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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推销

氛围热烈,酒菜飘香。

花犯春包间里的孙莲心、莫之叹和张海平三个要好的童鞋,一边美滋滋地吃着饭菜,一边谈笑风生,好不快哉。

三个老童鞋,说到未来的AI机器人,会不会被人类驯服,高级文明的人类会不会跟AI机器人发生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或者被AI机器人赶出地球,成为星际的没有家园的流浪者,他们谈兴正浓的时候,刚开业不久的AI机器人饭店的老板——梅花派忽然回来了。

那厮刚才向孙莲心他们推销饭店推出的贵宾卡,没有成功,被莫之叹他们回绝了,他有些贼心不死,刚走出花犯春包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就又转回来,他暗戳戳地想,我一定要做成这一单生意。

梅花派想做成生意,更想借着自己的酒劲儿,近距离看看让他可心的美女孙莲心,他忽然心痒痒,想泡妞了。

泡妞或者炮妞,对于自我觉得风姿卓越,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梅花派来说,就像泡方便面那样方便,就像泡一杯咖啡那样轻而易举。

没有什么难度。

梅花派也绝不会掩饰,他跟谁谈泡妞的时候,都不会扭扭捏捏地进行掩饰,自己会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色狼,爱美食,更爱天下漂亮的姑娘,他觉得自己我行我素的德行,没有什么丢人现眼。

他虽然年轻,没有几度青春,岁月鲜嫩,但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滚过红尘世界的一个老司机,他打高中的时候,就会勾引女孩纸,或者被女孩纸或者别的什么美女勾引,他经手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就是国宝级别的沉鱼落雁那种美女,他也品尝过,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立马是在石榴裙底下一命呜呼,今生今世,也不亏,死而无憾了。

但他现在活得活色生香,还不想死,自从看见孙莲心这种非同凡品的、此物只应天上有的美女,他就不淡定了,暗暗发誓,一定要搞到手,搞不到手,决不罢休。

他这次重新返回,名誉上是打着办贵宾卡的借口,就是再确认一下孙莲心的美不可言,是不是让他真的动心到心猿意马,还只是一种普通的美而已。

孙莲心如果美到一塌糊涂,美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的地步,让他看了有些生理冲动,或者化学反应,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搞到手,玩上一阵子。

只是一阵子,他绝不会跟某个姑娘厮混一辈子,哪怕那个姑娘美如天仙,他也不会白头偕老,他就是一个种花的,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花心大萝卜,不打算跟谁结婚,就打算一辈子玩下去,就是以后嗝屁蹬腿,再去阴曹地府接着玩,去跟漂亮的女鬼们厮混。

他的妹妹董杏鲲最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他的继母景子言对他都不太了解,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姑娘就是他漂亮可爱的妹妹董杏鲲,对她疼爱有加,那怕把心给妹妹掏出来吃了,他们没有二话,但妹妹董杏鲲对他忽冷忽热,又恨又爱。

大家看见梅花派又转了回来,都一愣,不再吃吃喝喝,都目光齐刷刷地都看着梅花派,不知道这个非男非女的东西,意欲何为。

但大家都有一个共识,觉得梅花派就是夜猫子进宅——没有好事儿,都对他感情上有些排斥,都觉得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娘。

“嘿嘿。”梅花派微微一笑,对孙莲心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美女,刚才我失败了。”

梅花派说着,目不转睛,仔仔细细打量着孙莲心,美嫩的面容,吹弹可破的肌肤,清澈的双眼,觉得她太可爱了。

梅花派内心确定了,孙莲心这妞是我泡过的最美的妞,我心里一定要泡到她,她就是我的玫瑰我的花。

与此同时,梅花派还想,我要先下手为强,先想尽办法,啊怕就是出一笔钱价格不菲的钱,也要把她睡了,让莫之叹那个小呲喽,啃吃我吃剩下的剩饭。

孙莲心听了梅花派的话,有点儿不太懂他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就一本正经的说:“你没有失败,你开了这样AI机器人餐厅,又上过我们的报纸,已经很成功了,值得为你点赞。”

孙莲心说的是人话,但梅花派心里想的不是人事儿。

“ No!”梅花派苦笑着说,“我的失败是说,我刚才向你们推销本店刚开始运营的贵宾卡,有很大的优惠力度,被你们拒绝了。我说的失败是这种失败,我没有营销的能力。”

梅花派说完,神情有几分沮丧,就像娶了新娘上不去炕。

“我们不需要贵宾卡,你可以走了。”莫之叹就是没有理由地看见梅花派心里就烦,此时此刻,他的醋意又开始翻波浪了。

“对!你可以走了。”张海平也不想见到这么女里女气的女人,觉得梅花派在跟前晃荡,自己吃饭都倒胃口。

“你们不要下逐客令,有点儿礼貌些,好吗?”孙莲心冲莫之叹和张海平翻一个白眼,觉得他们太没有礼貌。

“呵呵呵,没事儿,女人是女人的天敌,男人是男人的天敌,动物是动物的天敌,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可爱,如此奇葩。”梅花派就像一个大将军豪迈地说。

但他没有袒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也不敢袒露内心的龌龊,就抿嘴微笑:“我这个人哪里跌倒,就想在哪里站起来。”

梅花派很会装杯,他笑得很自然,很好看,孙莲心看着梅花派春花绽放的笑颜,觉得好看,没有像原来跟陈帅溪一起看见梅花派时那么觉得讨厌了,有了某种程度的接受。

“诸位。”梅花派在孙莲心的注视下,在莫之叹和张海平的侧目下,继续介绍说,“我还是向你们推荐我们的刚推出来的贵宾卡,优惠力度很大,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办一张卡,办卡以后,再到这儿吃饭的时候,就有很大的优惠力度……”

“打住,打住!”莫之叹不想让梅花派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他一句都不想听下去,赶紧打断梅花派的话,略带不满地情绪,下了逐客令说,“你还是忙你的业务去吧,不要影响我们的心情,有你在这儿,我们这饭菜吃的都没有味道。”

莫之叹对梅花派厌恶至极,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如果还在纠缠,还让我们办贵宾卡以后,我们以后就不到你破饭店来消费了。”张海平也讨厌梅花派,说着狠话,下了最后通牒。

“抱歉。”梅花派十分知趣,也完成了再次明骚地观看孙莲心的任务,有些歉意的说着,心里想,你以为我想让你们办贵宾卡,我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刚才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孙连心美如天仙,她就是我的茶,就是我的菜,我一定要把她泡到手。

梅花派暗想,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我的床上之物,我会让你莫之叹去吃剩饭。

梅花派想到这儿,跟他们说了声:“你们慢用,有不满意的地方,给我提出来,我一定改。”说完,心里有了逼数,不再久留,闪身而去。

不男不女,不阴不阳,谁知是雌是雄的梅花派,前脚刚一走,行动快捷的美女机器人丽莎,就听从梅花派刚才的吩咐,把两瓶包装精美的茅台酒送了过来,笑意灿然地放在餐桌上,动作特么飒。

送完酒,丽莎旋即要转身而去,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冲孙莲心、莫之叹和张海平嫣然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很有味道。

大家都会察言观色,他们知道丽莎要说什么话,都洗耳恭听。

妈蛋!

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都特么是外貌协会会长级别的官员一样,都静悄悄想听丽莎说些什么。

有时候听美女莺莺燕燕地说话,也是一种幸福,美意。

“大家吃着饭菜的味道不错吧。”亭亭玉立的丽莎,忽然曲线救国地问了一句。

“味道还好。”孙莲心诚心实意地赞美。

“味道一级棒。”莫之叹不啬辞令。

“很好,以后可以再来打卡,但我不想看见梅花派那张狗脸。”张海平一点儿不避讳地说。

“想再来打卡就好。”丽莎虽然听着张海平出言不逊,公开厌恶自己的老板梅花派,有点儿不悦,但没有回怼,只是淡笑着,语调温婉地向他们幽默地推销着,“你们吃着味道好,就好,我说好,不算好,大家的眼睛是领导,大家的嘴巴是领导,大家说好才是真的好。”

“我建议大家办一张充值会员贵宾卡,不管是家宴,还是宴请朋友或者童鞋,订了三桌宴席,按照一百二十八元一位的标准,共二十四人,再赠送价值六百元贵州迎宾酒两瓶。优惠力度很大,你们就到前台找工作人员,每人办一张卡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孙莲心心里算了算,点头颔首说:“活动力度挺大的,充三千元获三千二百元,赠送价值六百元贵州迎宾酒两瓶。”

“我再说明一下。”丽莎见大家有所心动,但还没有行动,就趁热打铁地抓住时机,还笑嘻嘻地明确表示,“就餐可以用卡里余额,并且不限本人使用,但首次消费金额不能超过充值金额。”

“我建议你们都充值三千元,可以两桌宴席结账时划会员卡,另一桌额外付钱,卡内余额下次再度使用。”

孙莲心和莫之叹,还有张海平听了丽莎的推销介绍,就像被洗脑了,中魔了,对她说的话表示严重认同,于是他们三个人,就像三只听话的小白兔,没有二话,乖乖顺顺,每人都利利索索地充值三千元,办理了AI机器人餐厅的贵宾卡。

充完值回到酒桌,他们看着丽莎留下的茅台美酒,让莫之叹和张海平、孙莲心特么高兴,不花分文,就白捡了两瓶茅台,能不高兴么?

“今天白捡了一次,捡这么大个便宜。”张海平乐呵呵地说,“我说昨晚一夜好梦呢。”

他一脸灿烂的花朵。

“不会是假酒吧?”张海平忽然怀疑起来,拿着茅台,用鼻子闻闻瓶盖,没有闻出一个所以然。

“放心吧,不会是假酒。”孙莲心笃定梅花派给他们喝的肯定不是假酒,他知道孙莲心是京城着名媒体《京都晚报》的职业记者,喝过的好酒,包括茅台也不少,真酒假酒,一喝便知。

“我想梅花派也不该把假酒给我们喝。”莫之叹说。

“那也不一定。”张海平说,“我听人说,假酒都上过招待外宾的国宴,我们不得不防。”

“假酒上了国宾宴,那是胡扯八道,查出来脑袋别想要了。不过呢,我觉得那个死逼拿这么贵重的茅台招待我们,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莫之叹瘪嘴,一脸黑线,一点儿也不领情,有些警惕性地说,“那小子想用美酒当饵,钓我家美女,美女小心了,别成了他人鱼钩上的鱼。”

莫之叹嘀嘀咕咕地说着,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看孙莲心,向美女孙莲心敲响了震耳警钟。

孙莲心是他专属预制菜,他可不想让别人吃他的菜。

特么是孙莲心这样倾城倾国的美女,惦记着她的人,排队会从京都排到米国纽约。

美女如花,谁见谁想掐,他不得不防,扎好爱情的篱笆墙。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孙莲心冰雪聪明,他也觉得今天有些不对九儿,也没有拐弯抹角,也不怕莫之叹多想,直通通且有些揶揄地说,“好像那厮想勾引姐,他看姐的眼神就像……就像一条狼看一只鲜嫩的小羊羔。”

孙莲心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地地道道的鲜嫩小羔羊。

“他敢对你……有什么非礼举动,我剁掉他的狼爪子,红烧猪蹄一样吃了。”莫之叹鼻子冷哼了一声,鼻子里就哼出一块儿冰。

“喝酒,不说不快乐的事儿,我妈说,三句丧话,墙倒房塌,三句好话,春天开花。”孙莲心岔开话题,灿然地笑着对莫之叹和张海平说,“说点儿开心的话,春天开花,来吧,喝酒,不要辜负了这眼前美酒。”

三个人举杯饮酒。

秒爽。

三张脸乐成三朵花。

喝了一会儿美酒,吃了一会儿美味佳肴,莫之叹举着看着张海平,忽然问道:“你跟鹿含笑的事儿怎么样了,快追到手了吗?”

莫之叹问这话有些深意,其实,他主要说给孙莲心听,这样可以把自己和鹿含笑择干净,表明自己跟鹿含笑没有什么暗戳戳的暧昧关系,更没有狗扯羊肠子。

莫之叹这是锣鼓传音。

“我们还是那样,她对我不冷不热,不是红糖水,而是温吞水。”张海平有些郁闷不开心地说,“你们有什么高招,给我支一下高招儿,我得手以后,请你们吃大餐。”说着,满眼期待地看着孙莲心和莫之叹,好像二位就是拯救他爱情的活菩萨。

两人也没有什么高招儿,面面相觑。

都不是上帝啊。

都是地上一把草芥。

“别这样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样子啊,出谋划策一下好吗?”张海平往嘴巴里倒一杯酒,求救地看着莫之叹,“你是怎么把孙莲心追到手的?来点儿经验之谈。”

张海平要现场取经。

“好吧。”莫之叹看定了孙莲心,斟酌着词句。

“他还没有把我追到手。”孙莲心没等莫之叹说话,怕他胡说八道,自己也没有藏着掖着,就说了实话,“我是倾城倾国之色,打得败四大美人,追到我还需要一些时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乃需努力。”

孙莲心沾沾自喜,没有一点儿谦虚地说着,不轻不重地瞟了一眼莫之叹,态度似乎有些妖娆味道的轻慢。

“你猪啊?还没有追到手……是什么意思?”张海平有些惊讶,“非要得到洞房花烛夜,才会宰猪杀羊吗,我滴个神。”

张海平觉得这是开玩笑,在他的意识里,莫之叹和孙莲心他们早就滚床单了,就差睡出一个孩纸跟他们喊爸爸,喊妈妈。

“就是……就是……就是等到了洞房花烛夜,我才会宰猪杀羊。”莫之叹的脸羞涩了,当着孙莲心的面,说话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我宰你这头猪,杀你这只羊才对。”孙莲心顿时俏脸绯红,滚烫。

莫之叹忽然觉得自己特么矮,到今天还是一个处。

“你们还没有滚床单?你孙莲心还是……一个处?”张海平唐突地瞪大了眼珠子,看看莫之叹,又看看孙莲心,仿佛他们不是地球土着动物,而是外星球的怪物。

“原则上如此。”孙莲心的脸涨得通红,姿色妖媚倾城,这等尤物,看着让人都馋得流口水。

最是孙莲心那一羞涩,世界无颜色。

“啊!你还没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他啊?怎么会这样?他是一个大帅哥,混到今天不敢想象啊。”张海平万分吃惊地说着,神经兮兮,有些诡异地一笑说,“这么说,我还有希望?”

“希望你个鬼啊!”莫之叹宣布地盘地警告张海平说,“她早就是我的菜了,你敢骚扰她,我就把你进行化学阉割。”

莫之叹笑得邪魅,一脸鬼味儿。

“喝酒吧。”孙莲心听了莫之叹没有轻重,有些不上道的话,举杯喝了半杯酒,对张海平说,“追女孩子,要投其所好,她爱好什么,你就送她什么。”

“比如说,人家口渴,你送面包,人家肚子饿,你送矿泉水,不在一个节拍上,不能共情,肯定不行,要学会揣摩一下女孩子的心思。”

孙莲心这是要把自己卖干净了。

“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我也猜不明白。”张海平忽然又挠着头皮说,“我每次问鹿含笑你喜欢什么,她都会跟我唱这两句歌词,郁闷,有时候我都感到要崩溃了。”

张海平一脸苦涩地笑。

“好事多磨,多磨吧。”莫之叹面授机宜地笑着说,“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练好功,十个鹿含笑也可以追到手。”

“别介,一个就够了。”张海平冷幽默地说,“那我就到少林寺练练功,等我练到功夫深了,就可以追到鹿含笑了。”

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好不舒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忽然,张海平的手机响了。

他一凛。

匆匆忙忙看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正是张海平心心念念的鹿含笑打来的电话,让他有些疑惑,鹿含笑很少给他打电话,他倒是经常给鹿含笑打电话,有事儿没事儿就想给她打电话,想跟她煲电话粥,但鹿含笑接他的电话,有事儿说完拉倒,从来不跟他多说话,不跟他没完没了地煲电话粥。

今天鹿含笑主动打电话找我,会不会有好事儿呢,是不是她被我的死缠烂打的追求方式打动了那颗芳心,知道我对她是真心实意的爱,要接受我了吗?

“我去接个电话。”张海平内心花开,喜滋滋地说着,带着几分不可告人的神秘,急匆匆走出了花犯春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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