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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出嫁随妻

……

与在虞沉面前竖起浑身倒刺时不同,这会儿的符苓显得格外安静沉稳。

他沉默不语地拥着她,贪婪享受着狭小空间内仅有彼此的温情。

见他情绪和缓,柳禾才开口。

“叫你进来确还有些别的事要问。”

符苓手臂力道微松,垂眸看了她一眼,忽然有些想在这白皙腻滑的面上一亲芳泽。

“还有别的事问啊……”他冲她眨眼,恢复了往日的不正经,“是不是该加钱?”

又来了。

指腹在腰际不老实地摩挲起来,大有透过衣裙继续向内逡巡的架势。

知晓虞沉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柳禾自不能让他闹。

抬手拽过男人的衣襟,主动在唇角印下个吻。

一瞬间的轻触,迅速撤开。

符苓暧昧地眯了眯眼,正在回味她难得主动的香吻时,却听见一句相当煞风景的话。

“钱,加了。”

眉头下意识皱紧。

他都想好在马车内如何躺得更舒适了,结果有些人根本没想同他做什么。

“现在是不是可以问了?”

小手轻轻扯住他的袖口晃了晃,隐有撒娇之意。

符苓只觉心口丝丝甜意化开,哪里还舍得继续折腾她,索性轻声应了。

“嗯,”松松箍着她纤细的皓腕,随手把玩,“问吧,什么都可以。”

在她面前,他不会隐藏分毫。

柳禾若有所思,轻轻抚着骨节。

“长胥疑可曾对你提起过上胥玉玺之事?”

她记得,自己最初知晓玉玺失踪,还是符苓在长胥砚的禁军亭内同她说的。

“玉玺……”

符苓略略思索,实话实说。

“确是长胥疑自皇宫窃出,不过应是转交给了旁人,换得了如今的位子。”

旁人。

符苓故作自然,有意避开了那个名字。

偏生她却毫无遮掩,似并不在意。

“……姜扶舟?”

没想到这个名字会如此干脆地自她口中说出,符苓微愣,只好点了头。

“是。”

柳禾沉吟不语。

玉玺为姜扶舟取走,如今自然在婴王姬手中,倒是与她猜测的出入不大。

虞沉秘密来寻,看来确实找错了方向。

不过她却仍有一事不明。

厉鬼若要争权占身,自当选在更为熟悉的南境,怎会将手伸到上胥去。

总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蹊跷。

“他们要上胥的玉玺做什么?”

符苓摇头,“我也不知,长胥疑只将玉玺交给他,却并未探出意图。”

也是。

既已行事,又怎会轻易被人探知目的。

“好,我知道了,”柳禾拧了拧眉心,有些倦怠,“虞沉潜入之事暂且不要对外人提起,我还有……”

话音未落。

手掌骤然下移,在后方微弹处不轻不重掐了一把。

柳禾小声惊呼,低头瞪了他一眼。

罪魁祸首却早已收了手,将下巴搁在她身前磨蹭,似乎方才无事发生。

符苓很快就意识到——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也掐不得。

“疼了?”

语气迅速放软,安抚般地在微痛处揉了揉。

“我心也疼……”他故作柔弱,紧贴着她,“我妻这般护着旁人,我心好痛。”

后方的手依旧不安分,不知是在舒缓早已无影的疼痛,还是在安抚他自己。

柳禾一巴掌拍开。

“心疼可不该是这个反应。”

向后贴住车壁,不给他手半点空隙。

“而且……”她微微侧目,有意调侃,“我看你们两个今日相见时互相打招呼,不是玩得不错吗。”

符苓瞬间收声,脸色黑了黑。

嗯,确实很不错。

他的肩胛骨都要被他拍碎了。

……

回宫后。

柳禾派了七南去校尉司,主动要求拨了一批侍卫送来,又将虞沉顺手安置进去。

一日巡查毕,虞沉避开众人进了她的门。

看着桌上专门给自己留的饭菜,他心下欢喜得很,迫不及待卸下刀甲冲了个凉。

身子香了,这才过来抱着她蹭。

“阿禾……”

蹭来蹭去,就是不肯松手。

扯了两下手臂却没扯动,柳禾索性改手拍了拍。

“菜都热过几次了,先吃饭。”

巡查虽不必征战凶险,满宫里转倒也费体力,他跟了一整日也该饿了。

见虞沉乖乖坐下,她也跟着坐了。

“今日怎么样,可还适应?”

此举一是为让他有个合适的身份暂时留下,二也有她的打算,想必他今日下来也猜到了些。

“适应是适应,就是……”

常年驻军,虞沉的吃相算不上文雅,自然也不顾食不言寝不语的虚礼。

他扒拉了几口饭,皱着眉嘟囔。

“一路上总有人看我,说我是你养的面首,还有个副官过来摸我屁股……”

听到后半句时,柳禾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转眼对上某人怨念幽幽的视线,她忙将笑意憋了回去。

“好笑吗……”他又扒了口饭,闷闷道,“我倒没什么,你的名声怎么办?”

阿禾将来若要登顶高位,清正之名方可引众人追随。

早早传出好色的名头,于她百害无一利。

柳禾倒是显得漫不经心,随口道:“名声和脸面又不能当饭吃,有什么好在意。”

虞沉低头看了眼碗里的白饭,觉得她说得对。

阿禾,通透。

继续扒饭。

等他吃的差不多,柳禾才开口。

“玉玺不在长胥疑手里,你若要寻,只怕是要将手伸得更长些才行。”

虽不知姜扶舟与婴王姬那边打了什么主意,可擅自盗去一国玉玺,终归不会是好心。

于公于私,都得尽快拿回来。

虞沉起身收拾碗筷,动作干净利落,一如口中所说的话。

“听你安排。”

这反应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原本还打算同他讲讲关系利弊,让他暂时放下同长胥疑的敌视情绪。

却不曾想,他竟反口一个都听她安排。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柳禾抚了抚骨节,托着腮看他,“我会害你?”

若论亲眷,虞沉是上胥皇帝的亲外甥。

而她与长胥疑皆为南境皇室血脉,他们二人才被绑在同一条船上,可谓性命攸关。

不论谁看,她都不会帮着外人算计自己人。

听她这般问,对面那双精致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长睫好似羽扇浮动。

虞沉毫不犹豫。

“我娘说了,出嫁随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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