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有病吧?(末尾有修)
老者听见岑挽松口,两眼直放光,赶紧跑去拿自己那副银针。
岑挽则找工作人员要来纸笔写方子。
等把方子写好,老者去而复返。
“给你。”
老者把一副新的银针递给她。
与此同时,岑挽把方子也给了他,旋即转身就走。
老者也没留她,仔细端详起药方来。
岑挽走出中药店后,再次去路边拦车。
结果手还没伸出去,方才载她的那辆出租车停在她跟前。
“小姑娘,你刚才给的钱多了,我再捎你一程吧?”
岑挽没想到司机会等她,口罩下的俏脸浮上诧异。
但她并没有矫情,拉开车门坐上去。
“去浅水湾半山腰。”
“好嘞!”司机笑眯眯地应声,发动引擎载着岑挽离开。
与此同时,中医馆的老者从药店冲出来。
四下张望一圈,没有看到岑挽身影,他痛心疾首地红了眼。
“早知道她开方这么精,我就不让她走了。”
“徐老,她那么厉害?”工作人员发出质疑。
徐老看了她一眼,“小王,你不懂。那姑娘看你的年纪小,医术未必在我之下。”
“真假?”小王满脸不信。
徐老是国内最厉害的中医。
虽然公共场合不怎么露面,但医圈谁不知道?
而刚才那小姑娘看着刚刚成年,怎么可能医术精湛?
“是真的。”
徐老点点头,义正言辞道:“小王,你别只看年龄这事儿。有的从小接触医学,天赋异禀。那姑娘虽然年轻,但她眼睛透出的阅历不是你我能比的。”
小王难得看见徐老给人这么高的评价,不免想到岑挽刚进门的时候。
“我觉得她挺像一个人。”
“谁?”
徐老眼睛直放光。
小王:“一个近期火起来的明星。”
“明星?”
徐老一头雾水。
“岑挽。”小王实话实说。
岑挽刚进门,她就觉得身形很像。
后来岑挽朝她借这借那,她觉得更像了。
因为一个人无论怎么改变,音色改不了。
再加上岑挽戴了口罩和鸭舌帽。
这装扮不就是明星标配?
“好,我让人去查查。”
徐老迫切的想和岑挽联系上。
不管刚才那姑娘到底是不是岑挽,他都要找出来。
这么好的苗子,怎么着也应该留给他们医学界。
正在赶去浅水湾的岑挽并不知道被惦记上了。
而易湛则在家里紧张的走来走去。
易老爷子坐在他面前,头都快被他晃花了。
特别是刚刚才发过病,人都没怎么休息,就被易湛扶到楼下坐着。
此时他又在自己跟前晃,能不晕才怪。
“阿湛,你能坐下来吗?”
易老爷子忍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忍不住喝住他。
易湛脸上还有伤。
听见爷爷声音粗重,他撇撇嘴,“爷爷,我这不是怕岑挽爽约吗?你也知道我昨天得罪了她。”
“岑挽不会失约,估计路上堵住了。”易老爷子和易湛看法不同。
他见过岑挽。
从一个人的谈吐和举止来说,岑挽不是那种爽约的人。
“可也昨天得罪她了。”
易湛认为这才是重点。
易老爷子揉了揉太阳穴,“岑挽格局很大。”
易湛:“可我还是不放心……”
“你有病吧?”
易老爷子忍无可忍,扬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打。
“岑挽那姑娘一看就是个心善的,就算你得罪她了,她也不会出尔反尔。”
“再说了,岑挽人品如何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她最多就是让你多给点诊费。”
“如果钱能解决就好了,关键我昨天把沈时瑾揍的挺厉害。”易湛扬着脖子道。
易老爷子气得直翻白眼,“我就说让你早点和沈时瑾破镜重圆,你不听。非要等到岑挽给你机会破冰。”
“你倒好,不由分说的把沈时瑾给揍了。我要是岑挽,别说打你一顿,就是打你全家也是应该的。谁让你打她男人了?”
话音落下,易老爷子脸都红了。
易湛被老爷子话气到。
刚要反驳,管家带着岑挽走了进来。
他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赶紧凑上前去。
“岑挽,你来了!”
易湛变脸犹如翻书,布满青紫的脸庞满是谄媚地笑容。
岑挽没有看他,而是径直地走向易老爷子。
易老爷子此时也尴尬。
谁能想到,他刚说完“谁让你打她男人”岑挽就来了?
早知道他就不让管家去门口等了。
岑挽自是看出他的尴尬,从包里把蜜丸拿出来递过去。
“这个药一次一颗,一天两次。坚持吃三个月。”
“好好好。”
易老爷子笑眯眯地接过,回头瞪了眼同样尴尬的易湛,仿佛在说:看到没?我就说岑挽格局大你还不信!
岑挽并不在意爷孙俩的互动。
接着又把草药包给他。
“一个草药包随身携带,一个放到房间里,还有一个枕头下面。”
“这是……?”易老爷子眼神有些迷惑。
“助你呼吸顺畅的药包。”
说着,她示意易老爷子坐下,“您坐下来,我马上为您施针。”
“还要扎针?”
易老爷子噌地一下站起来。
岑挽点头,“不然我亲自跑一趟干什么?”
易老爷子求救般地看向易湛。
易湛装作没看见,赶紧看向别处。
“怎么了?不想扎针?”岑挽自然看出他不乐意扎针,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易老爷子撇撇嘴,“早年有头晕的毛病,被扎怕了。”
“哦~”
岑挽故意拉长尾音。
易老爷子脊背顿时凉飕飕地。
怎么感觉岑挽想多扎他几针?
岑挽确实这么打算。
让他胡说八道!
“岑挽,那个……你等会儿下手能不能轻点?”
易老爷子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扎针。
岑挽水盈盈地眼眸眨巴了两下,“可以呀!前提是你不想治病。”
易老爷子:“……”
我怀疑她在报复我,我有充分的证据表明。
易湛也感觉到岑挽周身气压很低。
“那个……岑挽,这收费怎么收?”
“看你心意。”
岑挽依然是原来的回答。
中药也没花几个钱。
银针是拿方子换的。
而她看病价格颇高,药方有市无价。
真要她开口,她怕易湛被吓跑。
倒不如让易湛自己出价格。
易湛因价格的事情一直犯难。
此刻听她这么说,更加为难。
岑挽倒也不跟他多费口舌,给银针消好毒后,便让易老爷子把上衣脱掉趴沙发上。
尽管易老爷子抗拒扎针。
但是对上岑挽笑盈盈地目光,他只得照办。
岑挽按照穴位给他施针,前后花了四十分钟。
等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易湛叫住了她。
“这卡给你,里面是我这些年的所有积蓄,密码在背面。”
岑挽垂眸看向手心里的黑卡,嘴角抽了下。
这心意好像有点儿大?
就在这时,易湛补充了一句:“其实也没多少钱,就两百万吧。”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岑挽倏然一笑。
正要说句“心意已收,明天再来”,易湛提议:“我请你吃饭吧,算作昨天的赔礼。”
提及昨天,岑挽脸色微冷。
“不必了。你该道歉的人是沈时瑾,不是我。”
“我知道。”
易湛重重地叹了口气。
“昨天本来就是想请你俩吃饭,没想到后来那样了。”
“沈时瑾那边我会道歉。这顿饭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请你吃,算作你医治我爷爷的答谢礼。”
“可以。”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道理岑挽懂。
再者,她今天确实缺个饭搭子。
既然他这么诚心邀请,她给个面子又何妨?
易湛展颜轻笑,“那我去拿车钥匙。”
说完,折返回去。
岑挽将卡揣进口袋里,走到庄园外等着。
没曾想刚坐到长椅上,抬眼就和对面车里的人视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