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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兼得

荒泽亲自出城相迎,二人寒暄后,荒泽的眼神扫过楚月,楚月并不想理他,故意躲闪不语,荒泽不不自讨没趣,接着和南宫尘开怀畅聊,在宫里大设宴席为南宫尘接风洗尘,庆贺凯旋,所有的大臣,还有公主,驸马都在。

慕容紫肯定在,只是看楚月的眼神依旧时那般阴狠,楚月从容一笑,自顾自吃着点心,余光扫过那几位和自己相似的皇妃,听说有一位已经身怀有孕,楚月暗暗自喜,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以慕容紫的性子......

“他不能再喝了,伤还未曾痊愈。”楚月按下南宫尘手里的酒杯,对荒泽道。

南宫尘转头看着楚月淡然一笑,荒泽却是五味杂陈,酒杯举了半天才尬然一笑,在场的大臣们都以为会龙颜大怒,都低着头,不敢作声。

“对对对,怪我,把这事儿忽略了,那我们举杯同祝。”说完一饮而尽。大家才松了口气,不过这完全在慕容紫的意料之中,荒泽对楚月的纵容和宽容是无下限的。

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楚月敢对荒泽这么直言不讳吧,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过荒泽对她的感情倒是只增不减,越来越深。

这一仗打完,算是能安稳一段时间了,荒泽见这江山渐稳,对慕容紫越发冷淡,为她打造的奢华宫殿,像是冰窖一般,散发着些许的寒意,和这冬天的雪景倒是颇为相称。

自打回来,楚月日日浸在各类史书,医书当中,南宫尘伤的太重,虽已经痊愈,但是元气已经大伤,不可逆转,导致这寒疾时常复发,已经不分春夏秋冬,这样下去,精气耗尽,油尽灯枯,便回天乏术了,她必须尽快找到寒疾的破解之法。

沿着虫毒这条线索查下去,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除了寒疾发作楚月才稍微陪一下南宫尘,平常的时间,根本没南宫尘什么事,雪儿和南宫尘颇为担心,这样下去身体也会吃不消的,楚月嫌他们在耳边唠叨,便把自己关在了岁寒居,潜心研究。

南宫尘为了能时常看看她,只好妥协默不作声常伴左右,看看书,写写诗,因南宫尘伤未痊愈,的、所以荒泽暂时让他在家修养一阵子,等过去这个寒冬在官复原职。

二人就如这冬雪寒风相依相守,因你的存在而存在,随你的向往而向往。冬雪渐渐消融,寒风渐渐停息,功夫不负有心人,楚月终于这虫毒中有一种寒虫,虽叫寒虫,但是本质至刚至猛,至强至阳,正好克制这寒疾,可是毒性极强,如果解了这毒性,其药效也就随之消逝了,治标不治本,眼下必须研制出类似药效的药方。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岁寒居的昙花生机勃勃,随着微风摇曳,看来今年能大展风采了,楚月伸了个懒腰,惊喜万分。

“南宫哥哥,咱们去外面走走吧。”楚月心里盘算着各类草药的生长之地,因为这些草药医书上并未提及,平时也用不到,市面上知道的人恐怕也是微乎其微,生长地方也比较隐秘,这个时节也是刚刚好。

“夫人这是......我马上安排。”南宫尘来不及惊讶和疑惑,就怕楚月改变主意。

楚月抿嘴一笑,看着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忙碌的南宫尘:“南宫哥哥,多准备点被子,这次可能要时常住郊外。”

南宫尘没多想,先应着,楚月将雪儿跟南宫尘的贴身小侍也带上,出门前和雪儿都扮了个男装,拿着自己画的地图,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兴致勃勃地和南宫尘出了门。

路上楚月将地图拿给南宫尘看,南宫尘这才发觉这次出行的与众不同之处,原来他这个古灵精怪的夫人早就算计好了。

“这些地方都是些深山老林,去那里做什么?”南宫尘细细看着地图喃喃道。

“寻药,找到这些草药,你的寒疾就有希望了,应该不会太难找。”楚月笑眯眯道。

“那深山老林之中,阴冷潮湿,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南宫尘道。

“夫君好像是忘记我是一个大夫了,再说了,你的身体不是更让人头疼。” 楚月不以为然道。

南宫尘知道楚月心意已决不好改变什么了,眼下就全力配合吧,寒疾能根除也去了大家的心病,自己也能给楚月一个正常的人家的生活,实属是一件一举多得的好事。四人游山玩水,跋山涉水,总算是找到了几种,楚月原来就喜欢亲自上山采药,所以对此事还算是比较熟悉,就算是悬崖峭壁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毕竟现在的自己还会点功夫。

大约一月有余四人便打道回府,楚月拿着药回了楚家,每每回去总要深吸一口气才开门,因不忍开门见到那只有几个打扫的小侍的空虚孤寂的院子。这次炼药必须得在此处,因为这里有专门炼药存药的地方,种类堪比太医院,每每想念父亲的时候,楚月便来此处,看看自己和父亲曾经待过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在这里这里感受仅存的一丝的父亲的痕迹。

南宫尘也跟随楚月来此处小住,公主将公主府的众多小侍,侍女也安排到这里来照顾二人,听说南宫尘的寒疾有希望了,自然也是全力地支持,楚月一味药一味药的试验,剂量一点点的调试,每炼制一粒,都要亲自试药,一丝不苟,生怕错过一点儿的机会,因为劳心伤神,疲惫不堪,病倒了。

“大夫,怎么样了?”南宫尘心疼愧疚地看着为自己不顾一切的楚月。

“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就是最近睡得少了,精神不佳,没什么大碍。”楚月安慰道,明显是在说谎,她一个大夫确实应该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但是楚月近来因为药的原因已经顾不上自己了。

“恭喜将军,少夫人这是喜脉。”大夫细细思忖了一下。

“什么......”南宫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

“少夫人这是喜脉,虽然微弱,但是确实是喜脉,至少一月有余。”大夫肯定道。

“少夫人太好了,快去禀告公主,说是少夫人有喜了。”雪儿吩咐屋外的小侍。

楚月笑着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事,月份尚浅还未稳定,低调一些还是好的。”

“只是,少夫人体质本来就弱,近来应该劳心费神,精气亏空,需要安神静养一段时间,胎像方可平稳。” 大夫道。

楚月心里跟明镜一般,其实现在孩子和南宫尘之间她只能二选其一,但是她都想要,一时间分了心神。

南宫尘送走大夫,大夫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南宫尘也能看得出来这其中的利害程度。

“月儿,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南宫尘兴奋地像个孩子,想从楚月这里再确认一番。

“南宫哥哥,这么喜欢这个孩子?”楚月回过神来,看到南宫尘高兴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她必须要竭尽全力争取鱼与熊掌都可兼得。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哪有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嗯......夫人难道......” 南宫尘不知要怎么说出口。

“夫君想哪里去了,我是怕有了他(她)夫君就不爱月儿了。”楚月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抛开刚才的矛盾,按正常逻辑的话自己应该会这么说的。

“怎么会呢,现有夫人才有孩子,对孩子只是爱屋及乌罢了。”南宫尘柔声认真道。

“那怎么可以,他可是你的亲骨肉血缘关系在这儿呢,你必须好好爱他,不然我可不依。”楚月撇着嘴扭过头去道。

“好好好,都爱,两个都爱还不行。”南宫尘抿嘴一笑,手轻轻抚摸着楚月额间的青丝。

公主听闻此事,随即便赶来了,此时南宫尘正在喂楚月喝安胎药。

“这药也太难喝了,一会儿按我开的方子,比这个要好喝多了。”楚月被苦的皱着眉头,喝了两口便抗拒着不喝了。

“还有大夫,嫌弃药苦的。”南宫尘调侃道。

“大夫也是人,是人就有味觉,不是我不想喝,是他不想喝。”楚月看着自己的小腹,喃喃道。

“月儿,听话,就剩一点了......”南宫尘柔声哄着。

“嗯......等我一下。”楚月起身下床。南宫尘手里有药碗,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楚月拿起纸笔三下五除二写了张安胎药的药方:“按这个方子吧。”

南宫尘无奈摇摇头:“我知道了,快去躺着。”欲要伸手抱她。

“哎呀,我没事,生命是没有那么脆弱的,他(她)要是这么脆弱,还是我的孩子嘛,别动,我起来活动活动。”楚月从容道。

“我的小祖宗,怎么不好好在床上将养着,尘儿,你也是。”公主在院子里就看到屋里蹦蹦跶跶的楚月。看着南宫尘斥责道。

“母亲!”南宫尘和楚月二人行礼。

“我不是说过了,自家人面前无需多礼,以后就更不用了,快去躺着。”公主扶着楚月往内室走去。

“母亲,没那么娇弱,我没事。”楚月道

“这头三个月要格外小心,尽可能好好卧床修养着。听话。”公主边说,便给楚月盖着被子。楚月只好暂时先随了她的心意,说什么就应着。

“要不我们回去住吧.....”公主思忖着道。

“母亲,这寒疾的药马上就成了,不能前功尽弃。我自己就是大夫,会照顾好自己的。母亲不必挂念,放心吧。”楚月打断公主的话,解释着。

“可是......”公主还是有些忧虑。

“母亲事成之后,月儿定将您的这儿子,孙子健健康康带到您的身边的,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楚月拉着公主的手宽慰着她。

公主看向南宫尘,南宫尘点头,示意先应着楚月的心思。公主只得妥协,虽然心里还有所顾虑但是毕竟这件事是一件大喜事,喜要大于忧,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公主不知疲倦地安排叮嘱着侍女和小侍,尤其是雪儿。

众人都沉浸在这欢喜之中,只有楚月满心还在惦记着药房里的东西,公主走后便立马冲进药房。看着一张张药方,沉思着。

“月儿,今晚先休息一下吧,明日再看好不好?”南宫尘早就注意到楚月的那点心思了。

“嗯......我先收一下这些东西。”楚月先应着,别让南宫尘担心。

夜已经深了,外面不时传来几声野猫的的叫声,微微惨杂着几声不知是什么虫的虫鸣,南宫尘怀里的楚月一直未能入睡,又不敢辗转,怕吵醒南宫尘。看来她是又遇到阻碍了,不过毕竟有孕在身,身体较平时要困乏些,不知不觉迷迷瞪瞪睡着了,伴着一阵雷声,楚月惊醒,豁然开朗,扭头不见南宫尘的踪影,起身才知道原来外面下起了雨,天欲要更衣,南宫尘进来。快步向前将衣服递给楚月。

“怎么不多睡会儿。”一边给楚月披着斗篷一边说。

“现在什么时辰?”楚月问道。

“辰时。”南宫尘道。

“这么晚了......”楚月有些不好意思。

“不晚,外面的天黑乎乎的,也分不出个白天还是晚上。再说了这样的阴雨天睡觉最为舒服了。”南宫尘给楚月批好斗篷,将其揽入怀里温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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