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美女的事儿你少管
范衡阳和贺知染是沉浸在了夕阳的景色和二人的友谊时刻里了,丝毫不知此时各个营帐内都因为两人而炸开了锅。
此次春猎惠及人数众多,许多朝廷官员的家属破天荒地可以参加皇室活动,激动之心溢于言表,又不是傻子怎会乖乖地呆坐在营帐内,肯定早和家里的世交好友偷偷约好了一起四处逛逛,领略着苍山美景。
不曾想就这么一闲逛,就碰巧撞见了贺知染和范衡阳二人并排坐在地上,贺知染‘含情脉脉’地看着范衡阳,他的手还握着范衡阳的手腕,范衡阳也没拒绝最后二人还一同躺在了草地上好长时间,最后范衡阳还很‘怜爱’摸了摸贺知染的头,在他耳旁低语一番,画面好不‘缠绵’。
那些养在内宅的公子哥们也是第一次见如此爆炸的场面,当场不免有些羞涩悄悄摸摸地离开了,回了营帐后不落俗套地议论了一番,就这样一场离谱的流言就出来了。
其实范衡阳和贺知染玩了没一会就回去了,因为贺知染是偷着跑出来的,时间久了肯定会被发现的,而范衡阳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得回去帮着范司夕准备晚上的露天晚宴这件事。
范衡阳回到营帐后,南橘神色不安地看着范衡阳欲言又止。
南橘一直待在营帐这边,刚刚那些大臣子女们传出的话她肯定是听到了的,这么多年她一直陪着范衡阳长大,当然清楚范衡阳是个怎么样的人,可是看着眼前的范衡阳衣衫褶皱、发髻稍乱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动摇了。
毕竟这么多年了范衡阳和贺知染的关系一直很好,两人相处时的状态比范衡阳和莫经年相处时的状态是显得稍微活泼、亲密些。
“南橘,你这么多年了这毛病啥时候能改?有话就说啊。”
范衡阳看着南橘那憋话的表情自己都替她难受。
“没有。殿下,刚刚二殿下差人来传话了说晚宴的事她已安排妥当了,殿下只需要去赴宴就行了。”
“哦,好。”
范司夕这人可真是哈,做事也太那什么了,自己又不会跟她抢功她这防自己也防得太严了些吧?算了,这样也好就让她和太女殿两人龙争虎斗吧,反正自己也不愿蹚那趟浑水。
范衡阳换了身衣衫后就直接去晚宴会场了。
范衡阳走在路上感觉格外不自在,因为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实在怪异不说,还三五一堆儿地对自己评头论足的,有的眼色轻蔑、有的又神色羞涩有好多神色鄙夷充满嫌弃,那感觉简直了。
“南橘我脸上有东西么?你快帮我看看我衣服是不是破了?我怎么感觉那些人的眼神好跟一把火似的快把我衣服烧着了。”
南橘是有言说不出,她总不能说‘殿下这些人都瞧见你和贺家公子那样了吧。’
“殿下,走吧晚宴快开始了。”
“咦,南橘我怎么感觉你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啊?”
“没有,没有,殿下想多了,走吧、走吧,再不走就误了时辰了。”
“哎,南橘,你。。。。。。”
南橘没让范衡阳再说话,直接推着她不停地往前走,直到到了晚宴会场才放开。
范衡阳不知道南橘慌个什么劲儿,这时辰也不算晚啊干什么走得那么急?
此时的会场就那么几个零零散散的人,这些人范衡阳又不怎么认识,那些见范衡阳到了也跟范衡阳在路上碰着的那些人一样,打着堆儿上下打量着自己。
一时间范衡阳心情瞬间就有些毛躁了,心想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干什么用一副见了什么怪异东西模样看着自己。
但是也没办法嘴长别人脸上自己不能伸手去堵着不让他说话啊,再说了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还就不信了他们能说出些花儿来。
最后范衡阳索性端坐在了自己席位上,喝着茶,静静地看着一行人作妖。
贺知染回营帐时,贺夫子和贺正夫去了他姨母的营帐叙旧去了。贺知染的姨母是当朝的镇安大将军,又是此次苍山春猎的负责女帝安全的侍卫统领。
贺知染知道自己这个姨母最是喜欢父亲了,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家里的最小的所以姨母们格外疼这个弟弟,哪一次见面不是得要三五个时辰才能结束?
所以贺知染一个人无聊得紧也便早早地独自来了会场,见到了同样独自坐在自己席位上的范衡阳,径直朝她走了过去,眼睛环视一周后问道“范衡阳,你觉没觉着这些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
范衡阳十分同意地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这些人看我的眼色也不对?你是不知道我一路上走过来啊,这些人恨不得把我身上看出个窟窿来。”
“我*。你也是啊?”
贺知染第一次爆了粗口,此时贺知染觉得没有哪个词比范衡阳教给自己的这个词更为适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那些人见范衡阳和贺知染两人毫不顾忌地站在一起,言辞滔滔不绝,吃瓜心态更甚了。
“我怎么觉着他们看我俩的眼色有点那么不可描述呢?”
范衡阳仔细地打量了一众人后得出了结论。
贺知染认同地点着头。
“你们两个的心也忒大了都这时候了还不知道避避嫌?”
范衡阳和贺知染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北远遥和范理哲一道走来对着他们二人说道。
范衡阳抬头望去范理哲和北远遥二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便迎了上去,贺知染也是紧随其后。
“哥,你们怎么到得这么晚?”
范理哲摸了摸范衡阳的头笑着道“不晚,刚刚好。”
贺知染和北远遥对于这兄妹二人见面时这腻歪场景已经习惯了。贺知染看向北远遥不解地问道“师父,刚刚你说我和范衡阳咋了?”
北远遥叹了口气,心里在想自己是收了个啥子傻子徒弟哦,可谓是师门不幸,无奈回道“我和范理哲到这不过片刻就听到了你俩流言满天,傻小子说:你下午和范衡阳干啥了?”
范衡阳见北远遥一副贱嗖嗖的模样,心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用手指指了指此时那些还在看戏的人“他们传我和贺知染的闲话了?”
“哟,难得啊。难得看到你有这急脸的模样。”
北远遥此时玩味心态更甚了,这多少年了啥时候见过范衡阳这红头白脸的样子?
贺知染在脑海里将夏午和范衡阳在一起的细节通通过了一遍,没觉着有什么异常啊?“不是师父,这些人到底是说什么了?”
范理哲此时见范衡阳和贺知染这不知情的正常坦荡的样子,就猜到了俩人定是被误会了,就明说道“传言你二人暗自私会行为不端。不过是些无脑之话罢了,听听就过了。”
范理哲说得简洁但范衡阳自己心里有杆秤,他这个哥哥一贯以来就是个儒雅之人,有的话定不会从他的嘴里出来,那些造谣的人的话怕是可没这么好听干净。
贺知染听了范理哲的话情绪瞬间就上来了,气愤不已,但是又碍于此时场合不当不能将心中的不满用言语发泄出来,一时间不由得憋红了脸。
范衡阳也是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语气十分无奈“做个人可真难。”
范理哲和北远遥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有灵犀地各自安慰一个人。北远遥拍了拍贺知染的肩膀,而范理哲则轻轻地拍了拍范衡阳头。
范衡阳转头看向贺知染时,贺知染也刚好转头看向他,俩人视线交汇最后不知怎的竟然双双笑了起来。
刚开始两人是憋笑是想笑又不敢笑,接下来就是那种使劲儿忍笑各自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也不过片刻两人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最后两个人笑得不能自抑笑弯了腰,都蹲地上去了。
范理哲和北远遥说真的都被范衡阳和贺知染吓着了,心想这两人是怎么了?自己被人这样说了是件光荣的事么?高兴成这样。
其实范衡阳和贺知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笑那些人无知可笑还是气的?他们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反正见对方笑了自己也就跟着笑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平静下来,范衡阳笑得有些狠了肚子都在隐隐作痛,一只手捂着肚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对贺知染道“来贺知染告诉他们‘美女的事你们少管!’”
说完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贺知染给了范衡阳一记白眼,一掌打在范衡阳的肩头“滚,老子对你太好了是吧。”
范衡阳被打得‘嘶’的叫一声,皱着眉揉了揉自己快要被打脱臼的肩膀“大哥,这是肉长的不是铁啊斯文点。”
贺知染看着范衡阳吃痛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又联想到自己只要是对范衡阳出手好像都没怎么留过情,一时间心底竟生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范衡阳的肩膀。
范衡阳也没察觉贺知染的不对劲,欣然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