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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钟无名,我是不是很没用

钟无名沉着眉眼,一路上风驰电掣赶过去。

刚到入口处便看见几个穿着华贵,头上还顶着角的龙族站在那儿得意的笑。

她想都没想,唰的一声抽出背后的剑,径直朝他们扔了过去!

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带上了万钧雷霆,在空中形成一条矫健的雷龙,威风凛凛,张牙舞爪!

山海峰入口处还有不少凡人准备进场,此时看到面前直直朝他们冲过来的游龙,纷纷被吓得尖叫起来!

但只见乾宇剑灵活地避过所有人,悬于其上的雷霆游龙咆哮着精准冲向那几个龙族,带起阵阵破风声!

“道友,山海峰禁止斗殴!”一旁的几位无极宗弟子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

而后他们就看见这把来势汹涌的剑一剑刺在了那几个龙族面前,插进了离他们几寸远的地上,带起滚滚尘烟。

“抱歉啊,剑太重了,我拿不稳。”钟无名声音冰冷,笑得凉薄,“这不是没伤到人吗。”

尘烟散去,敖应城挥袖散去刚刚凝聚起来的保护罩,他丝毫没受到钟无名那一剑的影响,连站的位置都没变过,倒是他旁边的几个一连退了好几步。

他身穿一身缀满宝石的华贵长袍,一头淡蓝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头上强壮的龙角标志着他的尊贵和实力。可在他的侧颈处却有着一条狰狞的疤痕一直延续到下颌,格外显眼。

他非笑似笑地抬眸和钟无名对视,极具侵略性的眼睛暴露了他的本性,夹杂着暴虐和邪恶,看向钟无名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玩意儿。

钟无名全然不惧,扯着嘴角,一双桃花眼下压,露出极为犀利的神色,就那么和敖应城对峙着。

而后她突然抬起长腿朝他们走了过去。

敖应城挑了挑眉,觉得还有点意思。

一旁的无极宗弟子见状连忙上前拦住钟无名:“道友!斗殴是要取消入场资格的!”

钟无名脸上没什么表情,缓缓开口:“我这不是把剑丢那了吗,去捡回来而已。”

而后几位无极宗弟子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

钟无名就这么一步步走到这几位龙族面前。

她拔起插在地上的乾宇剑,随手挽了一个凌厉的剑花,没把剑背回背上而是握在了手里。

她抬眸直视眼前这几个龙族,冷声道:“给我让开!”

“区区元婴期修士也敢这样和我们说话!”一个绿头发的龙族怒火中烧,拿起腰上别着的鞭子就想往钟无名身上抽去。

结果被敖应城拦住了,他舔了舔嘴唇,神色不明:“让她过去。”

一旁的几个龙族就算再不乐意,也只得给钟无名让开了道。

钟无名就这么拎着剑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

敖应城看着钟无名的背影,笑得张狂邪肆。

迦楼罗是逃不出他们手掌心的。

这可是他调.教了十几年的玩具。

迦楼罗微弯着腰,低垂着头,赤色的长马尾从身侧垂落,脸上满是汗滴,有些还顺着鼻尖落到了地上。

他颤着身子一手扶住墙,全凭意志力撑住自己不软倒在地。

他此刻一点都不像是高傲睥睨的神鸟,倒像是个折翅的蝴蝶。

钟无名忍住心头暴虐的冲动,收剑回鞘,朝迦楼罗快步走去。

她一把将摇摇欲坠的迦楼罗扶住,起初迦楼罗竟然挣扎了起来,而后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放心地将自己的重量压在钟无名身上。

“楼罗?迦楼罗?”钟无名唤了一声。

迦楼罗好像根本没了意识,只是抬起了泛红的眸子,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光彩。

他呼吸急促,像是被困在了什么噩梦里。

很明显是被魇住了。

钟无名知道龙族有些类似于恫吓的技能,可以唤起人心深处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她一手搂住迦楼罗的肩膀,一手放在他额头上,雷灵力顺着他印堂进入灵台深处,将里面搅风搅雨的雾气灭了个干净。

迦楼罗的眸子这才慢慢恢复了一点光彩。

他有些恍惚,浑身没什么力气,模模糊糊间看到钟无名关切的眼神。

“钟无名。”他喊了一声。

“嗯。”钟无名垂眸应他。

迦楼罗眨了眨眼,脑子现在是一团浆糊,好似为了确认眼前人的真实性,又喊了一声:“钟无名。”

“我在。”

钟无名将迦楼罗的手扯过来搭在自己肩上,而后又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肩,不管身后那几个龙族和无极宗弟子,就这么缓缓带他往前走。

她一路都不说话,迦楼罗也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

直到四下都没什么人的时候,钟无名忽然停了下来。

迦楼罗茫然地看着她,却突然被钟无名一把摁住脑袋,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他脑袋搁在钟无名肩上,听见她说:“别怕。”

他眼里的茫然像是一块脆弱不堪的冰面,被这两个字轻易打碎,往事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了那暗无天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十五年。

他被锁在最幽深的水牢里,被当作最下等的畜牲,龙族高兴时就将他拖出来羞辱,不高兴时就将他打得体无完肤,硬生生将他的骨头寸寸踩碎,一次又一次。

他眼睁睁地看着族人们一个又一个被敖应城这个神经在他面前分.尸。

镣铐加身,亲人死绝,双翅尽断,一桩桩,一件件,将他的灵魂撕得粉碎。

他原本以为这十年来,过往已经成了云烟,伤口也痊愈得差不多了,再困难的事也能面对了。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败在敖应城一个小小的魇术上。

不过是那么一点零星的记忆,就让他溃不成军。

原来一直都是他自欺欺人。

迦楼罗没忍住抱紧了些钟无名。

钟无名的肩膀很清瘦,也不宽阔,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却能给他一种可靠的感觉,像是在深渊行走时腰间缠着的坚韧的绳子,让人敢大胆往前走。

钟无名知道一切的言语再迦楼罗面前都是苍白的,于是她选择给他一个拥抱。

他们就像是冰天雪地里抱团取暖的旅人。

迦楼罗缓了好一阵子,忽然轻声问:“钟无名,我是不是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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