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审问

王云被绑住，坐在凳子上。鱼闭月，伊人美都一一赶了过来。离歌问追了一路，找不到踪迹，也就只好回来了。

“他们人呢？”伊人美问道。

“不知道。”王云说。

“你们不是一起的？”

“遇到一个杀手，我们走散了。我当时一个水漂杀过去，把那个杀手干掉了。”王云得意的说道。

“水漂杀？”文馨搬来的一把凳子坐到王云的身边。

“那只是我苦练十年的绝学，打水漂的能力，然后结合离公子教我的夜色獠牙，悟出来的绝技。”

“别给我东拉西扯。说，你们怎么跑到天蓝峰上去了，还有怎么逃出云下城的。”伊人美怒道。

王云就有些拿不定主意，要怎么说。

“总是我最倒霉。十三个孩子中，偏偏就我一个人得瘟疫。现在我们五人一起逃云霄之巅，又只有我一人被抓住。不幸的事，我全占全了，好事却是一件也没捞着。”

“你得瘟疫，是你身子骨弱。被抓住，是你对你大姐一往情深。”柳木香说道，“十三个孩子，一起结拜，不是有点像过家家吗，怎么你还当真了。”

“一往情深，不能用在我对大姐身上吧。”王云想了一下说道。

柳木香伸出指头，做出挑下巴的举动，“你都这样，还不是一往情深，事隔多年，还能记忆如新，把大姐画得这么美，真是难得。”

“男人挑逗女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更何况还是大姐。我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跟大姐有点相像。”王云说道。

“说正事，别跟我扯乱七八糟的。”伊人美怒道。

“小云，别怕。”文馨握起王云，“从小我都教你要做一个诚实，善良正直的人，现在伊小姐，有事要问你，更要如实回答。”

“大姐，你错了。诚实，善良，是要强加于别人身上，不是套在自己身上的枷索，现在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需要的是用谎言躲过危机。反正最后横竖都是一死，早死总比迟死好，投胎还占有先机，说不定下辈子，我也是世家子弟之后。”

众人一听，互相看向对方，一下子都愣了。鱼闭月微笑走近，“诚实，善良，正直，是人的最高标准，也是一个的底色。江湖是一片灰色，充满了你争我夺。这些品质的确是不太适合生活在底层的江湖中人。”

“为什么不适合？”王云好奇问道。

“这些美好的品质，不适合争夺，反而是谎言，狡诈，凶狠，最为有利。但是这些品质落在像离公子身上，那就锦上添花。”

“为什么锦上添花？”

“因为他拥有很多，你一无所有。”

“李平说的都是对的，我们不是师兄弟，我们不是一路人。”王云冲着离歌问说道，他不禁落下了眼泪，“我就该听他的。”

“是你有情有义，你才救了你大姐。你为何就后悔了，我们也没说把你怎么样？”离歌问有些不懈。

“呆在山上，你们总是教导我们以后要斩妖除魔，拯救苍生。可是你们却让我学上不台面的法术，我如何斩妖除魔。”

“斩妖除魔，那是大义，更何况现在哪里有什么大妖大魔？”离歌问说道。

“菁禾帮要灭云霄之巅，它不就是妖魔吗？”王云说道。

众人又对了一下眼睛，像是说的有理。

“什么是苍生，我就是苍生，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我哪有能力去救无关紧要的人。”

“你是不是还在为伊家给了你练符文法术，而耿耿于怀。”鱼闭月说道。

“都是一个德行，全部不愿意教出来，那你们就带进棺材好了。”

文馨帮王云擦干泪水，“好好说话，怎么能这么说公子小姐。”

“本来就是，什么叫我底子没打好，离家有人底子没打好的人大有人在，还不是创立了天纵云翼，玄牝游离剑为江湖人推祟，不是它有多厉害，而是人人都能学，海纳百川，正是它的魅力。”

“你这不是正当要求，玄牝游离剑是不传外人。”伊人美说。

“这个世上，没有正不正当，只有你情不情愿。”王云又说，“你们想比武，把家传武学拿出来，勾引弟子成你们家门徒，然后让他们上战场，替你们杀菁禾帮，我告诉你，行不通。没有一个弟子，会帮你们。你们又把破符文法术，让我练，当靶子，就我最傻。教人功法，还只教一半，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师傅总要藏技一手，才能活命。”

“什么叫只教一半？”伊人美怒道。

“你传的那个浑天先功，只有一半。”王云大喊道。

离歌问看向伊人美，“那你如何确定她教了一半。”

王云想了一下，不能把李平偷书的事说出来。

“反正我就是知道。”

“我已经受够你了，你给我一口气说出来，要不然，你就像这样。”伊人美拿起一块石子，一下子捏个粉碎。

王云看到碎成沙的石子，想到孔平山折磨刁得顺的情况，想不到这么快就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一下子吓得晕过去了。

“什么情况，他是装晕，还是假晕。”伊人美说。

柳木香检查了一下，“真的吓晕过去了，可能是最近老是被吓着，所有有些心神不安。我听他的话，有些糊涂，就有些奇怪，可能是他心有畏惧。”

“我猜他只是有些害怕，才要离开云霄之巅，其实还是有点喜欢云霄之巅的，要不然刚才就不会报怨了，这应该算是好事。”鱼闭月说。

“报怨的事，我懂了，就是练了不是很厉害的法术。那个符篆宗的法术，的确是有很多弊端，一张黄纸，就要一两，使用一次就要一两，还真是烧钱。我听说青云峰上的很多弟子，都不喜欢练符篆宗一脉的法术，都想学剑术。可是祖上有规定，那个峰上要传承这种法术。”伊人美说。

“他心里有恐惧，可能是一部分是人还有点胆小，还有就是听说菁禾帮要攻打云霄之巅，你又让他去杀妖魔，让他送死。他把这联系到一起了。还有就是的确有关世家门徒的下场都很惨的消息一直在云下城流传。”离歌问分析道。

“自我感到能力不足，又始终有恐惧缠身，突然受惊，被吓死的可能也是有的。”柳木香与文馨把王云安置好回来。

“你说他是普遍的，还是特例？”鱼闭月说。

“应该是特例，谁会这样，一吓，晕过去。”伊人美说。

“那些失踪的弟子怎么解释，他们是想逃，才失踪。为什么要逃，怎么逃走的，都是有外因与内因起作用。可是这些外因与内因，我们一无所知，还在这里信誓旦旦的说要重振云霄之巅，我们连这些弟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如果重振。”离歌问说完，就独自一人向一边走去。

伊人美要追上去，被柳木香拉住。 “让他静一静。我们还有其他正事要做。”

“什么事？”

“这些人，要杀我们夺物，不该查一查，他们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