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潮汐前奏（6）

那把医用剪刀细长精巧，是用于紧急救治时剪患者衣服所用。

裴砚舟站起身，将她的身体在手术台上摆好。

“裴老师，裴老师你能别动我吗？”她向后缩着，啜泣哀求。

裴砚舟并未回答她的话，反而自顾自低喃：“从前我养了一只猫。”

他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反手打开了手术无影灯，确保她的身子被光亮照得清清楚楚，连毛茸茸的小汗毛都很清晰。

男人的声音温柔低缓，好似拉奏的大提琴：“后来我不小心踩到了它的爪子，它疼得厉声惨叫，我没有心疼，反而兴奋，于是我尝试着把它的四只脚全都踩断了。”

“那只猫的惨叫声很凄厉，如今我记忆犹新，后来我拿刀将它解剖，它依旧在逃，肠子拖了一地还在试图往外跑。”

他走到她的脚边，脱掉她的袜子，露出那只净白如霜的玉足，脚趾因恐惧而缩着，整条腿蹬着他，企图做无用的挣扎。

“别动，我找找你的跟腱位置。”

她吓得冷汗一层又一层，苦苦哀求着：“裴老师，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报警，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我甚至可以辞职，我以后离您远远的，不再烦你了！”

裴砚舟叹息一声，神色依旧儒雅，瞧着更像是在做学术分析，目光平静又克制：“是你无数次说喜欢我的。”

为了防止她乱叫，裴砚舟再次用毛巾将她的嘴巴堵上，摸着她的发丝：“不会疼，我的手术经验很丰富，虽然这是第一次在病人非意愿且健康的情况下这么做。”

女孩儿的眼底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那冰凉的剪子贴着她的裤脚，快而有序地剪开布料，剪刀的摩擦声在屋里无限放大。

d77觉得这个画面惊悚极了：【大人，启动通讯功能，我帮您报警吧，您找个机会让目标把毛巾取下来，及时报出地点就好。】

祁嫣皱紧眉头，眼底的恐惧不是作假，她是真的怕极了。

即便如此，她也改变了主意。

这里是裴砚舟的屠宰场，同样也是她的。

怪不得裴砚舟要把外院的学习机会给她，原来是他早有预谋，想让她在大众视野里消失一个月。

伴随着剪刀的咔嚓声，祁嫣身上的布料被剪开，露出白皙的肌肤。

那碎掉的布被麻绳勒着，堪堪挂在她的身上，娇躯一览无遗，起伏的曲线随着恐惧的呼吸微微颤抖。

裴砚舟的剪刀一路来到她的胸前细致地留下钢圈，将其余布料一一剪掉。

他如同面对一座艺术品，精心雕琢，不容一点瑕疵。

她的身体正面全部暴露在男人的面前，裴砚舟镜片下的目光露出满意的神情，他这才从托盘中找到麻醉针。

“本来不想用的，毕竟你喊我一声老师，现在我们也算情侣关系，我应该对你好一点。”

裴砚舟将麻醉针从祁嫣的腹部四周浅浅扎入，推入少量麻醉药，进行局部麻醉。

女孩儿半个身体失去知觉，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裴砚舟这才将麻绳松开，失去了绳索的禁锢，那些破碎的布料如同开花一般散开，透着凌虐的美感。

他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将毛巾从她口中取了出来，在她唇边落下深情一吻。

属于他的狂欢，开始了。

祁嫣感受不到疼痛，但她依旧能感觉到肚皮被手术刀划开了，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她好像一只被撕破的塑料袋，轻轻一扯就坏了。

正常的手术会有主刀医生和二助，普外会有三助，每个人分工不同，巡回护士也在一旁做一些杂活，多人之间相互配合才有一台手术的顺利完成。

可眼下，全程只有裴砚舟一个人，他的动作不紧不慢，面对流血甚至都没有做止血处理，任由鲜血流淌。

他眸色柔和，像观赏流动的喷泉，看着汩汩血流从血管涌出。

“差点忘了。”裴砚舟将心电监测仪推了出来，“应该记录一下你的心跳。”

他认真研究着设备，任由她敞开着五脏六腑透风。

祁嫣闭上眼，忽然生出自己是一条鱼的荒诞感，而烹饪她的厨师丝毫不会顾忌她的感受。

属于裴砚舟疯狂的一面彻底暴露出来，他的摆弄仪器的动作变快，将她与心电监测仪连接上之后，才满意地重新拿起手术剪。

“等一会麻醉过了，可能会有点疼，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裴砚舟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

祁嫣闭上眼，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的交流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稀薄的麻醉药开始消退，痛感一寸一寸袭来。

而祁嫣面色惨白如纸，和濒死之人已无区别。

她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

裴砚舟瞥了眼仪器，又看了看面前被拆分的内脏，慢条斯理地开始缝合。

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在俊逸的面庞上煞是好看，这么多年，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心意，将人体的内脏拼凑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祁嫣嘴唇发白，疼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她连挣扎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怕自己一动弹，里面的脏腑全部掉出来。

祁嫣：不拖了，使用替身人偶。

d77：【是，大人。】

手术台上，一边的仪器突然发出警报声，刺耳尖锐。

裴砚舟猛然抬起头，盯着仪器的目光出现错愕，“怎么会……”

他极好地控制着，按照他多年的临床经验，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同一时间，仪器猛地熄屏。

不仅是心电监测仪，所有的设备全部损坏，明明用电还在供应，却全部失灵了。

他大步上前研究设备问题出现在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手术室的房门被推开。

一把锋利的菜刀被一只素白的手紧紧握着。

祁嫣咬牙走着，即便脱离原本的身躯，身体残留的痛苦仍然存在，可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耽搁下去，她必须速战速决。

男人毫无察觉，他正准备对手术台上的女孩儿进行抢救。

这是他第一个可以随意用的活人体，不能就这么随意死了，他已经用腻那些动物了，短时间他上哪寻找第二个人？

裴砚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全神贯注地进行抢救。

殊不知，那锋利的刀刃已悬在他的头颅上，狠狠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