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翻越高山

莫经年进殿后规规矩矩地给给太夫磕了个头，先是说了吉祥话后面又跟太夫汇报了一下玄清观的祈福工作后便就一直跪着候着等着太夫训话。

范衡阳也同样地跪在莫经年旁边。

“都起来吧大过年的。”

太夫看着眼前的两人那一副乖巧模样也没多说什么。

范衡阳闻言起身莫经年没动又给太夫磕头道“太夫，奴才有罪还是让奴才跪着吧。”

莫经年在太夫身边多年怎会不知太夫有多喜欢疼爱范衡阳呢？也知道他一直在给范衡阳寻找一个背景强势的正夫为以后铺路。

范衡阳在一旁静静地站着没说话。他想其实莫经年陪伴太夫的时间严格上来说比自己久多了，太夫看莫经年也是跟看自己的后辈一样的，只不过是这身份使然很多事舍弃他是再正常不过了。

“起来吧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自小进宫哀家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只是人生的路很长且越往后走越之艰难，你怕是以后要吃很多的苦头你自己心底还是要有个筹谋。”

太夫看着莫经年摇了摇头轻叹道。

范衡阳对各种事物的看法理解跟常人的太过于出入。而且又是性子又是个多思甚忧年纪轻轻便少年老成的人，站着同为男子的角度来说太夫也是在给莫经年提醒与这样的人成婚婚姻生活也是不容易的，以后怕是少不了得硬着头皮各方面打磨自己，以便和范衡阳契合。

而范衡阳心底善良不是个苛待他人的人，可却是个固执淡漠之人，一旦她不想维护一段关系了，饶是天神下凡她也是不会回头的，这些年发生的桩桩件件都是此话的验证。

“谢太夫恩典。”

莫经年高兴感恩回话的同时也带着愧疚，他感谢太夫就这样轻易地准许了自己和范衡阳的婚事，愧疚于太夫对自己情义。

他没想到太夫还会说后面那句话，那句家里长辈对后辈的话语，换成在莫家那莫家正夫自己名义的嫡父，怕也不会对自己说这样诚恳殷切之言。

说完又给太夫磕了个十足的长头。

范衡阳在一旁看着眼底很是触动，眼眶竟然开始湿润起来，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高兴、不解、纠结、释怀夹杂而生。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能共情这个世界所谓的主仆之情，也不解明明就是一个压迫与被压迫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的两人之间那种特殊情感，想到最后除了释然也别无他法。

世界本就是如此作为人只能去适应他，毕竟努力地打造一个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自洽环境已经是十分不易了，何况遑论改变世界。

范衡阳走上前去坐在了太夫的身旁靠着他跟他保证道“爷爷，我和莫经年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好好地努力地生活的。”

太夫摸了摸范衡阳的头“小猴子真的是长大了是要娶正夫的人了。”

本来范衡阳刚刚看了太夫和莫经年的那一遭眼睛就湿湿得，眼下太夫这话一处直接让范衡阳破了防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孩子总是对自己最亲近喜爱的长辈格外依赖范衡阳对太夫则更甚。

太夫见范衡阳流泪也情绪一被带动影响也开始抹起了眼泪。

这时殿外来了宫人传话道女帝传话让范衡阳去勤政殿这次让二人收了眼泪。

范衡阳不敢耽搁跟着宫人去了勤政殿，莫经年回了宫定是照旧在泰清宫伺候太夫倒是也不用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