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犯了七出
一番鸡飞狗跳后,陈松平跟着乔郎中去抓药了。
罗竹兰把牛芳草安顿好,出了屋子就看到在院子里转圈的陈春来,看了看他满脸的抓痕,又看向柴房,想着那位估计也是有伤。
“别在这儿转悠了,转的我头疼,去跟上乔郎中,买些药来擦擦吧。”她又往柴房那边努了努嘴,“还有那位的,有什么事我过后再跟你们算账,现在可不能有事。”
“好,好的娘,我这就去。”说着陈春来就一瘸一拐的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伤着腿了,这会儿才感觉到疼。
“我上辈子欠了谁的啊我,真糟心。”罗竹兰翻了个白眼,又回二房屋了。
知道牛芳草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罗竹兰就松了口气,还在就好,这女人流产可不是小事,特别是在这古代,很容易就伤了身子,以后想再要可就难了。
她趁这会儿没别人,就赶紧在咸鱼买了保胎药和一些专门给孕妇吃的补品,先将保胎药给牛芳草喂了下去。
补品她打算每天定时定量,给她吃了保胎药,看她气色好多了这才出了屋。
她走到柴房门口,也不出声,就想看看里面的田翠娥安不安分,她还想着如果田翠娥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为害了牛芳草的事真心感到抱歉,那她也考虑考虑不严肃处理。
结果,里面的田翠娥听到了屋外的动静,先是喊了陈春来两声,见没人回答她,就小声骂了两句,听到屋外的人还没走也不说话,越想越气。
她觉得自己好歹是陈家长媳,又为陈家生了唯一的孙子,陈家一次又一次把她关柴房,实在太过分,不把她娘家放在眼里。
于是她开始破口大骂,骂罗竹兰和陈有立丢人现眼,骂陈春来懦弱无能,骂牛芳草活该掉孩子。
罗竹兰本来都还在静静听着,因为觉得她前面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不可否认是事实,可是她说到把牛芳草推倒差点害的人孩子没了,不仅不感到愧疚,还在这儿扯着嗓子骂活该。
罗竹兰实在忍无可忍了,她可不是原主,不会只为了自己那点破事就不顾家里,让田氏肆无忌惮在家里蹦跶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她拿开门栓将柴房门打开,走进去,也不说话,就冷冷盯着田翠娥。
因为事出紧急,没来得及把田翠娥绑起来,于是她一看到罗竹兰进来就赶紧站了起来,昂着个头就回瞪罗竹兰。
“出去吧,收拾收拾你的东西。”罗竹兰冷声说。
“你说什么?”田翠娥听到罗竹兰叫她出去,都已经走到门口了,结果又听到她说收拾东西,她回头不敢置信地看向罗竹兰。
“你没听错,收拾你的东西,滚出陈家。”罗竹兰直直看向她的眼睛。
田翠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老虔婆居然敢休了她。
正在这时,去抓药的陈家兄弟也回来了,一进院门就看到了僵持在柴房的婆媳俩,而他们也听到了罗竹兰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是以前,陈松平肯定会上前打圆场说好话,可是今天大嫂做的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分,他直接进了屋没搭理。
而陈春来,虽然对自己媳妇还是有些感情,她又是自己儿子的娘,有些不忍将她休回家,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就看到了转身进屋的二弟。
他嘴边的话突然就哽在了那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陈松平进屋看了看自己的媳妇,看到她看上去气色还好就转身去厨房煎药了,他也不是全然不关心院子里的事,特意坐在厨房门口,也好看着院子里,如果大嫂再做什么他也好及时出来保护娘。
田翠娥本来看到进来的兄弟俩,还以为他们会为自己说话,结果一个两个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怎么着,陈春来,你们家发了财就想抛弃我这个糠糟妻是吧?是已经看好哪家姑娘了还是看上哪个寡妇了?你们陈家还真是一脉相承啊,爹找了寡妇,儿子也想找寡妇。”
“你娘也是寡妇呢。”田翠娥要气死了,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话来骂这家人,于是说着就故意看向罗竹兰努了努嘴,示意你怎么不干脆找你娘。
这可把母子三人气的呀,陈松平正要起身过去,就看到刚刚还低着头窝囊得站在院子里的大哥冲了过去,不由分说就给了大嫂一巴掌。
别说陈松平,就是罗竹兰都被他这流畅的动作吓到了。
要知道,这个陈春来,是整个家里最不孝顺的人,从来都是田翠娥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家里就是一个只知道他们大房的好处不管别人死活的。
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是他最先跳出来,还狠狠打了田翠娥一巴掌。
还没等罗竹兰唏嘘完,反应过来的田翠娥就像发了疯一样上前撕扯陈春来了,嘴里一直不干不净骂着不好听的话。
罗竹兰没管他们,直接走到了厨房,“老二,我替你看着药,你去把村长和陈家几个长辈叫来,我们家今天要休妻。”
“好的娘,我马上就去。”陈松平答应一声就直接站起来走了。
“想要休了我,门都没有!”田翠娥还真是耳听八方,那边激烈打着架,还不忘听罗竹兰的说话声,她还抽空回了一嘴。
马上,她的嘴就被陈春来扯了回去。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乱。
“前贫贱后富贵!我与你家共苦这几年,现在你家富贵了就想休妻,想都别想,做梦去吧!!”田翠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厨房的方向还是不罢休。
“妇有七出,不顺父母出,无子出,淫出,妒出,有恶疾出,多言出,盗窃出。别的不说,你何曾孝敬过我?你满口污言秽语,闹得家宅不宁,还害得二房差点流产。”罗竹兰可不惯着她。
“我现在只是要休了你,你要是不满,那我们就报官,治你一个恶意伤人罪,我看你还能不能清清白白出来。”
“到时候,你就不仅仅是被休弃了,是义绝!还要面临牢狱之灾,再不济也是棍棒伺候,到时只怕你娘家也是不会认你这女儿的。”罗竹兰就坐在那里给熬着药的炉火扇着扇子,面无表情。
“你!你好狠毒!同为女人你为何这么对我,我在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罗竹兰,你不要太歹毒!”田翠娥听到这些,心中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