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打结的腰带?虐待?
夜很深,饥饿感袭来,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好饿呀,想起床头柜有面包,起身,穆然一阵眩晕,艰难的扶住床走动了两步。
身体忽然有一股液体流下来。
大脑一阵子清醒,伸手摸了过去,好像是血。
“这是怎么了?”
急忙开灯,手指上有一滩鲜血粘在上面。
此刻她恐慌极了,流产了吗?脚底就像生根,一动也没敢动。
她想打给张震柯,忽然发现来不及了。
半夜,手机持续的震动吵醒了郝子言。
竟然是舒童。
“子言哥,子言哥,你在家吗?”声音带着哭。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猛地坐起来,急忙下了床。
“你,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马上,你别动。”
拿着电话冲了出去。
她怎么了?已经是凌晨三点,这个时间为什么打电话,恐惧笼罩着他,几乎是百米冲刺上楼。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到舒童穿着睡衣,裤子上有一滩血迹。
“怎么了?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我,我怀孕了,我流血了。”伸出手指,上面未干的血渍赫然在目,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不慌,马上,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深呼吸,让自己冷静。”说着抱起舒童冲了出去。
“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郝子言说,试图安抚她。
舒童试着慢慢让自己冷静,她想保住这个孩子,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想到张震柯想要孩子,舒童强迫自己不去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深夜,路上车辆不多,郝子言连闯了几个红绿灯。
车里异常的安静,被郝子言的衣服包裹的身体开始变得暖和起来。
“还有三分钟,马上到。”看着座位上脸色发白的女人,郝子言心情万分复杂。
车刚停稳,抱着副驾驶的女人急忙冲进了急诊室。
门外等待的男人心急如焚,二十分钟的等待就像等了一年,不,甚至更久。
他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奈何眼前都是那个脸色苍白,充满恐惧的脸。
他们两个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不到迫不得已,舒童不会向他求助。
他就像钟摆,在急诊室门口来回的摆动,一趟、两趟、三趟。
随着病房的床缓慢推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医生,孩子保住了吗?”
“家属吧,孩子保住了,一定要避免情绪激动,这两天需要静养,就在床上多休息几天,怀孕初期保胎很重要。明天继续观察,没有问题下午可以出院。”
听到医生说的话,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舒童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但是难掩疲惫的神情,嘴巴一嘟一嘟的,似乎说着什么,似乎吃着什么,她此刻似乎还在做着梦,就像女儿贝贝一样,睡得格外的香。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
女人的手有点冰凉,大手紧握着,很快趴在床边睡着了。
朦胧中,听到护士换药的声音。
折腾了一晚上,舒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手被一双大手紧握,看到郝子言趴在床前,试着抽回了被紧握的手。
“你醒了。”
感觉到手心一阵空空,他睁开眼睛。
“嗯。我......我的孩子还好吗?”摸摸自己腹部紧张的问,生怕一睁眼这个孩子没有了。
“孩子没事,要好好休息,不能情绪太过激动。”
舒童长长舒了一口气,“孩子在就行。”鼻尖一酸,又开始流了眼泪。
这几天哭的太多了,原本撑起的坚强随时都在崩塌。
“谢谢你。”
郝子言本来想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看到舒童这个样子,实在不忍心再去多说什么。
白天,郝子言让李阿姨按照孕妇的食谱做了点海参清粥送了过来。他就像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着舒童。
三番五次的孕吐,折腾的舒童没有一点胃口。
男人看着甚是心疼,好说歹说才哄她吃了一点。
舒童这次在他面前就像个孩子,脱下了防备和坚强,享受着片刻的关心。
下午,身体稳定,带着舒童回到了家。
抱着舒童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热水,毛毯,抱枕。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细心照顾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捧在手心的冰块,生怕化掉。
昨晚太过着急,并没有发现舒童房间有什么异常。
今天才来得及看房间的一切,客厅一片凌乱,茶几上用过的餐具零散的摆着,厨房洗漱池里也有两天未洗的碗筷,垃圾桶里竟然是外卖的包装和剩饭。
“他哪里去了?”换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暖暖手。”
“他......他这两天出差了。”
说完避开他的视线,抿了一口热水。
郝子言已经看出她在撒谎,也不想多问什么。
“你睡一会,我给你收拾一下。”
“没事,我晚点收拾就好了。”满屋子狼藉,怎么好意思让他收拾呢。
“听话,睡一觉。”说完自顾自的打扫着房间的角角落落。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舒童的房间,除了台面凌乱的东西,还是干净整洁,摆放的井井有条,书架的灰尘有些时间没有打扫了,都被他一一清理干净。
他能想象舒童日常生活的样子:专注的看书,阳台上锻炼身体,厨房系着粉色的围裙做饭,还有早上醒来拉开窗帘的样子。
犹豫再三,他进了舒童的卧室。
原来这里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被子凌乱的堆在床上,衣服也似乎没有收拾,窗帘半开着。
忽然拖把碰到了床脚一个东西。
弯腰捡起:一条没有完全解开的男士裤腰带,卡扣都没有完全解开,剩余的一节缠绕着打着结。
哪个男人的腰带会这样放着?
他的脑海里猛然闪现出一副不堪的画面:这个难道是用来捆什么的?
走出去想问个清楚,忽然看到女人熟睡的样子,又折返回来。
从半开的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睡衣睡裤。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沙发上熟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