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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心魔隐现

目前神舟上的十七人,萧贵成一派的还有六人,萧贵成、萧恬、上官梦、观通、浦懿、陈矛,陶戎一派也还有六人,陶戎、白天荷、杜丽娘、朱虎、崔顺、卢明海。

此外还有从蒙伯梁一派中叛出的张羽和苗青,以及自己和公孙述、东方弘三人。

玄魁上人说十七人中有十九个,认真思虑了一会儿,庄玉想到了一点,那便是一身双魂。

他首先想到了陶戎,当初在荒岛击杀寒崖上人时,陶戎和寒崖上人一起被吸进了第二颗落神丹域,最终陶戎凭借其提前布置下的阵法活了下来。

当时庄玉就曾怀疑过,难以断定活下来的到底是陶戎,还是寒崖上人。

寒崖上人一身双魂,被第一颗落神丹域击杀一魂后,另外一魂夺舍到了纪英身上,难保那一魂没有进入陶戎体内。

如果寒崖上人那一魂没死的话,此时的陶戎就很可能也是一身双魂,其中有一魂就是寒崖上人。

想到此点后,庄玉不禁点了点头。

一共多出来两个,至于另外一个是谁,庄玉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明白,感觉萧贵成、浦懿、苗青甚至于公孙述,都有可能。

玄魁上人的语气中,很有无力回天的无奈之感,感觉那两个都很不好对付。

还有玄魁上人口中的阴罗幡,那似乎是一件极高品阶法器,在玄魁上人说出此话时,陶戎看了萧贵成一眼,阴罗幡应该在萧贵成的身上。

萧贵成的手中,还有第一道密信,那块可以摄魂摄灵,直接将同境界修士化为魂灵或纯灵的玄鸦牌。

想到此处时,庄玉也想到了自己手中的第三道密信,那六具金丹巅峰的血傀。

不过现在玉川海阁几人已死,自己再去放出血傀已是无益,只会让自己更加成为众矢之的,放出血傀必有动静,现在盯着自己的人肯定不少。

沉思了一会儿后,庄玉从凉亭中起身,走进了庭院玉楼之中。

到了玉楼二层,盘坐在蒲团上,服下两粒极品通元丹,就开始了调息修炼。

随着神火功法运转,刚开始极为顺畅,但只过了不到一刻功夫,庄玉就感自己的心神之中、识海深处,隐隐浮现出了华蓝成和钱丹两人被杀时的场景。

眉头一下紧皱,庄玉意识到自己的心魔,可能被映射了出来。

华蓝成和钱丹被杀时,自己没有及时施救,而之前自己和公孙述、东方弘、华蓝成、钱丹四人共立了心魔血誓,五人中有任何一人遭遇外人危害,其他四人必要倾尽全力支援争斗。

稳了稳心神后,庄玉再次运转起了神火功法,他心中仍存有侥幸。

而这一次,又是不到一刻功夫,那些画面又浮现了出来,华蓝成、钱丹、东方弘三人被摁住,萧贵成对自己威逼的每一句话,被玄鸦牌抽魂时华蓝成和钱丹看向自己的神情,都极为清晰了起来,就像刻在了自己心神之中。

再次停下功法、调息心神,过了半个多时辰后,庄玉又尝试了一次。

这一次他强行修炼了近一个时辰,那些画面依旧是在修炼一刻功夫左右出现,并且随着修炼越往后推移,那些画面在心神中就越清晰、越活跃。

到了后面,画面中细节之刺目、声音之刺耳,已让庄玉无法稳固心神。

双手极为颤抖地,庄玉收起了功法,心中深切担忧了起来。

以往常听同道修士谈起心魔,自己并不以为意,自己从未感受到过,甚至于觉得自己性情豁达,根本不会受心魔之扰。

现在看来,自己已中了心魔血誓,不仅会,还来得如此之快。

以往没把心魔当过一回事,也没有研究过解除心魔之法,从蒲团上起身后,庄玉缓缓走出了玉楼,在庭院中一圈圈踱起了步。

脚下踱步、皱眉沉思,一时难以想出应对之策。

等三个时辰一到,庄玉先出了洞府,赶往了神舟的中会台。

到了中会台后,又是浦懿代表萧、陶二人,给剩存的金丹捕手分派太初元气。

十七人全部到场,浦懿装着样子,分给了每人一个黑色储物袋。

庄玉拿到的储物袋中,有五瓶太初元气,心知这五瓶太初元气,定是没有达到众人所分平均之数的。

不过此时他也不再纠结这些,拿到储物袋、往里面看了一眼后,就和公孙述、东方弘两人一起向神舟前端返回。

到了左右两舷十六府之间,三人悬停身姿将分开时,庄玉拱手对公孙述道:

“公孙师兄,可否到我洞府中一叙。”

静身看向庄玉,公孙述朝他点了点头。

东方弘见此,朝两人拱了下手,就先返回了左舷第十六府。

进入洞府后,庄玉封上洞府石门,两人到了正中大殿庭院,在凉亭玉桌上对坐了下来。

庄玉取出灵酒玉杯,两人喝下一杯后,庄玉就拱手说道:

“公孙师兄,蓝成师弟和钱丹师妹惨死,你可曾感觉到了什么。”

听庄玉此言,公孙述脸上微微一动,而后说道:

“看来师弟感觉到了心魔,我也感觉到了,在调息修炼时,我心神中出现了他们两人临死时的场景。”

“我们两人没有及时出手施救,已违背了当初立下的心魔血誓。”

“不过师弟的心魔,应该比我更重一些。”

庄玉凝神看向公孙述,公孙述接着说道:

“当时噬血虫群在师弟手中,萧贵成威逼交出,师弟未从直接引致两人被杀,故师弟出现的心魔肯定比我要重。”

庄玉低头沉思,好一会儿之后点了下头。

抬起头后,庄玉向公孙述问道:

“公孙师兄可有解决之法。”

公孙述认真想了想,神情颇谨慎地回道:

“我等修士最忌心魔,解决心魔之法,历来也所研所创颇多,但绝大多数都是治标不治本。”

“目前来看,主要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先以秘术压制住心魔,等日后修为提高一个境界,心魔便可逐步消除掉。”

“就像我俩此时的心魔,可以修炼一些稳固心神的功法神通,来暂时压制住,等日后冲上元婴境界就可消除了。”

“不过冲击元婴境界,最难的便是过心魔之关,有这心魔在,只怕也冲不上元婴。”

“第二种是找修为高深的前辈,以大神通来直接抹除掉我等的心魔。”

“不过这种办法,于元婴前辈也是极为费神费力之事,并且强行由外力抹除心魔,有可能会对我等的心神造成损害,会在识海中形成不可逆转的创伤。”

认真听公孙述说着,庄玉感觉这两种办法都不是太妥,神情更显有些忧虑。

稍过了一会儿,公孙述又说道:

“对了,还有一种办法,被称为湮魔之事。”

庄玉马上抬起头,看向公孙述疑问道:

“湮魔之事。”

公孙述认真点头,随后解释地说道:

“据说心魔在修士经过某些特殊事情之后,会自行消除掉。”

“不过具体何为湮魔之事,不太好说。”

“我曾听闻,我万剑宗内有一位元婴女师祖,她老人家在炼气之时就与一男修交好,结为道侣。”

“两人一直极为恩爱,同时冲上筑基,同时冲上金丹,两人也互相立下过心魔血誓。”

“后来两人有一次外出,那男修死在了外面,只有那位女师祖一人回来。”

“自那之后,那女师祖就中了心魔,据说刚开始时无法静心修炼,慢慢就变得无法静心待人待事,性情变得越来越暴戾,修为也没有再寸进过。”

“但据传后来有一次,那位女师祖意外得知,她的那位道侣对其并非忠贞,那男修和宗内数名金丹女修有染,和宗内多名筑基女弟子生下过私生之子,甚至还给一位将坐化的元婴女师祖偷偷做过面首炉鼎。”

“那位女师祖得知后,心神大受打击,而这种打击之下,反而把先前的心魔给冲没了。”

“后来那位女师祖闭关苦修,终是冲上了元婴境界,性情也逐渐转换过来,不在暴戾,但较常人仍显有些冷厉。”

说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公孙述又摇头自语道:

“这湮灭之事,也没人能说太清楚,于每一名修士也都不一样,也不知咱们能不能碰上。”

“就算真碰上了,也不一定是好事,湮灭之事都会对心神带来很大的冲击。”

庄玉稍点了下头,心中暗想:

“华蓝成、钱丹两人,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之事。”

看庄玉神思,公孙述又问道:

“庄师弟接下来有何计划。”

庄玉抬头苦笑:

“能有什么计划,先准备逃命吧。”

公孙述笑回道:

“我先前和师弟约定的,出去后即请卢通师伯来庇护我等,也还做数。”

“师弟到时可随我和东方师弟一起离开,可跟我二人一同返回万剑宗。”

“我万剑宗内奇功异法众多,还有元婴太上六十三位,我为宗门捕太初元气中了心魔,到时入宗内兵神殿择选秘法,又或请某位元婴太上帮解心魔,想必宗内都会酌情考虑的。”

“师弟可随我回万剑宗,我们一同解此心魔。”

听公孙述之言,庄玉心中颇为感激,朝公孙述拱起手道:

“公孙师兄大义,小弟谢过公孙师兄。”

“若小弟实有需要,跟师兄去一趟万剑宗,又或日后专程到万剑宗拜访,还请师兄不吝帮扶。”

公孙述马上拱手回道:

“师弟客气,相逢便是有缘。”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两刻功夫,公孙述就起身告辞了。

送公孙述离开后,庄玉到了大殿玉楼二层中,盘坐在蒲团上静思了一会儿,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本《真我经》。

看着《真我经》泛黄的书页,自己所识所修中,最有稳神之效的便是这《真我经》和九昧真火了。

拿起《真我经》,庄玉认真读了一遍,心中又默念了数遍,随后缓缓催动起了丹田九昧真火。

随着金焰真火流淌全身经脉,锻体炼神之力,进入了庄玉的肉身和识海之中。

修炼了一会儿后,庄玉感觉到《真我经》和九昧真火,对心神深处的心魔,有相当压制的功效,但还无法祛除。

过了两个时辰后,他收起了真火功法,到了玉楼三层中休息。

接下来,庄玉每日都在洞府中静读《真我经》,运转上几个时辰九昧真火,至于日后要不要跟公孙述去万剑宗,他想等神舟快出禁境之时再做决定。

到了第三天时,庄玉正在洞府中读着《真我经》,忽觉一人来到了洞府外面,神识外感看到是千叶佛林的佛修观通来了。

庄玉起身迎了出去,观通身着赤红袈裟,一身火系功法灵力,看起来颇有佛门威严之相。

在神舟上,庄玉与这观通并无多少交往,不知他今日为何来了。

请他到了洞府前室,在玉台玉桌上落座。

一边倒着灵茶,庄玉一边问道:

“观师兄今日怎得到我这里,可是萧师兄有何吩咐。”

观通笑着回说道:

“这次贸然前来,只是在下一人之意,还望师弟见谅。”

“敢问庄师弟,接下来可有脱身之计。”

摆手请观通喝下一杯灵茶,庄玉笑回道:

“不过准备逃命罢了。”

“观师兄可有对策。”

放下手中玉杯,观通脸上笑了笑说道:

“现在形势,舟上已是人人只求自保。”

“萧贵成出去之后,就算能请来他们南瀛魌国座主,最多也就能保住他们南瀛魌国四人。”

“至于在下,在千叶佛林中,虽不像萧贵成在其南瀛魌国那般受重视,但也识得几位元婴神僧,应可帮解一二。”

“我千叶佛林,从不参与北冥外脉与内脉之争,想来玉川海阁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在下就地格杀的。”

“我今日来找庄师弟,也是觉得师弟与我佛门有缘。”

一听到这话,庄玉双目稍紧,看向了观通。

观通继续笑说道:

“前几日在后山黑牢,我看师弟打出的金焰卍印,极具佛门灵性,想来应是由佛门功法催生出来的。”

“我出身佛门,从入修炼之途便苦修佛门火系功法,多年来常与各方道友,参证各类灵火。”

“见师弟佛火玄奥,故而也想与师弟结识一番。”

听此,庄玉点了点头道:

“观师兄言重了,在下与佛门功法,只是略通一二。”

“那金焰卍印,也不过是在下宗门传承的一小神通,算不得什么。”

观通又笑了笑,而后说道:

“师弟,恕在下斗胆,可否将那金焰卍印向在下指教一二。”

“也不需师弟将那功法神通传授,便是施展上几次,让在下在一旁详观几次便好。”

“若是可行,待飞舟出了禁境后,在下有渠道可带师弟到千叶佛林避险。”

“即便玉川海阁要捉拿师弟问罪,以我千叶佛林的实力,护送师弟出北冥大界,还是可以做到的。”

听观通说着,庄玉心中不禁笑了笑,观通直接说出此等请求,真不知其是佛性纯直、痴醉神通之人,还是另有用心。

两人笑着互相打量,庄玉笑意温和,观通笑意恭敬。

而在观通恭敬笑意之下,其想带庄玉到千叶佛林,只因在二十多年前,有一位极西大界禅心寺的高僧,曾到过北冥千叶佛林,说要找一位修炼了佛门金焰的修士。

当时他们千叶佛林座主,将此事传知了林内几位元婴修士,以及几位修炼火系功法的金丹修士,其中就有观通,让他们在林内暗中排查,外出之时也要精心留意。

他们确实找来了一些修炼有佛门金焰的修士,但最终都不是那禅心寺高僧所求之人。

在后山黑牢见庄玉施展金焰卍印后,观通就起了请庄玉到千叶佛林的心思,如果庄玉真的是禅心寺高僧所求之人,到时别说他在神舟上所行之事无罪,他还可为千叶佛林立下一大功。

两人笑了几息无言,庄玉提起玉壶倒茶,观通又开口说道:

“师弟若是无意露功,也不想去我千叶佛林避险,在下也有一金符赠送师弟。”

“这金符有我佛门无上防护灵力,可挡住元婴修士致命一击,就当是我观通与师弟结缘了。”

说完之后,观通抬手就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金符。

庄玉刚一看向那金符,忽觉神舟猛地加速了一下。

两人都立时神情一紧,神识快速散出外感,洞府中的注灵柱和捕元枪都没有亮起。

紧接着不到一息,神舟上就传出了一声急促的钟声,随后又是一声,接着再一声。

神舟之上,萧贵成和陶戎的大吼之声,快速传遍了各处:

“妖舟来袭…”

“妖舟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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