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如果要靠这种方法延续,那就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
一开始,那个汉子还想反抗,可惜他一旦撑起身体,韩佳玥的一棒子就打在身上,直接把他打趴在地上。
于是,卫生所的院子里就出现诡异的一幕,一群人围着观看韩佳玥痛揍那个男人,有兴奋地,有着急的,也有愤怒但是不敢言的,也有置身事外麻木地看着这些的。
直到,外面响起了警车的声音,韩佳玥才把手里的棍子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警察走了进来,问:“这是咋回事?”
韩佳玥正要走上去,她既然敢打人就不怕警察来。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和警察搭上话,身后凳子上怀孕的女人艰难地站起身来,虽然走得摇摇晃晃,但是依旧咬着牙挡在韩佳玥身前,清清楚楚地说:“是我打的,怎样?”
在这里的所有人里面,除了倒在地上的男人以外,她应该是最瘦弱最狼狈的一个,但是她依旧一脸平静地站在韩佳玥前面。
女人慢慢开口,一开始因为长期不说话所以有点迟钝,所以她好像是一边想一边说,很慢但是非常清晰,声音稳稳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女人撸起袖子,毫不羞涩的扯开自己的领子,细瘦的脖颈上,扣着一只铁环,铁环上有一个锁扣,能够将链条穿到上面。
霍明依惊呼一声,用自己的手捂住嘴唇,而旁边的霍明启已经弄明白了情况,眼睛里面也冒出怒火。
女人脸上没有愤怒,而是让人心悸的平静:“我跑出来向你们报案,你们说我和这个恶心的男人是有结婚证的,我给你们看他殴打我的伤痕,你们说这是家庭矛盾,哪个草原上汉子不打老婆?你有本事也打回去,牧区很多男女互殴的。”
她看着警察,平静的脸上终于破冰一般有了表情,是一种冷冰冰的嘲讽:“所以,现在是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而已。警察同志,这是不是算互殴啊?家庭矛盾?你们出警挺及时啊?”
带头的警察脸上出现了一丝难堪,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了韩佳玥他们几个人,还有陪在一边的刘建成,知道有重要的外人在场,处理起来不能像以前那么简单粗暴。
“警察同志,这个男人涉嫌拐卖妇女,虐待,殴打以及强奸,至于他被打成这样,我有证据证明是他先动手打我,我才还击的,大不了就是我防卫过当,负责他的医疗费就行了。”
她向达巴要过他的手机,里面正好拍下来那个男人伸手去打韩佳玥的一幕。
“这个……”那个警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一个劲用眼睛瞟刘建成。
小刘也很无语,只能走过去和他们嘀咕几句,然后警察把那个男人从地上拎起来,让医生先给他看一看身上的伤。
韩佳玥对自己下手很有信心,查出大天来,也都是些皮外伤而已,但是她的每一下都带着阴寒之气,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会像韩老四一样——痛苦难忍。
还有他的那个罪恶之源,这辈子也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哥哥,姐!”一声呼喊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面的尴尬,霍明山从一辆皮卡车上跳下来,和开车的僧人道了一句谢,蹦蹦跳跳就朝着院子里面跑进来。
霍明山是个不长心眼子的人,眼睛里面光看见他哥和他姐,根本没注意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况。
看见霍明启,就一把拉住,像个没长尾巴的金毛一样摇着霍明启的胳膊:“哥,你找人来救的我们吧,我就知道我哥厉害,无所不能。”
霍明启一个劲往下抹擦他的手,但根本摆脱不了他的桎梏:“你咋和姐不来山脚等我?”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院子里面这诡异的组合,看见警察总算把他的话给噎了回去,但是悄悄从霍明启身边挪到霍明依身边,两个人嘀嘀咕咕起来了。
医生总算检查完了,确认这个男人虽然嚎着这疼那疼,其实都是皮外伤抹个紫药水就可以了,连包扎都欠奉。
男人被警察带到警车上,韩佳玥把达巴叫过来,在他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就和警察说:“我报的案,我和你们去办理手续。”
她指着亢奋之后明显精神不济的女人,对着警察说:“这女人有孕在身,我建议留在卫生所里面让医生看看,要不然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不好交代。”
韩佳玥回过头看着刘建成:“走哇,小刘,总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去所里吧,我可是个文静的女士。”
刘建成无奈苦笑,只能开车带韩佳玥跟着警车出发,假装没有看见达巴已经把车开过来等在卫生所外面。
在所里,因为有刘建成在,所以也没有难为韩佳玥,例行公事以后,韩佳玥还是把自己签了字的报案记录当着警察的面拍了一张照片,警察想阻止,但是想了想又什么都没有说。
和刘建成从所里走出来,围墙外面,霍明启站在阴影里面,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院门。看见韩佳玥两个人走出来,他眼睛一亮,大踏步走过来,上下仔细打量韩佳玥,确认她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怎么没走?”韩佳玥惊讶地问。
她让达巴趁自己在所里和他们掰扯的空当,把女人和韩家三个活宝赶紧送走,免得留在镇子上时间久了发生什么意外。
至于自己,她刚才已经和于以哲联系过了,柳叔叔已经找人开车过来接她了。
“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要不回去于以哲还不得把我活吃了了。”霍明启站在韩佳玥身边,表示自己是她的后盾。
“你们这里,这种情况很多吧?”看刘建成不说话,韩佳玥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韩小姐,你不知道,边远地区的农牧民本来就很难娶到媳妇,要不用这种办法,那些村落可能就会消失了。”
还没等霍明启表示自己的愤怒,韩佳玥大笑出声:“荒谬!如果村庄的延续需要用这种罪恶的方式,那我看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