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怒宫尚角
一阵雷声,划过夜空。春雨贵如油,淅淅沥沥绵绵不绝。
“叩叩叩……”急促敲门声吵醒睡梦中的钱杉杉。
她穿好衣服,打开房门,闪电起,宫远徵湿淋淋站在门口,他的脸色深沉。
“你去看看我哥……”他冰冷道出一句话。
“好!”钱杉杉爽快答应,毫无办法犹豫。
夜深,路泥泞难行。
钱杉杉撑着油纸伞,提着食盒,走到宫尚角房门口,里面发出暴怒,不知是何东西破碎。
门打开,上官浅落魄走出来,手臂正流着血,失落走出来。
钱杉杉自然了解剧情,宫尚角在宫子羽身世上之事碰壁,想起生母泠夫人和朗弟弟。
“他发了很大脾气……”上官浅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失落眼眸里浓浓的疲惫。
钱杉杉低声道:“我知道……”
“那你还去?”上官浅有些惊讶。
“我和你不一样……”钱杉杉对于自己的肯定。
“也是……”上官浅哂笑,似乎自我嘲讽。
钱杉杉打开门走进去,地上零碎许多小玻璃。
“出去……”宫尚角怒吼一声。
“公子……”钱杉杉轻喊一声。
宫尚角意识到来的人是谁,语气也缓和许多:“我此时脾气不好,你还是走吧,我怕误伤你……也不想伤害你……”
钱杉杉放下食盒,端出一盘精致糕点,柔声道:“我娘说,人在不开心时,吃点甜食会让心情变好,你试试……”
她说完,拿出一块糕点,放在他的面前。宫尚角眼神转过来,接过糕点,轻轻吃着。
钱杉杉拿一块糕点,坐在他旁边,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很难过,有时候我也会,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们活着人要向前看……以后你有我……”钱杉杉搂着他,安慰道。
宫尚角双手搂过去,两个人相拥,他沙哑声音道:“小时候朗弟弟总喜欢粘着我,喜欢追着身后喊哥哥。我教他练剑,在外面带好吃的给他吃……后来,无锋刺客闯入宫门,杀了娘和朗弟弟……从此我失去最亲的两个人……我要守护宫门,再不让无锋之人踏入宫门半步……”
他断断续续说着,钱杉杉化身忠实听众,后来她听着太困,迷迷糊糊睡着。
“小骗子,心也被你骗了……”宫尚角心情恢复,抱起钱杉杉放在床上,轻轻吻一下额头。
翌日,旭日东升,朝阳透过窗户照进来,钱杉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摸枕头,谁知碰到一个结实胸膛。
她猛的惊醒:“公……公子……”看看自己衣物,还好都在。
宫尚角难得今日偷懒,睡久点,谁知这丫头这么大动静,慵懒道:“放心,没成亲之前不会碰你……”
“成亲?公子打算娶我?”钱杉杉一时比较惊讶。
“你说呢,娶了你这个小骗子,不让你祸害别人……”宫尚角搂着钱杉杉再躺会。
钱杉杉倒没拘谨,现代人思想,这方面看的比较开,笑道:“嘿嘿……公子别这么说,若我是小骗子,公子就是大骗子,听懂我的内心,居然不说半句。”
“哥……”宫远徵直接推门而入。
宫尚角眉头微皱,沉声道:“出去……”
宫远徵这才透过屏风看到床上似乎两人,眉头微皱,道:“好的!”
两人情意绵绵被打断,索性起来。
钱杉杉整理罗裙,打开门,大大方方打声招呼:“早,徵公子!”
宫远徵咬牙切齿,道一句:“狐狸精!”
“小奶狗,不用这样吧……我终究要成为你嫂子的人……”
钱杉杉提着食盒,走到长廊,上官浅正给杜鹃花浇水。
“恭喜妹妹,成为角公子的人……”她明艳动人,笑道。
钱杉杉停下,眼角压住了眼底的敛艳光华,笑道:“谢谢!”
上官浅抚摸杜鹃,低着身子闻了闻,淡淡道:“不管什么花都有花期,人也有,这喜新厌旧一过,与这残花毫无差别,昨夜雨下一夜,花所剩无几……”
钱杉杉整理罗裙,打趣道:“我与姐姐不一样,我是仙人掌,风吹日晒雨淋皆不怕,还特扎人……”
上官浅露出匪夷所思之情,显然没听懂。
“哦,姐姐定是没听过,所以啊,不要拿你的认知揣测别人,千人千面,我们不一样……姐姐……”钱杉杉捂着嘴,偷偷笑。
“你……”上官浅漆黑的瞳仁里涌了丝狠戾出来。
钱杉杉扭着腰往前走,念道:“不要想着自己活的不好,就像别人与你一样,人与人之间,差别还是有的……性格决定命运……”
钱杉杉走远,上官浅摘下一片叶子,轻声念道:“性格决定命运……真是这样吗?”
花灯节,灯火如明珠夜放光华,映照之中,高大巍峨式旧尘山谷宛如一座晶莹剔透的天宫。东西两侧交空的复道和飞阁远远望去便似架构在虚空里,其上灯火氤氲,若天宫星市。
“公子,你为何带我出来看花灯?”钱杉杉走在街道上,身后跟着上官浅和宫远徵。
“监视无锋细作……”宫尚角低声在她耳边说一句。
后面人看着亲昵动作,宫远徵眉头紧皱,道一句:“哼……”
星沉月落,鸟鹊低语,纷繁的流星如火坠落,四散如雨,向人间。人群,花灯如长龙,宫子羽几人穿梭人群。
“公子,执刃大人和云姑娘……”
宫尚角眼神看去,嘴角上扬,笑道:“无碍,我们跟着就行!”
“诺,给你……”宫尚角从旁边小贩取下一串冰糖葫芦,丢下一锭金子。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贩千恩万谢,这锭金子可够全家无忧无虑渡过一年。
钱杉杉想起自己第一次入宫门,坐在马车里吃的冰糖葫芦,就连下车权利都不许。
她吃着冰糖葫芦,咬一口,嘴巴鼓鼓地:“公子……要吃一口吗?”
“不用,我不爱吃酸的……”宫尚角嘴角上扬,宠溺道。
“不是,是甜的……”钱杉杉吃着糖葫芦说话,嘴角挂着糖渣。
“是吗?”宫尚角低头亲向她的唇角,微笑:“嗯,是甜的!”
钱杉杉脸红到耳根,心扑哧扑哧跳动,心尖的位置像是淌过一阵阵暖流,瞬间盈满了柔软的情愫,像是春风拂柳的轻柔,荡起一地涟漪。
宫尚角会心一笑,牵着她的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