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师姐来信
秦月霞偶尔爱搞事,经她背后捣鼓捣鼓,这云淮就出现了一种说法。
说堂堂隋家的沧泽军被一群女人堵在郊外,屁都没放一个,比娘们还娘们。
隋家的沧泽军气的牙痒痒,奈何他们面对可不是普通女子,而是一群能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巨口”。
如今,云淮某处郊外无疑是热闹的。
一群才子佳人,喝酒聊天,吟诗作对,闷了还能笑沧泽军解解闷,好不快活。
许泽带宋潮与秦御到了郊外,没有去找八位歌姬,而是到了人家沧泽军营帐门口。
不得不说,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宋潮上来就说:
“听说沧泽军兵法无双,老子不服,比划比划?”
这一日,三位年轻人与沧泽军一位将军纸上谈兵,大获全胜。
要说上阵杀敌沧泽军确实不俗,可要说嘴上说说,那还真比不过许泽几人。
毕竟,学了孙子兵法的秦御,那不是一般的猛。
此事又被宣扬了出去,且传的很厉害,京都那边都晓得沧泽军在兵法上败给了三个毛头小子。
据说,其中一个还没学过兵法。
这让隋家坐不住了,如此下去,不说沧泽军的名气,就是军心也可能动摇。
……
李秀在裴娘子酒肆笑的很开心,他对裴娘子说道:
“隋家这次丢人丢大了,现在是骑虎难下,我听说,那秦家老侯爷找了不少说书先生,专门说此事。”
裴娘子笑道:
“隋家沧泽军如今被牵制住了,他们想绕过儒司抓人就难了。”
“我那小先生也明白,这件事闹的越大越好,只有这样,那些背后的人才不会暗地里乱来。”
裴娘子淡淡的说道:
“许家遗孤若是现在不是因为正德被杀而死,这天下人便会觉得,许家当初是被人陷害了,孰轻孰重,他们知道。”
“嘿,沧泽军真正的精锐在大沧泽,他们可不敢动。”
“当然,他们若动,儒司能笑醒,这个理由足够那帮读书人让大沧泽改天换地。”
李秀叹气道:
“我便是太聪明,什么都能想到。”
裴娘子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道…“是聪明,聪明到不远千里跑来给小辈当门生。”
李秀顿时不吱声了,拎着酒壶摇头叹气的离开了酒肆。
此时。
许泽正坐在庭院看两封信,一封来自漂亮师姐,一封来自许孤。
许孤的信比较简短,上面只有几句话:
“让你脱身不难,让你抽离这场漩涡便不容易了。
当今天下,参与进来且能让你抽身的就那几位。
那宣太后与隋家关系甚好,是敌人。她一定会出手,儒司也没理由拦住,你一旦被押送京都,万事皆休。
切记,这场博弈中,能叫板宣太后的只有一人,大玹荡妖公主殿下!
那半张法旨只能作为交易,不能作为要挟,切记,切记。”
许泽看完信后,当场焚烧,随后打开师姐的信。
师姐的信有整整一张,几乎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在最后写了一句“京都再会”。
姜喜乐的信许泽本想留下,因为上面很香,转念一想,又怕神女偷看,索性也给烧了。
“干嘛烧了,你师姐没有提到本尊?”
“没有。”
“呵,没想到,她也是这样的人。”
“她也没想到,堂堂神女喜欢偷听偷看。”
神女顿时不出声了,其实她的心理年龄不大,与许泽相差无几。
这说起来和他们水族遭天谴有关,姜喜乐曾告诉过许泽:
水族神女有三人,三人且为同一人所出,又各自拥有有自己个性,其中,一位沧桑老妞,一位美丽无双,一位天真无邪。
“师姐说,你为了应付天谴,生出三身,其中一个只有几岁的年龄,是不是真的?”
“她们是她们,本尊是本尊。”
“那你们遇见了会吃了对方吗?”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别小气,说说看,也许以后我能帮到你。”
“那就等以后再说。”
许泽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思索起许孤信上的信息。
太后摄政!
而且是越过皇帝与儒司,可以说属于“老寿星上吊”,嫌弃活久了。
一个经历过风风雨雨,大风大浪,又做过后宫之主的女人,怎么可能这般愚蠢。
除非,她的实力极强。
据许泽所知,先皇死的时候,皇帝还没断奶。所以,太后垂帘听政,这就让她的权力很大。
后来皇帝长大,如今的长公主联合三司乃至兵家想方设法对她的权利一削在削,最后,太后退居幕后,长公主李鸢的权利到了顶峰。
一个掌管修士的荡妖司主,可以想象这份权利多重。
李鸢不可能让一个外姓人控制朝政,这就让她与太后之间,形成了一种比较理想的平衡。
许泽明白,许孤是想让自己利用这点,可如今有一个难题,便是先皇法旨会威胁到李鸢,那女人很大可能袖手旁观。
等事情落下帷幕,她李鸢一样能以太后再次摄政的事说事。
眼下这种情况,李鸢什么也不用做,便能收获“一石二鸟”,只要是一个聪明人,都明白如何选择。
“所以,需要逼她提前介入这件事。”
许泽再一次内视先皇法旨,如今已经快要成为大红色,
女人一半,男人一半,如今又成了大红色,许泽能猜出这东西想变成什么。
但这几乎不可能,哪怕最终成了婚书,另外半张在李鸢手中,上面也绝对不会是李鸢的名字。
因为,差关键性质的东西。
法旨在有灵性,哪怕是天地凝聚,那也是有人为因素在里面,这就要遵从一些规矩。
什么三书六聘,父母之约,又或者一些别的,总之,若不带上其中一点,那法旨就是法旨。
许泽此时便疑惑亲爹大费周章这样做的目的了。
“算计长公主殿下,哪怕成了,也是找死,她李鸢可以遵从先皇法旨,不代表她也要活人。”
“唉,一个爹把儿卖了当赘婿,一个爹把儿送给一个老阿姨,还真是一个“爹模”出来的好爹。”
许泽捏了捏眉心,随后出门去找便宜爹,二十年前的事,他不能了解具体情况,想再多在无用,这事还得问许宗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