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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杀敌(三)

未时,王书颜领着国通候的章家军浩浩荡荡出行,一士兵手上的竖旗高举,应风摇荡,所到之处皆有一股肃杀之势。

半路正好与撞开北镇门的荣王兵撞个正着,有些荣王兵手持屠刀豋堂入室正要屠杀逃命的一家子。

乱象已生,唯有以暴制暴。

王书颜眸色一寒,直接下令:“杀!”

“得令!”一身铠甲的章家军齐声震喝,溢出浩然正气,在郞郞冬日里威风凛凛,杀气森森,手上的剑亮出时都泛着锐芒。

数名章家军步履如风持刀疾驰上前,电光雷石间已挥剑封喉。

快如狼,勇猛如虎,一招便能制敌。

王书颜神色微亮,果然是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章家军。

有些荣王兵豋堂入室抢掳金银,看到美艳的娇娘子就要扑上去,尖锐的呼救声传来。

瑟瑟发抖如小猎物的娇娘子最能引起士兵的兽欲,越听越兴奋,赵听赵燥热,扯着腰带就朝那恐慌的娇娘扑去。

没走几步,被一箭射穿,轰然倒下。

“啊!”娇娘子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荣王兵尖叫连连。

章家军看了一眼缩在角少的娇娘子,想了想,还是将死掉的荣王兵拖出去,免得吓到人家姑娘。

一路上,章家军发现不光有他们,还有官衙役和负责运粮的将领也在平乱。

双方打了个招呼,一致对外,砍得欢快,犹如切瓜利索。

梁上士好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不过他都悠着点,主要是小娘子都吓得缩在他身后,不能太残忍,还有一个都缩到他怀里嗷嗷叫着,他叹了口气,只得‘被迫’手下留情。

下属看他苟成这样,所救皆是妇孺,还是最美艳的妇孺,暗暗咋舌唾弃,那玩意,还是那样,看到好看的小娘子就腿软。

荣王兵也不是都是精锐,有些也是插科打浑的能躲就躲,遇到同样浑不摸鱼的官役也不唾弃,蹲在地上心照不宣的喘粗气。

部份荣王兵:他们也不想屠城啊,这不上头有令啊,许多精锐其实都在京都干大事,他们都是鱼虾蟹将,也不能抢头功,所以能就混就混呗,杀人是真的狠不下心,反正都是充数的,不必太较真。

部份衙役:他们也不想杀敌啊,这不职责所在吗,只要你们苟着点,我们也会跟着苟的,不要太卷。

章家军所到之处浩浩荡荡,看到乱象就平,许多百姓在此时被救于水火之时得以一睹当年赫赫有名章家军的杀伐很戾。

王书颜存着精力,在马背上经过疑似宗亲的府邸时停下,想了想正对着人家府邸放狠话:“身为候门子弟,东伯候要躲到什么时候?荣兵造反,岂是靠一个国通候就能平的?现在奋身一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旦错过,恐再无生还之门。”

光靠她一个人吼是不够的,她让所有章家军都一起吼,被骂的人理应知道自己被骂,不然多没意思。

接着就变成,她说一句,章家军跟着说一句,儿郞的声音洪亮,震耳欲聋,只要有耳朵的都能听到。

平常没有机会骂也没有理由骂,这会骂人反正亮堂堂了。

百姓们一听暗自比较,就是啊,国通候都出来镇敌了,其它的候府居然还在猫冬,想想都气愤,当即混着章家军的声音壮着胆的凑一块骂人。

经过永伯候的时候,内容又换了。

“都说永伯候的精锐一能敌百,怕是吹出来的吧,荣王乱兵就在百米远,搁在那一动不动是只想当门神吗?”

章家军憋着笑跟着骂人,默默无闻的那么久,总算能出一出恶气了。

东伯候府和永乐候府听到外面的动静,先是没什么反应,最后让人去看看是谁的兵马如此浩浩荡汤的骂人。

东伯候和永乐候气得砸瓷碗时,一听是‘国通候’的府兵章家军,克右思量后,点府兵出去平乱。

东伯候气得脸绿:“哪来的黄毛丫头,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光会扯着嗓门骂街,老大,赶紧派人,瞧不起谁啊,国通候派多少人咱们候府也派出去多少,以为只有他家有兵呢。”

东伯候世子汗颜应下。

永伯候脸红脖子粗:“国通候那个老疯子自己不出面,让一个小丫头指桑骂槐算什么本事,快,派三百名出去,别让名声给他占了。”

管家很想说,人家那哪是指桑骂槐啊,分明是指明道姓的骂。

有人带头,紧随其后的效仿才会多,虽然都是被架上去的,好过乱象一平后遭世人唾骂得好。

一时之间,出来的宗亲府兵越来越多,街上不光只有荣王兵,简直一锅乱炖。

刚躲回县衙的顾县令正让妻女火速收拾行李,踱步到一半接着便听到县丞禀报通州县各候府的府兵都出动镇压了。

齐通大喜:“大人,这下通州县有救了。”

顾县令有些不敢置信:“都是谁家的府兵?”

县丞:“先是国通府的章家军,那领军之人是个女子,这人绝非善类,竟敢一路桀骜张狂的骂缩在府内不镇压乱兵的各候,然后东伯候和永乐府脸上挂不住也派兵出来了,其它权贵小户只要有府兵的也出来了。”

顾县令顿觉腰板硬了:“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快随我上阵杀敌。”

荣王兵看到越来越多的府兵出来,多数的荣王兵还敢上去,少数的则掉头就走,跑得利索,连钱财也不掳了。

北镇和南镇的百姓最有福气,荣王兵刚闯进来就和各宗候的府兵撞个正着,他们只需要大门紧闭不外添乱就能保平安,有几个离镇门近的也被及时护住,人和钱财都没有多少损失,伤亡并不惨重。

王书颜嘴角一扬,很是满意,对其中一个长得正气凛然的章家军道:“你叫什么名字?”

将领回道:“回姑娘,我叫章正。”

王书颜大手一挥,给人派活:“你领着几个负责留在北镇指使东伯候的府兵守住这里。”

各处的县门已破,必须有人驻守。

章正领命应下,挑出几个人出列留在北镇。

王书颜调兵遣将果脆果断,确保每个镇都有留守府兵护住百姓,以防乱兵去而复返。

……

赵谦看着死去的妇人,低头将脐带咬断再缠下结,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孩子裹住,拿起百姓逃跑时背的竹篓,脱下一名死去汉子的衣衫往竹篓垫了垫,把孩子轻轻放进去背在身上。

小婴儿被裹着衣物的竹篓里,动了动小嘴巴,‘哇哇’哭了两声,赵谦轻轻一拍,小婴孩又沉沉睡去。

赵谦为妇人整理好衣襟,让她体面的离开。

他不认识她,能做的不多,只能尽可能的护住她拼命生下的孩子。

双眸一阵迷雾沸腾,有热浪滑落脸庞,他伸手一拭,指腹带着血迹,不知是谁的血和他的泪融合一处。

章督领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他这样渺小,怎么能护下整个通州县不被残害?

他眼里的热泪越涌越多,止都止不住,生命太脆弱,居然一刀就能了结,生命也太顽强,这样凶象环生依旧也有生命降落,生死无论何时,从未停息。

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活过今日。

他收住泪水,目光越来越坚定。

如果他的运气足够好,这个孩子应该是能保住的。

他将孩子背在身后,扯下一缕布条缠住自己手腕的伤口。

长刀刺进荣王兵腹部的段离看向赵谦,神色一怔。

从认识赵谦,就觉得他是个喜形于色的男子,行事乖张,脑子转得快也爱笑,却极少有这样冷酷的神情,似受了极大的冲击,目光冰冷似刃,仿若罗刹。

蔡庸看赵谦双眸的光亮一点一点散去,嘴角一翘,将弓箭对住那小婴儿。

如果这个刚出生的婴儿不能救下,不知这个监流使会如何。

赶过来的荣王兵越来赵多,大量大量的涌入通州县四散屠杀。

撞门车又开始撞着镇门,一下一下的,震耳欲聋。

赵谦和段离朝蔡庸袭去,只要砍下他的首级就能结束这场恶战。

蔡庸不是泛泛之辈,两人一凑近就有荣王兵挡在前面。

砰!

撞到一半的镇门突然被打开,箭如落雨齐射,推着撞门车的荣王兵身中数箭,轰然趴下。

里面的人将撞门车推开,一匹白马如闪电疾驰冲出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后面传来阵阵燥动。

来人一身铠甲,有人高举旗帜,上面只有一个字‘章’,竟是国通候的章家军。

而为首的头领只是一身粟色素衣的女子,脸上的红斑夺目,似绽放的艳丽花卉,眉宇英气,双眸如刃锐利。

她似钳牢在马背上,稳稳当当驾弓三箭齐发,势如破竹,数名荣王兵一应中箭。

蔡庸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神色骇变,喝令道:“放箭!”

粟衣女子一扯缰绳,在马背侧闪避过,将弓箭架在后背,反手射出,又是齐齐命中。

赵谦和段离得了看呆了,这射技简直是大开眼界。

有荣王兵朝王书颜的后背射箭,被他们上前拦住。

距离太远,未等他们觉察,章家军身姿如虹,锐不可挡,挥剑利落的将其封喉见血。

国通府的府兵是当时立下赫赫战功的章家军,即使就剩下老兵残将,也是骁勇善战之辈,荣王兵又岂是对手。

蔡庸手上的箭朝马肚子射去。

铛!

王书颜手上的刀挥出去挡住对方射来的冷箭,长刀似被人注了许多力气,撞开长箭后凶猛的朝蔡庸劈去。

蔡庸离座后退,险险躲过,暗感不妙正要逃离,胸前猛被划了一刀,竟是拦住他去路的赵谦。

“这就想跑了?”赵谦将人缠住,这人必须死。

蔡庸被赵谦拉着脱不开身,发现赵谦身上早就多处有伤,嘴角扬起一笑,刀刀劈向婴儿。

赵谦有所顾及,不能倾尽全力,身上又挨了一刀。

王书颜驾马朝落刀的方向而去,弯身用力抽刀,翻身落马,疾步如电朝蔡庸挥去,又快又狠,毫不迟疑。

蔡庸挥刀一挡,被震得双手发麻,他看着那女子,寒声问:“你究竟是何人?”

一个妇人,竟有如此武艺?

王书颜的目光扫了一眼赵谦,见他身上的伤没有命中要伤,稍稍放心。

看着满地横尸她眼中的杀意更甚:“刀屠妇孺,赶尽杀绝,可想而知,荣王即使君临天下,也不会夜夜心安的。”

蔡庸眼里满是鄙夷:“蝼蚁之辈,死在荣王刀下是尔等的福气。”

王书颜很久没有想宰人了,眸色一凛,上前朝他挥刀,蔡庸躲闪不及,接了几招后渐感吃力,后面有赵谦和段离,几乎是避过王书颜的刀却没有避过赵谦和段离的。

蔡庸挨了赵谦一刀后招架不住大喊‘撤退’,翻身上马跑出百米远,王书颜一吹哨翻身上马策马追去。

蔡庸的战马并不慢,依旧觉得不够快,总觉得身后的人很快就追过去。

马蹄声渐近,对方猛的越过,蔡庸瞳孔震惊。

只见对方一个急转朝他奔驰,一派虎狼之势。

王书颜抽出匕首在他经过自己时用力划过对方的脖颈。

看着从马背上倒下去的蔡庸,王书颜笑意森森:“死在我的刀下,也是你的福气。”

……

边境,雪还在下着,满目皆是雪白。

连着几天的大雪,把边境都盖上了一层厚棉被。

放眼望去,满是看不到头的白色,周遭寂静骇人。

“杀!”

一声令下,围着第五防营而来的将领如脱笼的野兽汹猛而来。

拓胡在营账冷得瑟瑟发抖时听到动静仓皇冲出去。

未兵似杀疯般冲上来,又冷又饿的蛮猽兵哪里能招架得住。

这里的粮食虽够,却架不住刺骨逼人到绝境的寒冷,个个冷得浑身僵硬,连击敌的动作都是迟缓的。

“撤,快撤!”拓胡下令道。

然,还能往哪里撤?到底都是厚积的白雪,连行动都是笨拙的。

拓胡从营账冲出来胸口即刻迎来一击。

在马背上的章九临将手上的长枪从拓胡的胸口同出,沉静如潭的双眸对上拓胡张大的瞳孔,手上的长枪用力一转,朝对方的头颅袭去,瞬刻离身。

“拓胡已死,你们还不速速投降?”章九临将拓胡血淋淋的首级扔在地上,朝还在奋战的蛮猽兵喝道。

蛮猽兵满眼震惊,看着地上的头颅,见头领真的已死,救胜的斗志瞬间溃败,跪趴在地上愣愣失神。

此时袭营,他们居然功亏一溃。

章九临看着越下越大的飘雪,对众将令道:“快将粮食送回城楼,不得延误。”

“督领,那这些蛮猽兵呢?”马副将问道。

这群人如果收做俘虏还得养着费粮食,放他们走又觉得实在可惜。

章九临不是善茬,更不会养闲人,对蛮猽兵冷喝:“眼下积雪已将路封死,你们若肯跟我回城楼还有一线生机。”

蛮猽冷哼:“你会这么好心?”被俘虏的都会受辱,他们不愿意相信未兵有菩萨心肠,战场上见过血的儿郞,都知道弱肉绳食的道理。

只肯他们的头领轻敌,被人反将一军。

马副将冷得瑟瑟发抖,听到蛮猽的话抬脚笨拙一踹,踩着他的脸骂道:“手下败将还敢张狂。”

蛮猽兵的脸被踩在雪地里,整个人都僵硬无比。

章九临挑眉:“你们蛮猽新君背弃盟约在先,尔等虽是鼠辈,我却不是赶尽杀绝之人,想走我也不拦着,留下的必须为我清除路障。”

马副将听明白了,章督领这是要蛮猽兵为他们清除路障好让运粮回来的军队畅通无阻。

顿觉得章督领果然爱护下属,众将领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心折,果然有当年老候爷章桀将军当年的风姿。

蛮猽兵看着被雪封死的路,心里挣扎万分。

眼下就算他们自由,也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

活下去就有希望,蛮猽军眼中的杀意收敛,局势所趋,不得不降,咬牙垂头受降。

章九临嘴角翘了翘,对其中几名忠心耿耿的蛮猽下令道:“你们把拓胡将军埋了吧,虽是敌军,也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其它人即刻清扫路障。”

那几名忠心耿耿的蛮猽兵傻眼了,这可怎么埋?埋雪冻着吗?

最后,几人想到了最省事的方式,那就是直接埋雪堆里,其实按道理应该抬回去的,只是……眼下是办不到的。

章九临不管蛮猽俘虏如何给自己的头领下葬,也不派人看着,直接领兵回去。

众将意气风发的在各营挪回粮食,一场胜战带来的士气是不容小觑的,至少接下来几天他们不用时刻备战,可以饱餐一顿了。

……

一切发生得太快,蔡庸不敢置信的看向她,没料到自己竟真的死在她的手上。

王书颜手持血淋淋的短匕,对荣王兵道:“蔡庸已死,荣王举兵谋反本就是大逆不道,其罪当诛杀,你们都是有妻小有父母之人,难道真的要与国通候的章家军打个鱼死网破吗?”

震耳欲聋的话直击心神,头领已死,士气已散。

荣王兵看着蔡庸僵硬的尸体,一时都怔愣错愕住。

匹夫厮杀最怕群龙无首,本就是举兵谋反,难道真的要和国通候的章家军死磕到底吗?

有些是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要谋反,就是上面说干什么就干什么,突然听到这种爆炸性的话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有人放下刀剑,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接着便是全部示降。

头领都死了,还打什么。

不管京都的荣王是不是已经豋上皇位,眼下他们就是输了,识事务者为俊杰,还是先苟着活一阵吧。

“把他们先带回县衙地牢关押着。”王书颜下令道。

乱象已平,赵谦这才泄力的坐下,段离扶住他。

王书颜让段离去请顾县令出来主持局面,反正她做了该做的,这烂瘫子自然要丢给上面的人处理。

这种局面她并不陌生,就是因为太熟悉了才不想近距离接触,一个国家的动荡往往是从上位者的私欲引发的,古往今来,有多少平民百姓不过是帝王家权位斗争的陪葬背景板。

她走向失神的赵谦:“赵大哥,你怎么样?”

赵谦今天才真正见识到王书颜的武艺,招数虽只有劈砍挥,却刀刀致敌,蔡庸的武功不差,在她面前却也是被抹脖子的份。

他替章督领感到发怵,却说庆幸,笑问:“颜妹子,这些国通候的府兵都是你请过来的?”

王书颜细细检查他的刀伤,虽然不深也是最好缝合一下,闻言摇头解释:“不是请,是调过来的,章九临曾给我一枚玉佩,是可以调兵的,国通候府的精锐只认这个玉佩。”

县门这边的百姓死伤惨重,满目苍夷,他们再快也快不过来勾魂的阎王。

赵谦眼里有悔意,叹道:“是我部署不到位,章督领的公文昨天才收到,大量人马都围着国通候府,县门周围的百姓只做驱赶,这才让荣王兵闯进后直接大开杀戒,如果我……”

王书颜抢下话头:“这是荣王造的孽,与你何干,我就算赶来也有够不着救下的百姓,我们已经做了力所能及之事,你又何必自责?”

赵谦拭掉眼里的泪,重重点头:“你说得对。”

王书颜:“你刚刚说……章督领的公文才收到?那边境那边的战况可有说明?”

赵谦正要回答,后背的婴儿突然啼哭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王书颜怔怔的看着赵谦。

赵谦这才想起自己肩上还背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儿,赶紧卸下竹篓朝王书颜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讪然道:“她母亲遇难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什么亲人。”

王书颜打开竹篓的婴孩,婴儿‘哇哇’哭着,小脸涨得发紫,许是太冷了,她嘴唇发紫,止不住的发抖着,哭声都没有多少力气。

“许是在竹篓里不舒服,刚刚迎敌时你几经颠簸,孩子怕是撞到了。”

“那……那现在如何是好?”赵谦急了。

“先进屋里找个妇人照顾吧。”

王书颜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将婴儿从竹篓抱下来后紧紧裹住,抱着婴孩准备到屋里避寒,走到一半,一缕白絮落在裹着婴儿的粟色袍上,她抬手望天,双眼怔愣。

通州县竟也下雪了。

边境,章九临卸甲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越下越厚的雪,抽出怀里的小药瓶,眉宇焦灼,只希望这雪不要那么快降落通州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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