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什么大义灭亲?可能是我这人天生乐善好施吧。
“岑挽,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就这?”
看着岑挽一个保镖都没撂倒,岑父出声嘲讽。
岑挽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是啊!我的确不是很能耐,但比你强点。”
下一秒,她突出重围来到岑父跟前,抬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紧接着,啪啪就是几巴掌,打的岑父脑袋嗡嗡作响。
保镖们看呆了!
因为谁也没看清岑挽怎么突出重围的。
还有岑挽扇人的速度,这要没个十年八年怕是练不出来。
岑予眼睛瞪地老圆。
尽管刚才已经见识她那两脚,但看着她狂扇岑父,他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直到岑挽手打累了,岑父双颊肿成了包子,鼻血流进嘴里,他才反应过来。
他赶紧把岑挽拉到身后,梗着脖子看向保镖,“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拖走?”
他怕岑挽把岑父打出问题,到时候被拉进局子里,岑挽的名声不就毁了吗?
岑父被保镖扶着站起来,转头就瞧见岑予拉着岑挽的手,满眼心疼。
“是不是手打疼了?我给你找个冰袋敷一下吧。”
岑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岑予,你个逆子……”
“我不疼。”
岑挽轻声打断,目光冷冷扫向岑父,“你接着嘴欠,反正我这儿的巴掌是批发的。”
岑父没有养育过原主,一心想着她身体里的这颗肾。
她都没有找上门去,他倒还找上门来了。
呵,这不就是讨打吗?
岑父本就恼火。
听闻她的话后,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昨天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钱和股份她都要。
得不到就毁掉。
“你想都别想!”
百分之十的股份市值三十亿。
他那么多儿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股份,他又怎么可能给岑挽这个贱蹄子?
“哦,懂了!”
岑挽点点头,拿着手机就给税务局去了一通电话。
“您好,我是岑氏集团千金岑挽。我现在要举报岑氏集团偷税漏税。”
“嗯对,是这样!证据?岑氏集团财务部张经理手里就有!”
“为什么大义灭亲?可能是我这人天生乐善好施吧。送锦旗就不用了哈!以后我要是被黑记得帮我澄清一下就行,谢谢!”
岑挽一通电话讲了不到一分钟,却让岑父脸色铁青。
岑挽无视掉他眼底地怒意,转头看向岑予。
“你有多少岑氏股份?”
岑予正处于懵逼状态。
听闻岑挽的话,他猛地摇摇头,“我没有岑氏股份。”
岑挽眼底闪过诧异。
没有岑氏股份?
那他怎么攒了二十亿?
看得出岑挽很疑惑,他解释:“我9岁离家就没用过家里一分钱,股份和我更加无缘。这些年跟朋友做了点投资,所以才买了房。”
他没有说的太直白,就怕岑父看上他手里的那点资产。
岑挽点点头,笑着夸了一句:“那你还挺厉害的。”
“也还好。”不及你厉害,你都敢跟长辈动手。
看着兄妹俩有说有笑,被无视彻底的岑父怒火中烧。
他没想到岑挽竟然知道公司内部的事情,更没料到岑挽会举报公司偷税漏税。
想到公司接下来要面临的困境,他有心想教训岑挽也没有那个时间,索性狠狠地瞪了眼岑挽,带着保镖往外走。
只不过还没等他走出门,岑挽将他叫住。
“我让你走了吗?”
岑父黑着脸回头,咬牙道:“你还想怎么样?”
“你带着人闯进来,二话不说让保镖围了我,抬手就给岑予一耳光。你觉得这事儿过得去吗?”
岑挽娇俏的脸庞噙着淡笑,睨着岑父的目光尤为冷冽。
岑父哪里听不出她话中威胁?
但想到她刚才那通举报电话,他不敢轻举妄动。
“那你想怎么解决?”岑父问。
岑挽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扫了眼客厅里乌泱泱的人,又看向岑父,“让他们自己打自己,我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走。至于你……”
岑挽顿了两秒,“交通局走一趟吧,去和人家说说你前几天酒驾逃逸的事儿。”
岑父听到前半句,倒也还能接受。
听到后半句时,脸色顷刻难看。
因为这件事情除了他和秘书无人知晓。
怎么岑挽就知道这件事情?
莫不是她买通了他的秘书,所以她既知道公司税务问题,又知道他酒驾逃逸?
岑父不敢再往深处想。
他现在只想赶紧跑路。
岑挽一直注视着岑父。
见他脚步开始挪动,抬手便揪住了他的衣领,“想逃?”
岑父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有。”
“那就当着我的面给交通局打电话吧,然后麻溜地滚过去。让我知道你没有过去,我接着爆岑氏内部大瓜,不信且走着瞧。”
话音落下,岑挽松开他的衣领。
岑父如泄了气的皮球滑跪在地。
来时的嚣张在岑挽威胁他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下一秒,他忽然抬头看向岑予,眼神从愤怒转为祈求。
“阿予,你帮爸说说情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他不想被拘留。
他要赶紧回去处理税务问题。
晚一点去的话,后续麻烦不断。
从岑挽动手开始,岑予就处于震撼状态。
忽然被岑父求情,他只想冷笑。
“这种时候了,你求挽挽不比我要香吗?还有,我不稀罕你的股份,你就算给我了,我也会给挽挽。”
“不行!不可以给她!”
岑父眼底的祈求顷刻消失,“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拿公司的股份?”
岑予更想笑了,反问道:“那凭什么岑灵溪可以拿公司百分之八的股份?没记错的话,她还是个外人,挽挽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说话间,他握着岑挽的骨节微微收紧,眼底满是失望之色。
尽管他对这个父亲不抱任何希望,但他始终不能理解岑父对岑灵溪的偏袒。
不仅是他不理解,岑挽也不能理解。
打从原主被接回家那刻起,岑父就偏袒岑灵溪。
明明原主没有偷岑灵溪的项链,没有破坏岑灵溪的礼服,更没有赶岑灵溪走,可岑父却一口咬定是原主的错。
记忆最深刻的事情,是两个月前岑灵溪生日宴。
岑灵溪因原主长得好看,故意让人破坏了原主礼服,害得原主刚从楼上下来,肩带就断了。
好在家里佣人反应迅速地给她披了件毛毯,才没有让她走光。
而岑父当时怎么说的?
“不好意思啊各位,这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最近和灵溪走得近。灵溪好心邀请她来参加宴会,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知礼数。”
岑父同宾客说完又看向原主。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回自己房间去。再让我看见你出来勾引人,我打断你的腿。”
瞧瞧!
这就是父亲!
这就是偏心偏到盆骨里的岑总。
至于始作俑者,却是站在岑父身后悲愤地看着原主,像是不理解原主为什么要“一脱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