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脸全场
范文淘脸色难看，指着梁染，向魏子瑜说道：“魏总，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然后自己跑去玩电脑了，哪有这样的人！”
“哎，现在的小孩啊，真是不知所谓，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我们对他好，在他眼里好像我们是故意针对他一样。”
有人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何之扬也唉声叹气：“像我这种跟不上音乐潮流的，被他骂也就算了，但是咱们这里这么多优秀音乐人，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这样被他指着鼻子骂，多少有点过分。”
梁染把这些人的话听在耳里，嘴边泛起冷笑。
你们只管告状，等着打脸吧。
魏子瑜气冲冲地来到梁染身边，瞪着梁染大声喝道：“梁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赶紧给各位老师道歉！”
梁染翻了个白眼，头都没抬，只是抬手指了指屏幕，示意魏子瑜看看。
魏子瑜狐疑，走到梁染身后，看清楚梁染手中的鼠标点到的文件，瞳孔微缩。
魏子瑜压低声音：“这是你录好的，能用？”
“我只能告诉你，5000块绝对值，毕竟我一个人干了他们八个人的事。”
魏子瑜默然不语。
毕竟有偏见，她对梁染实在不敢太放心。
赵文涛看魏子瑜气冲冲的进去，现在一言不发，就很好奇。
也走了进去，刚进门就很气愤地说道：“魏总，难道就这样放任他胡作非为吗？公司的规章制度还要不要了？”
魏子瑜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梁染这么大意见？
“赵老师，他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规章制度还管不到他，你也别拿这个说事。”
说完意味深长地盯着赵文涛。
赵文涛被魏子瑜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嗫嚅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梁染已经连接好电脑和录音棚的环绕音响，双击打开《匆匆那年》的伴奏。
随着音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原本吵闹的一众音乐人立刻安静下来。
在场都是资深音乐人，自然能听出其中的门道。
歌曲的前奏部分很有电影的质感，就像是一个有着丰富社会阅历的人，正打算敞开心扉，向世人讲述他的故事。
前奏部分采用半音阶的低音下沉设计，听起来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就像人的情绪正一步一步的滑向深渊。
一种压抑、悲凉、无助的情绪在众人的心头滋生。
接下来的旋律中，这种压抑的情感贯穿始终。
即使在高潮部分旋律有所上调，听起来像是充满了不甘，想要在匆匆的时光中冲破命运的枷锁，但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当伴奏播放完成之后，许婧璇再次泪流满面。
或许有一天，她会向人讲述起他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会以什么样的心态来讲述呢？
许婧璇从来不敢想，可是她在梁染的伴奏带里找到了答案。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爱情固然美好，但是当时间流逝，美好终究属于过去，留下来的更多的是遗憾。
许婧璇突然想起梁染昨天晚上唱的《晴天》。
刮风这天 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 雨渐渐 大到我看你不见
或许爱情是美好的，但是爱情往往带着遗憾，风雨交加永远是爱情的底色吧。
许婧璇冲到梁染的身边，神色激动：“这是《匆匆那年》的伴奏吗？原来你有完整版的啊，我觉得这个就很完美。”
梁染不慌不忙地关掉播放软件，起身走出门去，大声说道：“那个谁，何老师是吧，你觉得这个伴奏怎么样？”
何之扬直接被梁染点名，脸涨得通红，心里早就把梁染骂了一百遍。
这年轻人，太不讲武德了，明明有完整的伴奏，早不拿出来。这时候拿出来是什么意思，故意打脸吗？故意显得你能耐吗？
梁染接着问道：“何老师，你来说说，我的这个伴奏，整体基调有什么问题吗？我说的哪里露怯了呢？”
“何老师，你可是老前辈啊，我年轻人想找老前辈好好学习，老前辈能给点点评吗？”
“何老师……”
梁染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每个问题都像一把刀，狠狠插进何之扬的心里。
其他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都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像老何那么冒头。
“还有各位老师，你们都是前辈啊，你们都是业界权威啊，给咱着歌指点一下啊。时间很紧迫，你们等我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可要抓紧时间啊。”
所有人都神情尴尬，这年轻人，你说老何就说老何吗，怎么突然又切换到群嘲模式了呢？
“我当你们都有多厉害呢，讨论这么长时间，一点头绪都没有吗？我倒是觉得你们业务能力很一般，但是找工作的眼光不错。刚好找到了魏总和许天后这两个好老板。”
梁染一通怼天怼地怼空气，把所有人都怼了个遍，就连魏子瑜和许婧璇都没有放过。
“小子，你别太过分。你要不是提前做好了伴奏，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何之扬好久才缓过来，冷哼一声，开始反击。
梁染嗤笑一声：“就这么个伴奏，我用的着提前准备吗，你们不是指责我迟到吗？那我告诉你，我中午在这里做伴奏带，没注意到时间。”
何之扬突然哈哈大笑：“小子，我承认你的这个伴奏做的很好，但是你也没必要吹牛吧？”
梁染一愣：“何老师倒是说说，我哪句话是吹牛了？”
何之扬冷笑：“你是把我们都当傻子吗，一个伴奏带的制作，需要用到多少种乐器，你会那么多乐器那？你懂混缩吗？”
所有人都点头，看向梁染的时候，都带着戏谑。
就连魏子瑜和许婧璇也不相信，这个伴奏带是梁染一个人花了一中午完成的。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么高质量的伴奏，怎么可能一个中午玩的成呢？
就乐器的音轨采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梁染不禁失笑，还以为他们能提出什么技术上的问题呢，原来就这？你们办不到的事情，难道别人就一定办不到？
既然你们觉得脸不够肿，我梁染不介意再打打你们。
好好好，既然你们有这样的质疑，刚好我这里还有一首歌要录制，那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