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不怕,我来了
劫匪们肯定不是说的假话,他们为了逼迫朝廷的人现身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但是让她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被杀死,她做不到。
可是现在蒋楚她们到底到哪里了,朝廷里的人又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如今被关在清风客栈里,范衡阳是真的不清楚、不知道“你要是真的想要救你的主子,那就派个人去探查一下周围是否有朝廷之人活动迹象,因为到这个时候了还没人来救我们,怕是官府的人压根不知道我们被关在这儿。你说你在这儿白白杀人浪费时间干什么呢?”
范衡阳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道。
“嗯!”范衡阳话不过刚落地,胸口便挨了一击,碗口粗的实心木棍砸在胸口,因为被困在柱子上,所以这一棍挨得结结实实的,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范衡阳死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叫出声,只是闷哼了一声。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南橘咆哮着,大力地挣扎着要从柱子上脱身,被反绑着的手腕因为大力摩擦的缘故皮开肉绽了,鲜血直流。
“我们改变主意了,确实我们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呢?不如直接动你效果来得更为好些,他们这些人百个或许都抵不上你这一个是不是?”
李四不知何时走到了范衡阳跟前,用一股阴森至极的语气对着范衡阳低声道,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面容扭曲。
范衡阳看着此时笑得狰狞的李四,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空荡荡的胃仿佛被塞进许多东西似的,一下子承受不住地干呕起来。
“啪,怎么觉着我恶心?说,你是不是觉着我恶心?”
李四看着干呕的范衡阳,瞬间暴怒了起来,是尽了全力扇了范衡阳一巴掌后还不算完,直接掐上了范衡阳的脖子,范衡阳的举动似乎让他大受刺激,掐范衡阳脖子的手用了全身的力气。
范衡阳已经喘不上气了,整脸通红,青筋暴起,目胀欲裂,耳边嘈杂的声音已经愈来愈小,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此时脑子已经停转了,思考不了任何东西了。
脑子里只充斥着一个想法,这下是真的完了,真的完了。
“你放开她!”
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随着身后传出的这一声暴吓传来,原本掐着范衡阳脖子上的手松开了,范衡阳有幸捡回了一条命。
声音是从范衡阳身后的屋顶上传出来的,即便她现在被绑着不能转头见来人,但却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他怎么知道知道自己在这呢?他来干什么呢这里多危险啊!不想是他,也窃喜是他。莫经年咱们俩的糊涂账可又加了一笔,你我的命运怕早已经交织成了一团乱麻,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阿衡,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莫经年不知道范衡阳这几日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但是他看着此刻头颅低垂,几乎毫无生气的范衡阳他害怕极了,现在的范衡阳就好比熬了一整夜的灯芯一般脆弱不堪。
几个时辰前玄清观便被大批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那带头的将军对观里的人道“从此刻起观内所有人不得出观一步。”
因为最近锦州劫匪活动猖獗,所以来玄清观上香的人比不多,观里除了道士们也就莫经年一个外来客,刘羽情因为殿试将近不敢在外多加耽搁早已回了京城了,还有些零零散散来上香的平民百姓。
莫经年属实搞不懂这好好的为何突然来这么一群人将这里搞得乌烟瘴气。本在前殿诵经的他便打算回渺缘斋躲个清净,心里压着的那许多事就够让人烦恼了,现在连外部这点安静环境也没有了,他真的觉得老天真是专门跟他对着干。
在回渺缘斋的半道上撞见了无禅小师父。
“小师父你这急急忙忙地是往哪里去?”
“哎呀。莫公子我可总算找见你了,师父叫我带你去观里避避,不让你一个人在后山待着。”
“我无妨的,我不喜欢那样嘈杂的环境。”
“莫公子,您就发发善心吧我不把您带回去师父可不得扒了我的皮啊,走吧,走吧。”
没办法莫经年拗不过无禅还是跟着她回了玄清观。
了放大师是真正的修行之人,心善无边,不仅给守观的士兵们免费茶水喝还连晚饭一起管了。
来的士兵不少,所以这茶水啊,吃食啊没一会儿就见底了,所以那些被困的百姓香客也自发地给观里的人帮忙,一派军民情深的画面。
渐渐地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就松懈下来了。百姓嘛总是八卦心作祟,胆大地开口问其中的一个将领道“将军,这是什么缘故要围了这玄清观啊?”
“这是朝廷下的命令,你问那么多作甚,不要脑袋了?”
“是,是,是。可是这不是咱们茶余饭后闲聊么,哪犯得上说干扰朝廷呢,您说是不是?
“嘿,你这人会说话啊。来,来,来我悄悄跟你说你别声张啊,我听说今晚啊可得打一场硬仗呢,朝廷已经知道了锦州劫匪藏身的贼窝了,今晚就去端他们的老巢。”
“嚯,这是好事啊,可是干咱玄清观什么事儿?”
“这我也不知,上头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呗。”
“也是,也是。咦,那这么说前些时间那些朝中官员被劫的子女也找到了?”
“嗯。说到这我还跟你说个事儿。。。。。。”
那将领叫与她闲聊的百姓朝她凑近了些,小声地道“我啊,听说咱们的五殿下也被劫匪给抓了,现在整个皇宫都乱套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将领和百姓闲聊时莫经年就站在不远处,虽说听墙角不是君子所为但是这免费八卦不听白不听,但是在听到有关范衡阳时他便一个没忍住吼了出来。大步走到那将领面前道“你说什么!
莫经年久处深宫,这将领哪认得,心想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给吼了,简直岂有此理“你谁啊,敢这么跟你军爷说话!”
“你说五殿下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大胆刁民,竟敢偷听我们说话皇家的事岂是你能非议的。”
莫经年急了,倒不是因为将领话语间对他的无聊,而是迟迟问不出有关范衡阳消息的下文。
这边的争执声很快就引起了人群的骚动,没过多久就见了方大师和一位将军从屋里出来了。
那将军莫经年认得是蒋楚。
“莫公子,是我御下不严,抱歉。”
蒋楚当然认得莫经年知他是太夫的人,虽说只是个伺候的下人,但是有的事还是不要做绝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再说了这位跟范衡阳关系可匪浅,不然她们这些人现在可不会出现在此处。
这些都是后话,最主要的自己心里放不下的那个傻小子的缘故,谁叫范衡阳是他心里看重的人,不然她自己才懒得做这爱屋及乌之事。
“蒋将军客气。殿下她可是真的被匪徒给劫了?”
莫经年像见了救星一般,追问着蒋楚。
“莫公子安心待在观里便好,其他的事恕我无可奉告。”
虽说莫经年是宫里的人,但是这些事是真犯不着跟他说,何况此次行动也是朝廷公事,更加得保密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范衡阳她们人在何处。莫经年见从蒋楚这问不出什么,心里就愈发不安焦急了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是又无可奈何,咬着手指不断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一声狗吠,只见贺知染牵着一条通体漆黑的大狗进了观内,手里还拿着一块布,径直走到了蒋楚跟前道
“范衡阳就在这附近,七宝在山下找到了这块布,是她给我们留的。”
看他的样子是早就知道范衡阳被劫了。
所以全世界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