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开机前准备一
想到这些。往昔的阳光照进了夏露尘的心灵,这一瞬间,她有了死的勇气。
夏露尘站立着这一刻,她不再责骂自己了,自责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
灼热的风吹着,夏露尘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皱纹,她好像一个老太婆,从泥巴上捡些木盒,挨门逐户讨些时光的施舍,好苟延片刻轻快一时。
为什么还要踌躇,还要畏缩?是不了解这后一幕是什么情形,是因为去了便不能返回。
夏露尘,你变成了懦夫,我们的精神秉性是能预感到混沌和黑暗。你对此毫不知晓吗?
清收,现在的你一定悲愤填膺,肝肠寸断。我知道你觉得在我身边已经毫无希望,毫无欢乐,一直到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别了,愿苍天赐福于你,我不会再见到你了,我决定去死,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逞能的想要去拯救天下,而是十分十分冷静的。当你读到此信时。黑色的灰尘已经将我的遗体里每一寸肌肤掩埋,现在的你一定恨我吧。
一想到这些,夏露尘的心就冷的直打颤。
你一定会听我的话…
赵清收来的时候,夏露尘的心跳的那么剧烈。
他们几乎可以说这还是第一次。
夏露尘想真不应该写那封信告诉他的。
赵清收走近一步,他身无长物,青念并不在他身上,夏露尘心慌意乱的对他喊道:“你没有遵守诺言!”
赵清收的回答是:“我什么都没有答应过。”
夏露尘:“听我的话。满足我的愿望。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安宁,为了天下人的安宁着想。”
赵清收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拿了那封信,看到那冰冷的字眼打了一个寒战。眼望信稿热泪纵横。
“我把青念给你,不要让我失望,来我不会动,只要你一念起他们设下的阵法就会启动,到时我将合着漫天的烈焰,同归于沉寂然后化作丰饶的黑泥,重新滋养这片山川。”
赵清收并指在前,一念起红光大作。
夏露尘双眼一红,发丝纷乱,这一瞬间也动了。
赵清收明白光轮的力量又来了,她奋力撞击着这个阵法。
赵清收知道她快坚持不住了,他飞身上前一把抱住夏露尘,夏露尘身体一僵,随即微微一笑:“青念!”
一道青光忽然飞出,发出一道悲鸣,停在赵清收眼前,赵清收颤抖伸出手握住它,瞬间将它刺进了它主人的胸膛。
夏露尘顿时虚弱下来,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滋养了这个破碎的阵法。
夏露尘的手已经血肉模糊。恋恋不舍的触摸着赵清收的脸颊,眼睛红光闪动。
“想杀我,和我一起死吧!”
下一刻,一只手已经穿透了赵清收的胸膛,又猛的抽出。
赵清收痛苦的五官都凝结在一起,两个人的血融合在一起,把法阵都染红了。
夏露尘收回手想把赵清收推开,但是赵青收却狠狠的用力的抱住了她。
俊美的眼睛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爱人,这是他最放肆的时候。
可笑啊,他曾千百次这样幻想能够拥抱她,但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场景,然而,只做一次,只做一次,能让将她拥在心口,那么整个空白都可以填满。
夏露尘眼里的红光散去,她没有再挣扎,而是缓缓抱住了赵清收。
“捡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让我可以认识你,我不后悔,让我和你同葬吧,我可以看到永恒的夜空中漫天的繁星在闪烁,我们不会我们不会陨落,永恒的生。”
“同去同归,永不分离。”
两个人随着阵法的红光仿如一道流星,散落在漫天的烈焰之中。
如同将烧红的烙铁放入水中一般,熔岩顿时枯萎,发出徒劳的哀叫,最后凝结成黑色的疙瘩,只有袅袅的青烟,还在上空盘旋。
明亮的星子又闪开始闪烁了。
………
君知否,乱鸦啼后,归兴浓于酒。
有感而发,西河拿起笔在纸上写下:
“君知否,乱鸦啼后,归兴浓于酒。”
原文中最后一句词出自出自北宋着名词人汪藻的一首《点绛唇·新月娟娟》。学诗本来是一种咏怀归隐的词。后面写心境的落寞与凄清,但是用在这里,却是喜中有悲。
……
夏露尘作为水盼兰情的青念剑主,天赋异禀,自信勇敢,忠诚友善。她善于观察,善于表达,内心也会感到焦虑和无助。在自信和自卑交错中顽强生活。父母为了苍生壮烈牺牲,而她在师傅情主津婷的帮助下,健康成长,但她也见证见证了津婷师傅,她作为一个女子在江湖中的困难和举步维艰,所以她越发要追求力量,她相信力量能够解决绝大部分的问题。
她少年成名,所以有一点过度自信的,她想要像师傅那样保护身边所有的人。但是,现实的打击就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陷入这种自我矛盾之后呢?
因为她的自负,她失去了师父没有了家,她把这个错误揽在自己身上。精神几乎崩溃的,所以后面她在山上那几年,她几乎是颓废的。后面直到男主来了这个时候,她才记起了自己的承诺。他又重新找到了生活的目的,活着才能有未来,振作才能够有未来。 后面她报了仇,她并没有很圣母。她把师傅身上说的所谓的仇恨,千倍百倍的还报给那些人。
但是过去经历的种种让夏露尘缺乏安全感,她变得多疑残忍狠毒。她知人善任打破规则,敢作敢为,胆识过人,也有温情与宽容的时刻。当天下大难来临,她又重拾作为剑客剑仙的本心,为天下苍生而付出。
亦于心之所向兮,虽九死亦依其犹未悔。”
西河又把那些感动自己的情节看了一遍,这才把那些纷乱的思绪赶出去,断断续续写小传写到十二点,写完收进背包里,这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一向浅眠的西河就被余归笑乒乒乓乓的动静吵醒了,她打开门一看,发现余归笑拿着大包小包竟然准备要走。
说不考就不考,这丫头要是把这份积极性放在考试上早就过了。
西河奇怪的问她干嘛去。余归笑支支吾吾道:“嗯,我去旅游几天就回来了。”
这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西河。余归笑这丫头可是最懒的,出去旅游直接报团攻略是不可能攻略的,更不可能天还没亮就去旅游。
“哼,那我好奇了那个旅行社这么早的,我给他们送锦旗啊!”西河冷笑道。
“好好好,你个人精,我告诉你,我不是旅游,我是去培训,培训完再告诉你!”余归笑拉着东西就要走。
西河拉住她的箱子:“骗子吧,现在可多骗子了。”
现在的传销公司都这么厉害了吗?余归笑这真的中毒了,一辈没这么积极过。
“哎呀,不可能的,总之,等事情定下来我再告诉你,现在成不成的还不好说,啊!”余归笑眼里都是焦急,“时间来不及了,我要上车了。那个我房里的肉肉就拜托你了,三天一次浇点水就好。”余归笑说完,把钥匙扔西河怀里,立马关门跑了。
“余归笑!”西河忙把钥匙拿好,打开门,楼道里已经没有人了。
西河叹了口气,回去洗漱,刚刚打开舞蹈视频,古溪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西河,准备一下,我现在要三台去接你。”
这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西河一头雾水。但她也不知道准备些什么,好像很快她就打通了周三台的电话,幸好她有存。
周三台声音里的疲惫通过电话线都能传递过来。
西河这才知道他们最近都在忙,另一个女艺人的事情,本来有一个广告,但是那个女艺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导演惹毛了,导演不想跟她拍了,古西山一气之下就把她换了,然后把西山拉过来救场。
“我们先去吧,那导演要撕合同呢?还好萧总啊,他有点面子。你问我要怎么准备嗯,女人家的事我不懂…要不敷个面膜什么的?唉,总之怎么都行,他这边还要定妆的…衣服…也不重要,人来就行了。”
周三台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西河的楼底下。西河以飞的速度背上她的包上车了。
“他这个广告要多久啊?我还有八点多,还有集训呢。”西河坐在后面。
“你今天早上集训,估计是赶不上了。能赶上晚上的剧本围读就不错了。”周三台通过后视镜看到她系好了安全带,就开始发动车子。
西河有点不安,她摸了摸背包,里面还装着自己的小传呢。
“千万要赶到啊!”西河喃喃道。
周三台看到背后镜子里面的西河那样惴惴不安,心里也新奇,要知道有些艺人,是最排斥去剧组拍戏的,因为太累,而西河她好像真的是喜欢演员这个职业啊。
“放心,待会一结束了,我就送你去,一定能赶到的!”周三台道。
西河身子靠近一点周三台,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已经油了,几天不见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就像熬了几个大夜。
“三台,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西河问道。
“何止是我呢,导演那一大帮子人熬到现在没一个合眼的,还是萧总来了才把这事摆平。总之你到现场就知道了,到时候他们脾气不好你千万得忍着点啊,都得是太累了。”
西河点点头。
拍摄的场地并不远,周三台开的车子又快又稳,很快就到了。
是个小的影视基地。有点像芳华楼那样的设计,走进去,好家伙,都是人。西河的到来就好像是一片叶子搅动了一团死水。
众人的目光看过来,像是死神吹响了号角。
但是风平浪静。
西河第一眼望过去,看到的的就是古溪山,他穿着白色衬衫,脸上略微有些疲惫,双眼有一点红,手里拿着一叠纸,长身玉立,正在跟一个驼着背穿着黑色连帽衣的大汉说话。
看到西河来了,古溪山眼睛里带着笑意看了过来。
不,不是古溪山,这个时候该称呼他为萧遇,萧总。
西河看向萧遇,目光里的冷漠疏离仿佛看向一个陌生人,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
萧遇旁边的这个大汉就是导演。
导演姓陆,叫陆山,同样胡子拉碴。
看到萧遇的异常。
陆山也抬起头,转身随意瞄了一眼西河,顿了一下,就朝萧遇点了点头,西河甚至来不及看清导演的脸,便被那些看到导演眼色的拉着去化妆了。
化妆的小姑娘已有气无力了,上一个叫做孙文英的三十八线艺人,已经把她折磨的神经衰弱了。
她扒拉着西河的头发,手忙脚乱的,把西河的头发弄得有点痛。
萧遇这个时候已经跟陆山确定了细节问题,他拿来了台本,趁着西河在定妆的功夫,跟她讲了一下基本的情况。
“刚刚导演很满意你的形象,嗯,现在你不用担心。”
西河这才明白,原来刚刚导演那样傲娇一哼,就是满意自己的形象了,心里也很高兴。
萧遇继续道:“因为你以前没有拍过广告,所以你听导演的指挥就好了…陆山导演是第一次尝试,可能会有点暴躁。只拍几个镜头,因为男演员的镜头已经拍完了,待会过去,你先跟男演员拍几个镜头,然后男演员就要走了,之后呢,你再拍几个镜头,就算结束了。”
好家伙,在这打预防针呢。
看样子她这个救场救的不容易。
因为有萧遇的关系,化妆的姑娘终于轻手轻脚了一点,西河脸部放松下来,睁开眼问:“没有台词吗?”
“没有台词。”萧遇紧张的盯着西河,“可以吗?”
“我觉得无台词的表演对于演员来说更需要展现出每一秒的状态,能让观众更有代入感。更注重于演员的细节的眼神戏和面部的变化,这对演员的要求很高。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非常困难的。”西河抬起头 眼神里的光散落在他身上,“你觉得我做得到吗?”
萧遇神情一紧,初秋的风吹进来,带来些许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