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乱世军阀(13)
祁嫣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过她还是实话实讲,“我是司令的妾,他碰我也是早晚的事。”
“你甘心?”
“这有什么甘不甘心的。”她继续默写着,轻声说:“这是命。”
在时代的洪流下,没人能躲得过,江楚霄有句话说的没错,他可以把她从舞厅里捞出来,也能扔回去。
到那时,她就是一个被司令玩过的女人,低贱廉价,谁都能踩一脚。
她无所谓地说着,将所有的内容默写好,把书合上,“少帅,都在这里了。”
江策把书拿到手中,随手翻了两页,“准吗?”
“应该吧,不过不排除我记错的可能。”祁嫣笑了笑,虽然她对自己的记忆力挺有自信的,但不代表她可以百分百不出错。
江策将书卷起来,“谢谢。”
“不客气。”
江策走到门口,忽而回头,“对了,他这几天不会打扰你,因为他要安抚他的夫人,这几天会住在秦秀莲那。”
祁嫣顿时明白,这场大火是谁放的了。
无论是帮助她偷密码本,还是帮助她逃离‘侍寝’,这场大火都很及时。
这次轮到她道谢了。
江策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祁嫣希望这次行动可以从江策那里多赚得一些信任。
也不知道云雾敛什么时候来,不过有江策的人暗中保护,就算云雾敛中途传送进来也没问题。
正如江策所说,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江楚霄一直睡在秦秀莲的房间里。
秦秀莲没有受伤,大火时门锁坏了,她被锁在了房间,救出来时完好无损,只是受了点惊吓。
她出来之后,灰头土脸地抱着江楚霄哭,也不嫌丢人。
江楚霄安慰着她,毕竟是最早时期跟着他的女人,他心里还是有些许情意的。
两日后的家宴上,秦秀莲容光焕发,热情地给江楚霄夹菜。
江语时不时跟江策说话,抱怨着报社里的走狗和乌烟瘴气的工作环境。
刘淑云安静地吃着,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当个透明人。
祁嫣一会听听江语的抱怨,一会听听秦秀莲的笑声,还挺有意思。
她乐在其中,美滋滋地夹块鱼肉。
筷子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另一双。
两双竹制筷子交叉,碰到了同一块鱼肉。
那双剑眉下宛若星辰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她。
祁嫣手一抖,挪走了筷子。
“姨娘不吃?”江策忽然开口问。
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因为这一句话看了过来。
祁嫣连忙道:“你吃吧。”
江策直接将那块鱼肉夹起来,伸长胳膊放在祁嫣的碗里,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悠悠开口:“平日里瞧着姨娘身体就不太好,多补补。”
到碗里的肉祁嫣总不能当众扔回去,避嫌也不是这么避的。
“谢谢。”她干巴巴道谢。
江楚霄若有所思,“你这身体总不见好,每天都得吃汤药,是不是因为后院太闷了?”
此话一出,江语不高兴了,“后院闷吗?我娘都在后院住了这么多年了,她除了家宴什么时候出过门?怎么我娘还没说闷呢。”
“好了。”刘淑云制止道:“我不出门就是因为喜欢安静,九姨太正值年少,常待在后院肯定不舒服。”
“我觉得也是。”江楚霄看向祁嫣,“明晚有个晚宴,不少老板和军长都在,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
此话一出,秦秀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司令,我,我也想去。”
江楚霄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你就别去了,我带九姨太,她还没去玩过,借着机会散散心。”
秦秀莲难掩失落。
这么多年,除了最开始他打拼天下的时候带着她,其他时候他都会带娶进门的妾去。
每次在各家夫人的聚会上,她们都会提起司令新娶来的妾室是什么样的,她次次都强装坚强,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嫉妒的要死。
处理一个,就能又娶一个。
杀了一个,还能再嫁进来一个。
秦秀莲就不明白,她在这个家到底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无论吃多少药都不管用。
餐桌上,谁都能看出来秦秀莲心中不满。
祁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对江楚霄吩咐下来的话除了点头就是微笑,她也不表达什么。
她不知道那个晚宴究竟是什么样,心里有些没底。
她试着与d77连接,可那乌黑的球体依旧沉寂,没有一丝反应。
没想到这次的损坏居然这么大。
入夜。
祁嫣正准备入睡,忽而听闻窗户发出吱呀声。
该不会是……
“祁小姐。”江策轻轻走到她的床榻边。
她无奈叹气,他怎么又跳窗户了?
祁嫣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脑袋。
她不得不提醒他,“你这样每次跳窗进来,很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江策一脸坦然,大有一副行得正坐得端的架势。
“误会你跟我。”她点到为止。
可是江策疑惑,“你跟我,怎么了?”
他与她根本没什么,充其量是隐秘的合作者。
祁嫣:“……”算了,说不通。
江策见她不说话,闷得像小葫芦,于是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掌心里递给她,“拿着。”
由于常年握枪打仗,江策的手很粗糙,还有不少伤痕,但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使这双手依旧赏心悦目。
在那手心里,躺着一枚宽戒指,戒指上镶了一颗很大的绿宝石。
祁嫣当然不会认为这是什么定情信物,她跟江策还没发展到那步呢。
“给我的吗?”她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好奇地伸头看。
“对,你明天不是要去那个宴会吗?那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江策把戒指套在他的手指上,对准床板,按了一下上面的宝石。
只见一抹银光闪过,一枚银针钉入床板,在月光下散发着冷冽的寒芒。
“防身用。”江策把戒指脱下来,“不过你要注意正反,别把出针口对准自己了,针上涂了麻醉剂。”
“我倒也不会笨成那样吧。”祁嫣把床板上的针拔出来,“涂上去的麻醉剂?这么点,有用吗?”
“当然,强效的,能麻醉一头牛,不信的话你可以扎一下你自己。”
“好。”
下一刻,那尖锐的针扎在了江策的手背上,并且沁出了一滴血珠。
江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