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娘是怎么死的
事情谈妥,薛维不多久留,他这次一身常服低调出行,末了,带上遮帽,一句我还有事,丢下一两付饭钱的银子,就自顾离去。
不过正当他出了雅阁时,一包迷香粉突然向他口鼻撒去,薛维十分惊觉,他马上滞住呼吸,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挥散粉尘。
然而两只麻醉针射中了他的脖子,薛维瞬间昏倒,南芝赫一把扶住他,没发出声响,卫楚玉四下看了无人,立刻把薛维放入了空间。
接着,卫楚玉把粉尘用手一扫,散开味道,她和南芝赫立马回到刚待过的雅阁。
进到雅阁,反手一栓,卫楚玉和南芝赫这才放松地呼了一口气。
要不是卫楚玉有能麻醉大象剂量的麻醉剂,做上两手准备,估计还没有这么快把薛维拿下!
两人互点了头,顿时闪入空间。
空间里,卫楚玉将之前放程舅的那间四处封闭,只留呼吸小孔的地下房间,拿来关薛维。
而南老三和南老四所待的客栈房间,他们似乎感觉到门口有异动,便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屋门,往外一瞧,结果什么都没有,唯有小二还拖着托盘往其他房间传菜。
想来薛维已经走人,两人也知道薛维这种人不喜欢和他们待一块,便放心地关了门,继续开吃。
好不容易到这酒楼豪餐一顿,有人请客,自然是酒啊菜啊的要享用尽!
薛维被南芝赫手脚上了铁烤链,才让卫楚玉用配好的苏醒剂和迟钝剂,分次注入到薛维身体里。
被人踢了两脚,薛维强撑着眼皮,惊醒过来,他下意识地就要警觉起身,却突然发现身体四肢像中了软筋散一样的软绵无力,手脚腕处还上了枷锁!
“薛大人,你没事吧?”
一道略带调侃又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薛维睁大眼看去,竟然看到南芝赫正大喇喇地站在他面前,而其身后,是那个被卫家视为弃子的卫楚玉!
再一打量此处,六盏油灯将屋子照得亮通,这里就像审讯抚司一般的封闭!
薛维瞳孔放大,朝面前的男人惊问:“南芝赫,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心中大感不妙,强力支起身体倚靠在墙边,十分警惕而防范地盯着两人。
只不过那种防范,在他软趴如烂泥的身体面前,没什么力度就是了。
“薛维,说,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南芝赫如罗刹般摄人地冷冷盯着他,宛如毒蛇盯上了猎物。
“哼,想杀你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呢?”
薛维有些费力地冷笑一声,反问他。
“我们知道,薛舅舅过去很会审问人,特别是严刑逼供,不过,要是薛舅舅本人来享用这些酷刑,那就很不一样了。”
卫楚玉“亲和”地笑了笑,玉手一挥,向他展示背后墙上,一扒拉的刑具,什么鞭子,锯子,斧头,锤子,还有剥皮的弯刀,吞服用的刀片,钉板,烧热的烙铁……
花样繁多,薛维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有!
他瞳孔微缩,喉咙一动,肉眼可见的吞咽了一下。
轮到自己受刑时,就没有谁不害怕的!
“当时在刑房里,我没忘记薛大人对我所做的一切,包括,在我昏迷的不省人事时,薛大人亲自,或者是你命人,将这针没入南某的身体里,好让南某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
薛维看着南芝赫手里拿出的瘆人长针,惊恐地喊道:“你,你知道了!”
果然是他做的!
当初他这锦衣卫指挥使是主审人,各种残忍的刑法轮番对南芝赫上阵,就为……
“你当初不就是用这些,逼南某签字画押认罪伏法吗?
可惜,我南芝赫就是死,也不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南芝赫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地说出,可见他当时受的罪有多重。
此番两人恩爱,没得让卫楚玉心疼起来。
“薛大人过去总爱以舅舅的名义罚楚玉跪,罚楚玉饿,让楚玉羞愤难当抬不起头来,恨不得当下就自尽!
可惜,楚玉活下来了,活的好好的。
我娘死时,你也没少出一份力吧?薛指挥?”
卫楚玉也冷笑着看他。
“南芝赫,卫楚玉,你们别忘了,我薛维可是朝廷命官!你们要是胆敢谋害,朝廷定会出兵收了你们的!”
“也会叫皇帝知道,你们心思叵测,不服朝廷,他不会放过你们全家老小的!”
薛维肃着脸,威胁地命令道。
不过,在卫楚玉和南芝赫看来,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是吗?”
卫楚玉蹲下身,与薛维平视,她笑得又美又天真,地同薛维说道。
卫楚玉蹲下身,与薛维平视,她笑得美而懵懂,可是在薛维看来,她却是散发着瘆人怪异的笑容中说道。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呢,舅舅不知不觉从这个世界消失,不是很好吗?”
“这样让舅舅的家人,也能存一份妄想,过去,你可是我那后母最大的倚仗呢。”
眼看两人不会放过自己,薛维大叫道:“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求你们别杀我,我根本无心对付你们,是皇帝命我这般做的!”
卫楚玉刮了刮手指,说:“只有皇上吗?”
“还有皇后,五皇子。”
薛维想了想,又说:“三皇子也想,只不过,他有自己的人。”
“这些我们都知道,能不能说点别的?”南芝赫不耐烦地说。
“这,这些难道不算最大的秘密吗?你们可是惹上了大兴最强大的敌人。”
薛维盯着两人没有反对的表情,继续试着说:“不若放我在此处,我薛维不管闲事,你们也能且得安宁,不然他们又会换人坐镇,只怕对你们更不利!”
“薛大人这是还没用刑,就投降了?你这般没气节,对得起那些被你冤枉的人,和你背后的主子对你的信任吗?”南芝赫讽刺道。
薛维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无力的躯体,连自尽都做不到,他恐惧那些酷刑,一张脸笑得比哭还难看:“哎呀,能活着,谁不想?”
“可惜,我们不喜欢培养什么两面三刀的人。”
卫楚玉手里一变,变出十根银针,她一把拉过薛维,不客气地道:“说,我娘是怎么死的,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我,否则,我保证,这些针全插到不该插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