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沈翠花玉幽会差头容波
卫楚玉仰面痛苦状,官差离开前还不忘催促她一声:“快点啊!”
等人影一消失,卫楚玉头摆正,正色着脸,一点也不慌里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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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暗暗勾出弯弧。
怎么不送,还要送个大大的惊喜过去!
扭呀扭,扭呀扭。
脸大,腰粗,屁炸的人没说不能扭。
沈翠花摇荡着魁梧的身板,一路晃荡到了驿站官员歇息处。
陡然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一名狱卒叫住了身着囚衣的沈翠花。
“干什么?”看守的狱卒走来。
沈翠花冲他抛了个媚眼,夹着嗓音温柔道:“送东西,是我们押送的官爷叫我来送的。”
狱卒受不了她那粗噶的变音,扫了扫她手里折叠好的,好像是他们押送官的官服。
只是,送衣服这人……
狱卒从上到下打量,挤眉警惕:“送东西,我看你是来行凶的吧。”
对于可疑人员,他们当然是要盘问清楚。
“行凶?”沈翠花扭了扭,张开怀抱任他来,“官爷你随便搜哦。”
狱卒不禁抖了一下,昨夜吃的宵夜都想呕出来。
他的手探出去了,又硬生生收了回来。
算了,还是让他们押送官叫容波什么的,收了吧。
狱卒觑着沈翠花,官差叫女犯人去房里,还能有什么事?再奇葩的都见过,他们早习以为常。
只是这容波看不出啊,口味还挺……独特出奇。
一般男人都压不住。
换做是个柔弱可欺的小女娘,他早带到一旁好好搜身去了。
狱卒好眼神都不想多给地叮嘱她:“进去吧,别到处乱转啊!”
沈翠花顺利进入,立马就换了副蛮横的厌世面孔。
很快,就摸索到容波独一间的临时寝房。
房间里,淡淡水雾弥漫,容波泡在木制浴桶中,这是他让自己下头人给备的浴汤。
他一脸休憩放松,闭目想着某位美人。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是她来了吧?来的还挺……赶巧的。
容波一只手从水里探出,闲适地搭在木桶沿上,水顺着垂放的手臂滑落,滴答滴答在地。
慵懒中,他缓慢启唇:“进来吧。”
门不轻不重地打开,有人步入,脚步挺轻,不像那些爷们的大脚盘下地,容波嫌吵。
听到声音睁开的眼,被容波又缓缓阖上。
“衣裳给我送过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
那人脚下迟疑,似乎昭示着她此刻忐忑不安。
容波不由想象,卫楚玉见到自己,她的表情,是像小鹿般害怕惊讶,还是什么……
若是她用那小鹿般惹人的眼眸,求自己放过她,自己会愿意吗?
还时他会看着那双灵动的眼眸,在自己身下婉转……
如果,他两个滋味都想要?
容波下颌玩味的笑意扩大。
“让你过来就过来,磨蹭什么?”
就听女人的步子轻盈迈过。
手臂边,有人递来了干净的衣裳。
容波俯视的扫一眼,刚想说这么急吗?
就见,印在衣裳上的影子无比大,等一下,为什么他感觉背后的光都被遮蔽了一样?
不对劲!容波猛地转过身。
就见一人如巨人般站在木桶后,在他转过脸时,那人也俯下了身。
一张巨大的,油泡浮肿的,丑的跟男人似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呈现。
那张脸突然冲他一咧,扬开可怕的笑意,明明长相粗陋,却要矫揉造作。
她手捧着自已的脸,像捧着花儿一般,扭捏的声音自她大嘴发出:“官爷,妾身想吃饼~”
两颗小眼猛眨猛眨。
“啊——”受到巨大冲击的容波下意识尖叫后退。
比见到鬼还吓人。
由于他在水中,下盘又急,一个不小心,倒滑在水里。
容波跟他的声音一起淹没,噗通中倒呛了几口水,一只粗肥的手臂,强横蛮力的将他捞了起来。
“官爷,你没事吧?”
“怎的,人家柔情似水,你怎么不往人家这儿来,却要落水里去!”
“你该呀。”
沈翠花既关心,又埋怨,声音无比装媚做作。
容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身上带出的水渍又重新跌落水中,人也被迫捋直。
于是,容波袒露了,沈翠花也同时感觉到什么。
两人目光同时汇聚一处。
容波火速用手遮挡,沈翠花却先一步看到,眼睛一下扩开惊讶的嘘了一声。
“你这……”沈翠花默默地像长芽一样比出了她的大拇指。
容波当然知道,那不是在夸他。
被明晃晃的歧视了!
容波内心一种叫自尊的东西,被晴天一道雷霹炸开,击到耻辱柱上,此生难忘!
他羞赧又郁闷,真想把人捏碎了。
容波涨成紫红色的脸缩到水里,咆哮怒吼:“给老子滚!”
沈翠花眨巴了眼睛,幽怨又无辜地扭腰说:“官爷,你怎么了呀?”
下一瞬,沈翠花摆出了十指龙爪手:“人家可以给你……”
整一副老爷们要对小娘子下手。
容波一阵恶寒,嘴角狠狠抽搐,额头鼓动青筋暴凸,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
真他娘的丢人。
忍不住了。
容波彻底爆发。
“滚啊——”
门又打开,各种东西胡乱飞出。
沈翠花是在一阵砸东西声和发疯声中跑出来的。
合上门,沈翠花高高的委屈一声:“人家喜欢你,还喜欢错了。”
溜过转角,沈翠花拿出了在容波房间里薅来的一大盘点心,两口一个,真是好吃。
娘的,卫楚玉有这么值吗?
不过还好,她没中鞭子,这样的好事什么时候再轮到她呀,哈哈哈……
“哈哈哈……”晚上回来,听到沈翠花宛如现场的解说,卫楚玉手捶地,闷笑的差点儿腰直不起来。
绝了!
不愧是你,沈翠花,我的好徒弟!
南芝泽看到她直乐,说疯了吧,什么事那么好笑啊。
就听旁边的堂哥突然一声:“牛郎与织男相会。”
南芝泽一脸懵懂:“什么?”
南芝赫认真脸,又悠悠了一声:“牛郎会纸男。”
南芝泽好奇宝宝摸着自己,牛郎,沈翠花?可卫楚玉也不是织男啊?
不对,不是织女么?
当真是莫名其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