放眼四周,并没有瞧见楚栎的踪影。
牧尤心中虽然疑惑,但是看见小徒弟并无大碍,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又放了下来。
牧尤将昏迷的人带回了渡尘殿,在大殿中运功,为秦否简单的调理了一下他体内不算严重的伤势后,牧尤站起身,垂眼看着昏迷的秦否,视线落在他额头上的那一条灰色抹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