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起名字太难了
正此时,小圆也端了个托盘进来,揭开,三倍大的鸡腿,递到季天磊面前。
“小姐说季大人抓嫌犯辛苦,吃个鸡腿补一补。”
瞧着元修竹要扑上来咬他的模样,季天磊有点不太敢伸手。
元修竹要闹了,伸手一指季天磊那个三倍大的鸡腿,瞪眼看闺女,“为什么他的这么大?”
荞荞鼓了鼓脸,小手比出,“爹爹自己说要这么大的,我还让管家伯伯切了好多肉下来呢。”
元修竹心疼捂心口,那切下来的是鸡肉吗?是他的期盼和希望啊。
似乎还嫌元修竹遭受的打击不够大,明子琪拿着个啃了一半的鸡腿进来,专门在元修竹面前炫耀。
就是剩下的一半也比元修竹的鸡腿大。
噗,一口血。
刘武随后,嘴里也叼着个大鸡腿,他是来找季天磊的。
噗,两口血。
王二虎进来凑热闹,鸡腿刚到手,才啃了一口,肉厚皮嫩,也比元修竹的鸡腿大。
噗,三口血。
元修竹内伤无数,垂眸盯着自己的小鸡腿,差一点就哇哇大哭。
呜呜呜,有这样胳膊肘向外拐的闺女吗?
小圆走到荞荞身后,小声道:“小姐,大人好像很伤心啊。”
荞荞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爹爹伤心?”
元修竹垂着头,心说他还伤心得不够明显吗?
荞荞皱眉盯着自家爹看了会儿,突然转身就往外跑。
“小姐,你去哪儿啊?”小圆急忙跟着跑出去。
元修竹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怎么也得再伤心一会儿才能吃下面前的鸡腿。
可是,再小的鸡腿那也是肉啊。
正在元修竹心中天人交战,房间里香味弥漫的时刻,突然一只小手抓着个大鸡腿递到元修竹垂着的眼前,“给爹爹。”
元修竹唰地抬头,小姑娘额头上冒了点汗珠,圆圆的眼睛微微弯起,小嘴微张有些喘,声音甜软,“大鸡腿,给爹爹。”
元修竹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亲闺女啊!
王二虎没看明白,问刘武,“就是个鸡腿而已,大人怎么哭成这样?”
刘武也不是很明白,明子琪啃着鸡腿感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很显然,这段时间最让元修竹伤心的莫过于吃不到肉了。
瞧着元修竹也有大鸡腿了,季天磊这才把属于自己的拿过来,低头啃了一口。
荞荞踮着脚伸小手给自家爹抹眼泪,“爹爹,不哭不哭。”
闺女这么一哄,元修竹的眼泪顿时就流得更凶了。
这回换明子琪纳闷儿了,嘀咕,“大人不是爱哭的人啊。”
季天磊轻咳一声提醒,“鸡腿上有辣椒,荞荞没洗手。”
众人:“……”
惨还是大人惨。
下午,荞荞准备酿药酒。
管家派人打了一百斤酒回来,按照荞荞的吩咐倒入大缸之内。
将一众药材按比例准备好,小圆和初兰负责清洗药材,然后放在竹筛里晾干。
荞荞从小包袱里摸出几张微风符,以道术悬在竹筛上空,对着药材四面八方无死角的吹,尽快把上面的水分吹干。
两丫鬟对于自家小姐能随时随地拿出奇奇怪怪的道符已经接受良好。
听说荞荞要酿药酒,明子琪忙里偷闲跑来围观,这会儿见了悬空能往外吹风的符,笑道:“若暑热之时悬在一旁,倒是比打扇方便。”
围观的下人们齐齐点头,可不是嘛。
听了明子琪的话,荞荞转头看向他,打破了他的幻想,“明叔叔,微风符只有身怀道术之人才能用。”
明子琪:“……”
会道术了不起吗?啊?
荞荞盯着药材上渐干的水珠,道:“我一会儿想想怎么做出普通人也能用的微风符。”
明子琪:会道术的人就是了不起!
“荞荞,你的意思是这些符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是呀。”荞荞点点小脑袋,眼瞧着药材上没有水了,她忙收了微风符,转头吩咐小圆拿个布袋过来。
这些东西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小圆和初兰一左一右将布袋撑开,荞荞伸小手抓着药材放到布袋上方,两手轻轻那么一捏,药材寸寸成粉,扑簌簌往布袋里落。
众人:!!!
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若季天磊在这里就不会这么惊讶,毕竟荞荞可是将石头当馒头掰的狠人。
荞荞在那边手动碾粉,速度贼快。
明子琪恍恍惚惚伸手拿了一块黄芪在手里,用力那么一捏……毫无变化。
院子里一时间安静得能听到药粉落进布袋里的声音。
拍了拍小手上残余的药粉,荞荞从小包袱里摸出一张黄符,引动后往布袋里一扔,只是片刻,一股极为浓郁的药香气就从布袋里飘了出来。
若方才院子里只有淡淡药味的话,现在的气味浓度就是方才的四五倍。
明子琪探头往布袋里瞧了一眼,“荞荞,方才那是什么符?”
“还没取名字。”荞荞伸手把布袋提起来,“我炼药的时候随便画的,可以提升药材的药性。”
明子琪点点头,心想这符若是让外面的医馆知道了怕是要抢疯。
大人哪里是认了个闺女啊,这是抱回了一座金山啊,还是金山主动投奔的那种。
羡慕!
这边,荞荞把布袋里的药粉尽数倒入酒缸内,放入她特制的酒曲,拿木棍搅拌均匀,然后蒙上红布盖上盖,搬到院角处。
小姑娘的肩膀上扛着个有她三倍大的缸,走起路来稳稳当当。不就是一百多斤嘛,轻着呢。
众人:“……”
把酒缸放下,荞荞往酒缸四周各贴了一张黄符,保证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打开。
以前酿酒的时候荞荞的二师兄因为好奇中途开过荞荞的酒缸,然后一整缸酒都废了。他被荞荞追着打了两座山头,其惨状让鸟雀偏头,走兽落泪。
之后荞荞就琢磨出了这种类似界符的符,因为用得不多,师兄们也不会拿去卖,所以荞荞一直没给起名字。
荞荞表示,起名字太难了,不想起!
围观了酿酒的全过程,众人心满意足地各归各位,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季天磊从地牢出来到院子里透透气,就见荞荞正和两个丫鬟在院子里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