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妖精
“试你个大头鬼!”
“我不是说让你们上来就试着谈恋爱,我是说让你们试着做朋友!朋友!懂不懂!”
“我对他没别的兴趣,真没必要。”
“别呀,那人真的不错。”
“但真的只能是朋友。”
“那我管不着,我只管牵线。”
方以卓这人真的挺好,之前两人单独吃过一次饭,也挺愉快的,但要说谈恋爱,也不是那么回事,但这人是真的一直没放弃,算了,做朋友就做朋友吧。
不过这胡水洋是怎么回事,挤眉弄眼的,一直撮合他跟方以卓。
晚上是方以卓送许星川回家的,给许星川弄得挺不自在,毕竟以前都是他送别人回家。
“许老师好像一直在躲我。”方以卓笑着开口了。
额……被你发现了。
许星川维持着平静的语气,“没有,最近一直很忙。”
“这样啊,”方以卓好脾气地回答,“那以后也会这么忙?”
许星川回忆着吃饭时跟大成聊天,说要跟方以卓先从做朋友开始,那,就开始吧。
“不会了,”许星川不是那种摇摆不定的人,既然要从朋友开始,那就不会拒绝对方的接近,“最近有时间。”
方以卓看着到了目的地了,将车停下,很绅士地开口,“那真是感谢许老师给我这个机会。”
“别这么说。”许星川之前一直都是上面的,现在突然被这样对待真的不习惯。
段横骑着山地车进小区时正碰到一辆黑色越野车,等他到家时,发现许星川正在沙发上躺着,看上去快睡着了。
因为是在家里,许星川躺的很随意,修长纤细的腿大喇喇的伸到沙发扶手处,宽松的裤腿因为动作的原因向上卷,露出了漂亮精致的脚腕,可能是屋里灯太亮了,许星川把衬衫的领带解开搭到了眼睛上,那双艳丽到能摄人心魄的眸子被挡住了,剩下了高挺秀气的鼻子,和微微张着得嘴巴。
屋里有点闷,许星川在解领带的时候顺手解了两颗扣子,现在从段横的视角看过去,是一片白皙无瑕的皮肤和两根凸起精致的锁骨。
也不知道自己上次咬的牙印怎么样了,好多天了,即使咬得再深,也可能已经没有太多痕迹了,他想更靠近地看看,确认下是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离近了才发现许星川喝酒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明明很淡,但段横就是感觉头脑很晕,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一味地向许星川凑近,更近。
许星川微微张开的嘴就在眼前了,他甚至隐约能看到里面藏着的舌头,他见过,湿润又柔软,鲜红又灵动,看着很诱人,就是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尝尝吧,是许星川故意这样躺着,还张开嘴巴勾引你的,你没做错什么,没人能拒绝这样的邀请。
段横好像听到了恶魔的声音,他顺着恶魔的话,快要将嘴覆了下去。
“阿横,是你吗?”那张漂亮的嘴发出了疑问。
段横像是突然清醒了,猛地直起身子。
漂亮的妖精将盖在眼睛上的领带拿了下来,眼睛被光刺得很不习惯,一眨一眨的,段横将手伸出来挡住了部分光线,“哥,怎么在这里睡。”
妖精坐起身子,“头晕,喝了点酒。”
“我给你按按。”段横也挨着他坐过来。
许星川点点头,听话地转了下方向,等着段横给他按摩,只可惜段横的手刚搭上去,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就打破了这柔和的氛围。
“没事,你先忙你的。”许星川是喝了点酒,但还不至于不清醒,想着应该是学校那边的事。
段横又看了眼一直在响着的电话,去阳台接了。
“阿横哥哥……”
这次打的时间有点长,苏小晶说自己成绩退步了,爸妈一起训她,训着训着又吵起来了,还砸了很多东西,她实在很害怕。
真的算起来,苏小晶跟他的关系不算亲近,她是自己在云城时在楼下的住户,两家认识很多年了,段横的父母很早就不管他了,每天不着家,连家也不回,父母离婚后情况更糟了,不仅没人管,他爸还每天非打即骂,那时段横真的太小了,没什么反抗的能力,要不是苏小晶的爷爷奶奶一直救济他,段横真没准活不到现在。
印象中那对老夫妻性格和善,段横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他们家吃晚饭的,他们家有个孙女,就是苏小晶,比自己小一岁,当时学校附近总有早早辍学的小混混在路上抢学生钱,段横主动接送苏小晶上学,坚持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回报那对老人,毕竟他们就苏小晶一个孙女。
不过在前两年两位老人相继去世后,苏小晶的生活就失去了所有保障,她的父母一直关系紧张,连段横都能听到夜晚时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只是那时候老人还在,那对夫妇关系再差也还有人劝,苏小晶也还有人管。
现在听苏小晶的意思,她的父母可能要离婚了,但每天还是打架,家里的东西都摔了一遍了,段横不会逃避责任,那对老人在当时给他口饭吃,现在他就不会对苏小晶不管不顾。
段横把云城老家那边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包括爷爷奶奶留下的老宅子,他不可能拿许星川的钱给苏小晶,但苏小晶的父母要真的不给她学费,段横就想着给苏小晶把学费出了,也不算白吃了她家那么多次饭。
段横心里计较了一番,等回到客厅时发现许星川已经不在沙发上了,只留下一股似有似无的淡淡酒香。
段横走过去,坐在许星川躺过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气,除了酒香还带一丝许星川常用的男士香水,香水味道很淡很淡,淡到段横不清楚这是不是错觉,许星川一直在用这款香水,他的衣服,被褥,房间都是这个味道。
一股热流无可避免地向段横的下腹冲过去,段横把衣领松了松,还是没有任何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