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有她的提醒,他得锒铛入狱
“啥玩意儿?”
周雨垂死病中惊坐起,双眸瞪得老大。
小助理轻咳一声,把ipad递过去,“您还是自己看吧。”
周雨接过看了眼,整个人呆住了。
半晌,她问岑挽:“你给沈时瑾下降头了?还是……你瞒着我跟沈时瑾做了什么不好的交易?”
吃艺人这碗饭,难免会遇上居心叵测的人。
岑挽的长相属于菟丝花那卦,又纯又娇媚,放在圈里能让人一眼万年。
所以她严重怀疑沈时瑾见色起意。
岑挽闻言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有求于我?”
“他求你?”
周雨表示不信,“怎么可能?”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是合作关系,我于他有恩,他还我人情。你且可以放一百个心,我现在一心只想搞事业,绝对不会谈恋爱。”
开玩笑。
她才穿来这个世界多久啊,怎么可能做恋爱脑?
再说了,她和沈时瑾交集本就不多,真没有周雨想的那么复杂。
“行吧,你自己把控。反正我丑话说前头,若是后续被狗仔拍了,我可不管你。”
周雨将信将疑地说完便挂断电话。
岑挽倒也不在意周雨的嘱咐。
反正她会发疯。
真要遇上难缠的狗仔,她铁定上去咬两口。
与此同时,沈家庄园。
书房内,沈时瑾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狭长地丹凤眼微微眯着,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慵懒。
他的对面是匆匆赶回家的沈父。
沈父冷着一张脸,半晌没能从沈时瑾的话中回过神来。
“你说你妈被人下毒了,凶手你查出来没?”
约莫过去了五分钟,沈父沉声开口。
“还没开始查。”沈时瑾实话实说。
“为什么不查?”
沈父用狐疑地眼神看他,似乎没料到他动作会这么慢。
沈时瑾沉吟了一瞬。
“这件事情查起来很容易,但打草惊蛇的概率很高。如果真要查,就等妈身体好些,再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能让母亲中毒的人并不多。
但是这些人里没有跟医术世家挂钩的。
“那你说的篡改风水又是怎么回事?”沈父问。
“就是咱们家的风水不好,对母亲养病有威胁。”沈时瑾耐着性子解释。
沈父眉头蹙起,“你那朋友怎么说?”
“我朋友已经改过母亲房间的风水,我打算过两天让她再来一趟,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需要改进。”
沈家庄园是一栋老宅,将近百年的历史。
当年祖辈建房时,特地找大师看过风水,没什么问题才敢动工。
这些年沈家运势一直都不错。
如果不是母亲忽然病倒,他真没想到有人为了置母亲于死地改了风水。
沈父脸色阴沉了几分。
尽管他竭力消化这件事情,但想到他的妻子差点死掉,他心底的怨气颇深。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我去看看你母亲。”
沈父说完便往外走。
走到门边,他忽然想到些事,转头看向沈时瑾。
“岑家那姑娘怎么回事?”
回来的路上,助理给他看过热搜。
他不认为沈时瑾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除非沈时瑾对岑家丫头动心了,要不然他不会帮着人家对抗自己粉丝。
沈时瑾没料到沈父会看八卦新闻,舌尖抵了抵后牙槽。
但他并不打算隐瞒,开门见山道:“给母亲治病的人就是岑挽。”
沈父愣了几秒。
有关岑挽的光荣事迹,他略有耳闻。
要说岑挽有这本事,他多少有点不相信。
但自己的儿子,他也了解,不可能说谎。
“你知不知道今天的热搜是岑家做的?”
沈时瑾点头,“知道。”
早在助理告知他网上舆论时,他就知道了。
而且在发澄清博文前,他已经给远在A国的岑清风打过招呼,意思是让他不要插手岑挽的事情。
沈父盯着沈时瑾看了几秒。
见他眸光渐深,他摆了摆手,“既然你心里有主意,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至于岑家姑娘,该怎么报答怎么报答,咱家不缺那点钱。”
沈父话音落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沈时瑾。
他缄默几秒,拨了岑挽的号码。
岑挽挂断周雨电话后,便关机睡觉。
她昨晚本就没睡好,今天又早早起来赶飞机。
这会儿累得不行。
沈时瑾没有打通岑挽电话也不恼。
猜想她是故意关机。
至于原因,可能是不太想看网上的舆论吧。
岑予大包小包的从外面回来,已是晚上九点。
屋子里一片漆黑,岑挽早已睡下。
碍于他非常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盯上,索性往岑挽房间走去。
只不过还没走出两步,他便接到了岑清枫的电话。
当得知岑挽刚刚才经历一场网络暴力,他脸色难看至极。
“我知道了。”
“这件事情我会转述。”
“大哥,我得给你个忠告,你最好尽快回国,我怕我护不住。”
电话那头的岑清枫:“……废物。”
话音落下,电话便被挂断了。
被骂废物的岑予:“……”
得!
就我是废物,你和二哥就不是了?
真要有能耐,你俩能躲到国外发展?
岑予生气归生气,但岑清枫交代他的事情,他还是得办。
于是,他将岑挽的生活用品放到玄关,转身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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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岑挽从房间里出来,岑予正在厨房里张罗早餐。
看到岑挽站在客厅里活动身体,岑予打开厨房,抬手指了指玄关处的购物袋。
“里面是你的洗漱用品和衣服,等你洗漱好,早餐刚好上桌。”
岑予的声线很温柔,睨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宠溺。
岑挽挑了下眉,目光落在岑予身上。
粉色围裙下,岑予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短发略显凌乱,黑褐色地眼眸下是一片乌青,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加冷白。
“昨晚熬夜了?”岑挽歪着脑袋笑问。
岑予倒也没否认,轻“嗯”了声。
岑挽眼底地笑意又深了几分,继续问:“去酒吧了?”
岑予怔了两秒,脸色急转直下,捏着锅铲的骨节微微泛白。
“我是那种爱去酒吧的人吗?”他咬牙切齿问。
“你是。”
岑挽重重点头,一本正经道:“如若不然,那两人怎么会盯上你?”
昨天要没没提醒。
不久的将来,岑予铁定得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