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谁也不行
心上人的小小要求,纪牧庭怎么能不满足?
“清鹤,这马高大,你最好用马凳那上马。”纪牧庭说完,对沈淮景道:“马我先牵着,你去搬一个马凳过来吧。”
说着,他们两人就冲着飞云去了,仿佛沈淮景是可以随便使唤的下人一般。
沈淮景倒不在意两人对他的态度,而是飞云性子烈,这两人要是出了问题,不要紧,别连累飞云受惩罚。
毕竟这两位可是纪家和唐家的心尖子,就算是再贵重的马,也没有可比性。
“两位,你们不能骑飞云。”沈淮景侧身一步,拦在两人面前,阻止道:“这是我们老板私人的马匹,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骑。”
他这话一落,唐清鹤就涌上一股怨愤,同时,也觉得这个沈淮景好讨嫌,他只是一个养马的,怎么搞得好像他是马的主人一样。
“一匹马而已,我舅舅不会计较的。”纪牧庭被下了面子,脸上的神色很不好看,他上下打量着沈淮景,眼里的嫌弃毫不遮掩:“你不就是怕担责任吗?你放心,我舅舅那儿我自会交待。”
“两位还是给霍总打个电话吧,当着我的面儿打。”沈淮景依旧不为所动道。
唐清鹤生气了:“我只是想骑一下而已,至于这么较真儿吗?”
他在家里是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尤其他爷爷奶奶,他想要什么,都会想办法 满足他。要不是这匹马是霍凌川的,他才不稀罕骑呢。
“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负责。”沈淮景声音淡淡。
纪牧庭见自己的心上人气得眼眶都红了,冲着沈淮景怒吼道:“你一个养马的也敢拦着我们,也不照照 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个什么东西,闪开!”
说完,他伸手就要抓住沈淮景,把他甩到一边。
但纪牧庭的手还没挨到沈淮景,一张大张着的马嘴就伸了过来,要不是他躲得快,手就被咬到了。
吓了一跳的纪牧庭张嘴就骂,还要抬手去打。
飞云脾气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觉得受到了挑衅,鼻子里不停的喷着气,四蹄急躁的踏着,直想向纪牧庭冲去,要不是沈淮景一直拉着缰绳,估计飞云早赏纪牧庭两蹄子了。
暴躁状态下的飞云把唐清鹤吓得脸都白了,别说直面马脸的纪牧庭了,他拉着唐清鹤快速后退,直到了安全距离,他才喊道:“这个畜牲,我非得让舅舅宰了你不可!”
沈淮景简直无语了,但他现在也顾不上搭理纪牧庭这个脑子有病的。只全力安抚 着飞云。
十几分钟后,飞云终于安静下来,沈淮景牵着它准备回马厩去,毕竟那俩脑子 缺弦儿的还在。
沈淮景牵着飞云把它送回马厩,然后拿了两个它最爱吃的苹果,喂到它嘴里。
“你是在保护我吗?”沈淮景摸的摸马头,轻声道。
飞云打了个响鼻,轻轻拱了下沈淮景,然后看向放苹果的地方,示意自己还要吃苹果。
沈淮景温柔一笑:“那这是最后一个了。”
又给飞云喂了一个苹果后,沈淮景出了马厩。
纪牧庭和唐清鹤已经到了外面 的凉亭下坐着,纪牧庭正和唐清鹤说着什么,应该是在安慰吧。
沈淮景脚步稍顿,然后走了过去。
见沈淮景过来,纪牧庭眉眼一立,正要说什么,却感觉到衣角被轻轻扯了两下。
纪牧庭把到了嘴边儿的脏话咽了下去。
他干咳了两下后,说道:“你把马牵出来,让唐小少爷骑一圈儿。”
“飞云不让陌生人骑它。”沈淮景怀疑这两人的眼睛是光感神经出了什么问题了,刚刚那情况,没看见吗?
“你牵着马,走一圈儿也不行吗?”纪牧庭不悦的拧起了眉头。
他怀疑,沈淮景是故意的,就是因为清鹤是自己带过来的人,所以才故意刁难。
沈淮景要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估计能一铲子马粪糊他脸上。相信对于这个前世 害了他的人,沈淮景绝对会保证马粪的数量和质量。
“不行。”沈淮景干脆的拒绝 。
“你——”
唐清鹤拉住了生气的纪牧庭,一脸怨责的看着沈淮景道:“沈淮景,这匹马是纪牧庭他舅舅的,他舅舅已经允许了,你却一直拦着,到底谁才是马的主人?”
沈淮景不想跟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多费口舌:“只要我听到霍总亲口允许,那你们就可以骑。”
纪牧庭:“嘶,你这个人——”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 了。
纪牧庭拿出手机 ,看着屏幕上的‘舅舅’两个字,笑着在沈淮景的面前晃了晃,说道:“正好,我舅舅给我来电话了,我这就让你‘亲、耳’听到。”
说完,纪牧庭就接起了电话,还按了免提。
“舅舅。”
霍凌川如大提琴一般低沉醇厚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纪牧庭,你在做什么?”
旁边的唐清鹤听到霍凌川的声音,眼睛一下亮晶晶的,看着纪牧庭的手机。
“我今天来马场骑马了。”纪牧庭没有注意到唐清鹤的样子,他看了一眼沈淮景后,说道:“舅舅,你的马,我的朋友想骑一下,可以吗?”
“不行。”电话那头儿的霍凌川很利索的拒绝。
唐清鹤脸色发白,紧紧的抿着唇,身侧的手也握得紧紧的。
纪牧庭脸色变了变,这时他已经注意到了唐清鹤的神情,说道:“舅舅,我这位朋友是唐家的小少爷,他想——”
“谁也不行。”霍凌川毫不留情的回道:“现在,你,立刻,带着你所谓的朋友,滚出我的马场。”
霍凌川这话一说出,唐清鹤的眼泪险些就落下来,不过,因为不想让纪牧庭发现异常,也不想让沈淮景这个外人看到他哭的样子,所以他死死的忍住了。
纪牧庭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可话还没落地上呢,就被打了脸,又是当着唐清鹤和沈淮景的面儿,他觉得他的面子都丢尽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最后定格在了黑上。
“舅舅,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