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香堂比武
回到桌子上，老妈子递上咸鱼和白粥，让自己与肥宏两人吃粥。
一张破木桌，几张短矮櫈，加入三块木板拼成的窗户，四处漏风的木屋。这就是他所住的村屋，真是凄惨无比。
连木屋的顶都是木板钉成，加上黄泥夹杂着稻草覆盖起来，能防水隔热。
一间几十平方的房子，母子的床用一个破旧的衣柜隔断，一张破布作为门帘。
厨房在房子的旁边再搭的更矮的小木屋，一个古老的烧火灶台，几节用黄泥粘起的瓦圆通做成一条烟囱。还有着破木柴围起没有顶的所谓的卫生间。
稀粥上台后，看到肥宏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几下就扒完一大碗粥，米少水多啊。
张家豪见肚子也饿了，夹上咸鱼和粥一起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困惑着。
“阿妈，你怎么不吃啊。”
“阿妈吃过了，你们吃吧，阿妈先出去晒下网。”说完就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她的肚子咕咕声都无法隐藏。
看了一下老妈子一身补丁从头到脚的样子，应该是家里穷到没米下锅了，自己与肥宏吃了，老妈子就没得吃。
好惨的生活，蚁民啊，这比后世自己惨一万倍不止。
救了一个人，反而被人干死了，看来哪个世界都是好人难做，心里极度的不太衡。
再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床，几块破砖搭起的一块木板，再铺上一些稻草和一块破布。
被子也是满是补丁，单薄的很，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棉花。
“肥宏，家里没事我们下午去粉岭看看，有什么活干的。”张家豪十分的无奈，这样的生活让人怎么生存，也不知道有没有虱子，问道。
“好啊，反正我就一闲人。”
于是对着门外的老妈子大喊一声：“阿妈，我同肥宏出去玩一阵！”
喊完后，头也不回就直接拉着肥宏的手向外跑。
“我妖，人都18岁了，还那么调皮。”老妈子也没办法，看着两人的背影，偷偷一笑，单亲带着儿子已经十几年了。
多苦多累也已经带其成年，本来以为已经解放，这个时代考不上警察还能做什么能发达？
两人一直走上公路，用两毛钱搭上了古老的公车到达北区粉岭。
果然是两个世界。
资本主义社会，有钱人太有钱，穷人穷到要饭。
城镇一样的粉岭已经是比较热闹。
来到一家叫大家乐的超市，漂亮的装饰比较洋气，比起渔村已经是从贫民窟到了天堂的感觉。
准备上前问问有没有收银，或者打杂的工作。
“肥宏，我们上去问问有什么伙计能做，赚点米钱，我妈中午都没得吃。”张家豪扯了一下肥仔，提醒道。
只看到门口几个混混就要进去收数，两人停下了脚步。
真倒霉，怎么哪都有黑涩会，啥世道。
正要回头走开之时。
“站住，大佬，就是那个高个子在沙岭渔村打了我们。”一个穿着花衬衫混混指了指张家豪，大喊。
“小子，你妈借了我们坚哥一百块。不还钱还打人，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么？”一肌肉男浑身的刀伤，脸上还有一道口子旧伤，看了过来说道。
“我们只借了10块钱，三日就要人还？迟点会还你们的。”
“呵呵，九出十三归还不懂？你打了我小弟，这条数怎么算？”刀疤男冷笑道。
“哈哈哈哈，九出十三归也只是还13块。是他们先动手，我又不是木头。”
“你条靓仔好串哦，数学会不会？借出10蚊是港币，还的是美刀，再四舍五入就是100块。我刀疤试一下你功夫怎样。”
“我叼，你不讲还英磅，更贵点。没得空，我们走。”
“想走，留下一只手和脚先。”刀疤一拳打了过来，带起风声。
张家豪好像后面长眼似的。
一个摆头，拳从耳朵旁打空，人的身体顺势撞了过来。
他的右手肘自然反应向后一顶，我草，刀疤的胸口受了一个重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抱着胸口直打滚。
虽然自己手肘也有些吃痛，不过自己什么时候会这功夫了，真是奇怪不已。
愣了一下神。
“well，well done。chinese功夫，一招K o刀疤。太棒了。”旁边一台奔驰中走出一身西装的男子，咬着雪茄，拍起手来。
“坚哥！”一帮的小弟走了过来，低头问候。
张家豪和肥宏都看了过去，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小弟无数，出门奔驰，嘴上雪茄，西装革履。
又低头看向自己的破布鞋，已经露出了大脚指和一身的粗布衣。
“靓仔，有无兴趣和我去一趟香堂。”叫坚哥的西装男笑着问道，左手拿下了嘴中的大雪茄，吹出个圆圈出来。
见是欠着人家高利贷，不占理了，只好看向肥宏，说道：“我自己去，你回家。”
“不，一世人两兄弟，死也一起。”肥宏紧张地抓起了拳头，眉头紧皱，还是感觉他比较耐揍一些。
“好，果然讲义气。敢不敢和我走一趟啊。”
“怕咩，去就去。”
反正自己现在也是一无所有，我个穿草鞋的还怕你穿皮鞋的？死也能拉上一个垫背。
两人走进了大奔。
肥宏还是第一次坐平治，东摸摸西摸摸的，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很快，车子进了一个大院子。
一个大大的关公像前插满了香，众位大哥都上前去插上三支，鞠躬三拜。
好大的场面。
两人也不得进入内堂，只好在外面坐着啃饼和茶水，免费不吃白不吃。
......
内堂之中，长桌之前，三位大佬与叫坚哥的坐于两边。不一会走出来了个中老年人。
“七爷！”
四个人齐声低头喊道。
“坐吧！”
“七爷，最近差佬扫货太紧，雷老虎太不讲道理了，退休了他的人还在搞我们，每个月给他们的数一分不少。”旁边的龅牙男首先说道，龇起了牙，口喷白沫。
“嗯，是有些过份了，他忘记了是谁扶他上位的了，没有我们七星帮，他的总华探长能坐得稳么？”七爷右手轻拍于桌面之上，脸皮微变，回答。
“七爷，计划要实施了，我们都带上了头马，扶自己人上位好办事。”又一中分头男人说道。
“七爷，我认为我们的人太显眼了。小混混一出声，人家就知道是什么货色了，香江太小，知道底细的人不少。”坚哥终于出声了，双眼两边瞄了一周。
“高利坚，你什么意思？这计划是你提出来的。”中分头对着高利坚大骂道。
“粉头，你卖洗衣粉的，就不能洗干净嘴巴再讲话么？”
“你！”
“粉头，大家先听高利坚讲清楚先，看他戴眼镜的最有文化。”七爷出声压住了一众人。
“咳咳，我刚找到一个最合适的，他去考警察借了我10块贿赂考官，被人miss。没入过我们这一行，而且功夫了得，一招K o红棍刀疤仔。”
“有没那么厉害？水货吧。”
“我可以让他和你们各位头马出手，动得了他我认输。”
“好，比就比！”
......
很快，张家豪被叫了出香堂，坚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靓仔，我看好你，打赢了他们两个，你妈借的高利贷两清。”
“真的？”
“真猪都没那么真。”
“ok。”
不一会儿后，张家豪走上前去，看到台上的一个瘦子，肌肉结实，应该是个练家子。
招呼都没打，一个猴拳就打了过来。
猴拳嘛，肯定就要偷桃。右脚上抬向左一顶，破了偷桃，一个180度转身后踢。
瘦猴被踢退了好几步，好像一下子自己熟悉了跆拳一样，向前几步就是一个飞踢。
“碰！”
“啊唷！”
猴子双手格挡，但依旧被重重踢掉下台去。
“好！好功夫！”
这下子连七爷都上前来拍起了手。
“下一场不用打啦，就他了，不是一个等级的。”
“什么意思？”张家豪说道，有些不解。
“靓仔，你发达了，七爷看上你了。你不是想当警察么？有七爷帮忙马上进去，而且还会步步高升。”
坚哥大笑着拍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