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三年,五年
“好好留着。”
“干嘛,里面有金子啊?”
“……嗯,会有的。”
沧海霁月,落崖惊风,罗安珈宫比视频里更震撼,宏伟的白色建筑后面是无边的蓝天,天气好到,天空上连朵云彩都难以看到。
许星川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灵魂有没有被涤荡不知道,但这里的风好似更加自由。
段横被丘丘又拉去做模特了,说是之前视频的售后,反正他衣服都穿上了,就由丘丘去了。
宫殿旁边有条不知名的山路,上面就是活了很长时间的菩提树。
许星川离得很远就能看到那繁密的枝叶。
几个闲的没事的决定上去看看。
山路曲折,但不算遥远,爬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上去后才看到,树没有预计中粗壮,只能从树皮的苍老斑驳间想象他历经的三百年风雨。
也算是个很火的景点了,树枝上挂的缎带却稀稀拉拉,反而是两边小点的两棵树挂的满枝杈都是红色缎带。
问过之后才知道,祈愿分两种,可以花六块钱买红色的缎带,内容随便填,只能挂到旁边小点的菩提树上,也能花五块钱买根绿色缎带,只是这个愿望是需要交换的,许愿者要拿自己拥有的东西交换这个愿望,才有资格挂到中间的百年菩提树上。
值得注意的是,这棵菩提树,据说很灵。
夏晨撇撇嘴,“那谁买绿的啊,听的怪瘆人的。”
来这里的游客居多,没人会为了多省一块钱触这种霉头。
许星川从善如流,也买了根红缎带。
希望家人朋友幸福安康。
许星川拿着小摊上的笔,写下俗套的愿望。
枝杈的地方不多了,几人的缎带挨的挺近。
系好后,几人在拍照打卡。
山上风大,柔软的缎带被吹的瑟瑟发抖。
可能是系得太松了,也可能这么长时间得风吹雨打布料变得轻薄脆弱,许星川眼看那块绿色的缎带随风去了,飘到很高得地方,又打着转坠落到山崖间。
“看来又有人的愿望实现了。”旁边的老人背着手感叹。
许星川回头看了那老人一眼,很传统的西科族服饰,是当地居民。
他又扭头看向缎带消失的山崖间。
真的很灵吗。
许星川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怎么信鬼魅神佛。
半晌,他扭头朝另一个冷清的摊位走去。
许星川把那抹绿色挂到了自己能够到的最高处,越高风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吹掉。
曹新看到了,“川儿,人家都说这菩提树挺灵的,你挂个红的得了呗。”
“没事,”许星川露出个安慰的笑,“写着玩呗。”
曹新皱皱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干嘛给自己找麻烦。
百年的菩提树终于又迎来新的信徒,凉风吹过,最鲜艳的绿色上只能看到隐约看到段横两个字,再其他的怕是只有祈愿者知道了。
下来后许星川正碰上段横往这边走。
“上去吗?”许星川以为他也想上去看看。
段横牵住他的手,“不,只是想找你。”
“上边能许愿,”娜娜给没上去的人介绍着,“你们去吗?”
丘丘看了眼蜿蜒曲折的小路,“算了吧,现在是个景点就要移栽棵树,许愿的地方多着呢。”
“许的什么愿。”段横大概也能猜到。
许星川回答的利索,“就家人朋友健健康康咯。”
晚上是在民宿吃烤全羊。
几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前在做了,不用进门就能闻到一阵阵的香味。
今天大家都没好好吃一顿呢,开饭时坐的来的老快了,生怕饿到自己。
这边的羊肉比京市鲜嫩,听说是从草地上带过来现宰的。
“大哥,”许星川跟忙活着的厨师打了招呼,“这盘水果不要放水蜜桃。”
段横吃了桃子总感觉嘴角麻,他一直以为桃子就这样呢,后来跟许星川提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可能是过敏。
段横看了许星川一眼,后者很自然的切着羊肉。
吃的差不多了,大家也没散场,聚在一块聊天,大成要和许星川一下纹身店的事,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大成这纹身店越做越大了,之前已经搬过一次家了,现在的场地还有点不够,想把楼上的场地也租下来。
“不回去继承家产了?“许星川挑了下眉。
大成斜他一眼,“继承家产也不影响我开店啊,到时候找几个靠谱的高管,反正我这手艺不能落下。”
“你真是想得开。”
大成反过来问他,“我没你想的开,跟个小自己好几岁搞,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许星川为段横开解,“他只是年龄小,性格还挺成熟的。”
“切,”大成不依不饶,“再成熟能成熟到哪里去,不才18吗。”
“又给他剥虾,又防着他过敏,”大成摇头,“给你拿捏的死死的啊。”
许星川被逗笑了,原来在别人眼里两人是这种关系。
“你别不当回事,”大成又开始显摆自己,“我什么时候让丘丘给我剥过虾啊,你硬气点。”
许星川还是那套说辞,“他懒得剥嘛。”
大成看着许星川油盐不进的样子,“你上点心吧,小心这段又走不远,我看你怎么收场。”
许星川愣了下,“再远又能有多远呢,三年,五年,”他苦笑着摇头,“我早就做好了狼狈散场的准备。”
“你也别这么想,”他这么说大成又开始劝了,“他不是挺成熟的,你太悲观了。”
“你不是刚才说了,他再成熟也不过十几岁嘛。”
“对,我们现在挺好的,”许星川不反对这段感情的确很顺利,但他怀疑的一直都是这段感情能走到哪里,“但我之前的恋爱也不是曲折悲惨的啊,可能是没有这一段难忘,但这也不足以让我对这段感情有长久继续下去的信心。
大成没话说了。
许星川耸耸肩,“我会很认真的对待他,但能走多远,我不知道,我觉得很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