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就凭我打你官差也不会管
“小心脚下。”
卫楚玉看到下脚处,有一个较尖的鹅卵石,南芝赫由背将她带开,卫楚玉说了声谢谢,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南芝泽见此却是想到,过去大哥一向性子冷,对女人往往不假以辞色,现在的大哥似乎有什么在变化,难道他真是对卫楚玉……
“楚玉,没事就好,咱们回去。”程氏握着她的手拍了拍,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平复下来。
“嫂嫂,我牵你。”南芝雪乖巧的牵住卫楚玉另一只手。
刚才他们来时都听到了,卫楚玉机智应对,并没有让容波讨到便宜,真是谢天谢地。
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做南芝赫的妻,他们都不敢想象现在会是怎样,当然,他们也接受不了别的女人了,只认定卫楚玉。
“楚玉,对不起,是我连带了你。”
卫楚玉是再一次听到南芝赫说“对不起”这个词,语气间有种无力感。
也许南芝赫独自一人,他能对付这些官差,无所顾忌,可这里毕竟有他的娘,他的妹妹,他的堂弟。
卫楚玉没有什么想不通的,毕竟她对付住了,要是对付不住,她就逃,没什么大不了。
她也不是一个能为别人牺牲的人。
卫楚玉安抚说:“这波官差不好对付,我们小心一些。”
南芝赫没说话,也没否认,卫楚玉以为他默认了。
只是在卫楚玉走到前处时,南芝赫漆黑的眼眸透着让人发凉的冷意,隐约的无力感也顿然消失,他神情凉薄森冷,宛如……变了一个人。
南瑜芳是知道容波叫卫楚玉来的,她即气又在观望,并不喜欢容波心思在别人那儿,又期待他们难为卫楚玉出丑难堪。
如果卫楚玉真坐了容波腿上,也是名誉一败涂地,不坐,那更好,容波也能叫她难受。
最后却是她在一旁看的懊恼不已,她南瑜芳花那么大的心思才讨好到容波,卫楚玉却轻而易举间能让容波开笑。
她死死咬唇,掌心被深陷的指甲刺出血都没心思在乎。
“狐狸精!贱人!”
南瑜芳心里发誓,她要早些除去卫楚玉这个贱人。
苏妍宁原先还不那么把娘说的当回事,可卫楚玉这么一去,她的脑子里已经展现出,卫楚玉在容波面前一言两语,就能让她们溃败的场景。
可恶!
卫楚玉是头一个差头大张旗鼓地叫过去,却能安全抽身回去的女人。
犯人们都清楚看到,卫楚玉什么都没做,就把官差说的眉开眼笑,轻易从狼窝里脱身,都叹这女人是何等本事?!
这些官差,没有一击致命下,卫楚玉暂时不会硬碰硬的得罪。
她能糊弄则糊弄,真到了那个时候,卫楚玉眼底冷沉,她也不会手软的!
南芝赫本来是让她拿到铜钱,如果没有机会脱身就撒出引来犯人乱场,不过卫楚玉见机行事,抖了抖剩下的铜子,这还省了呢,晚上又加餐。
就在当晚,众人听到容波和南瑜芳出去私会时,遇到了猎人捕获野物的陷阱。
容波一脚踩在遮蔽凹地下,削尖的竹子上,差点脚穿刺,把姘头南瑜芳给吓坏的要死。
卫楚玉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见牙不见眼的笑得不行,心想哪位捕猎的好汉无意间做了件大好事,棒棒的!
祈祷老天让他好命。
半夜下头的官差举着火把找来了附近的大夫,第二日还等了许久才出发。
容波受伤脾气大,南瑜芳在他身边熨帖伺候着,都受了不少磋磨。
“南瑜芳你这骚货是每天喂不饱怎么的,昨天那么着急干什么,害得我脚下看不清……”
他们的生涯就是走差,也是脚下生涯,叫容波如何不气!
南瑜芳也没想到,这容波生起气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臭骂她。
南瑜芳眼睛里泪花打转,死死咬住唇,这种受屈辱程度无疑像把“天生下贱放荡”六个字刻在了她脑门,让她当众剥皮死去一样。
她这章一戳,苏妍宁顿感无望,她的娘是个本性下贱之人,那她作为这个本性下贱之人的女儿,难得别人什么青眼,不说青眼,只怕是会得别人憎眼。
她无望了,以后就是在那些公子面前,她要怎么解释她的母亲是是受生活所迫?
母女俩压抑了一阵,情绪跌到谷底,戾气横生,索性破罐子破摔,看谁都不顺眼。
这晚队伍休息时,她们见到女犯人就要搜包袱。
说是给差头买的补品掉了,要从女犯人搜起。
“一个个的排好队,等着我们来检查,谁要是不敢,我们有理由相信是她偷的!”
南玉芳掐着腰,颐指气使的指着众女犯,何其跋扈嚣张。
“你们凭什么?”有女犯人质问她们。
就被苏妍宁走过去一巴掌甩在脸上,直接把女犯打懵。
苏妍宁盛气凌人道:“凭我们找的是差头的东西,凭我打你官差也不会管!”
初时容波脚伤一个不顺就嚷叫南瑜芳,冷眼她,可南瑜芳忍下,贴心伺候着,两人又热络起来。
容波腿不便,骑在驴子上,顾不上队伍,南瑜芳和女儿就充当丫鬟,帮他忙前忙后。
几天内,也成了他势力的传话人。
这个被打的女犯看向旁边冷漠不语的官差,见他们视若无睹,是敢怒不敢言。
所有的女犯瞧见这阵仗,都不敢反驳了,只有拿着包袱梗着脖子排队检查。
两母女是不好动卫楚玉,可除了卫楚玉和程氏以外,所有有包袱的都要被她们搜查。
女犯人们无奈的摊开自己的包袱,被察看的两母女一件一件甩到地。
“你这是什么东西,伺候男人用的吗……”
“呀,你这肚兜都好臭了……”
她们的隐私就这么曝光在人前。
女犯人红着眼,羞愤不已。
“诶,那是我的东西!”
一女犯人正制止苏妍宁拿走她值钱的玉镯,那是她家里祖传不能丢的东西。
苏妍宁拿手挡开她,南瑜芳眼有厉色到:“流放了这么久,你竟还有一个手镯,很不对,莫不是你偷了给差爷的补品换来的?我们得查查!”
“不是,真的不是,我发誓!”
苏妍宁不耐烦拿手推开她的脸,把人推的一个踉跄。
女犯人想找理论公平的地儿都没有,哭都哭不出来。
这一回,轮到了夏若丹,像看到熟人一样惊喜地把她提拎出来。
“哟,这不是告密我们逃跑的那人的妹妹吗?”
”说来,我们还要好好谢谢你呢。”南瑜芳看着她,阴森森的皮笑肉不笑。
夏若丹惊惶的脸色发青,身子禁不住颤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